第(2/3)頁 此種意念一轉,陳平不咸不淡的道:“如果汪小友率領的攬月閣與我陳家和平共處,本座倒是樂得其見。” “晚輩會將今日的一切一五一十稟告給楚老祖。” 汪寧哪里敢正面應答,埋頭垂眼,一路退到了殿外。 直至數里之后,他方才大松了一口氣,駕起遁光往山外飛去。 空明島陳家,出現了一位金丹境修士! 如此重大的消息,他務必要第一時間上報宗門。 眼下,望琴島分封而立,突然又蹦出一個陳家。 對攬月宗而言,是禍非福。 “陳家就一個金丹初期,師叔們當不至于頭痛不已。” 汪寧寬慰著自己,心中又酸又慕。 想他的資質談不上多優秀,但也是上品靈根,比陳平強了一籌。 如今,那人竟在一百多歲的年紀突破到了金丹,而他的壽元即將耗盡還在元丹中期徘徊。 愈是深想,汪寧就愈發的嫉妒,遁光不覺加快了幾分。 …… “文叔!” 陳平微微一笑,帶著一絲魂力的低喝道。 原來陳向文正盯著他的那顆金丹,身子紋絲不動,也不知進入了什么樣的幻象。 “七百年,短短七百年,我海昌陳氏居然出了一位金丹修士,列祖列宗在天有靈,定然會欣慰無比。” 終于,陳向文回過了神,眼角濕潤的喃喃自語。 陳平則無動于衷的斟了一杯茶水。 陳向文激動不能自拔的心情,他十分理解。 家族傳承了數百年,突然多了一位金丹修士,這已不是中興之舉了。 而是破格的預兆,巔峰的初始! “平兒,你快跟我來。” 陳向文掩去淚痕,一下拉住了陳平的衣袖,但很快就覺不妥,惶恐的道:“老祖恕罪,我一時情難自禁。” “無妨,你我之間還是按原來的稱呼。” 笑了笑,陳平不以為意。 這是他給陳向文個人的特權。 數十載一晃而逝,文叔的境界還停留在元丹初期。 可見他為家族付出了多少的心血。 對這位差點坐化在筑基期的老者,陳平始終保持著不淺的尊重。 “好,平兒,文叔就托大了。” 陳向文也不是迂腐之人,高興的道。 跟著,他在前頭領路,指引陳平往后殿走去。 繞進一間別院,眼簾中出現了一座方圓百丈的古樸大廳。 陳家的靈牌祠堂。 開族老祖陳辛右高高在上。 下列第二排,則是陳家歷代已逝筑基的靈位。 包括前任的族長陳通、前二長老陳穆念等人,皆在其列。 “平兒,能否展示一下你的金丹?” 陳向文一轉身,尷尬的語氣中夾了一絲央求。 聞言,陳平心里哭笑不得,卻是張嘴一噴,金丸滴溜溜的再度懸浮。 那四射的玄光,將一眾靈牌籠罩的熠熠生輝。 “老祖在上,晚輩陳向文攜金丹子孫陳平叨擾一二。” 陳向文嚴肅的一拜,朝陳辛右的牌位雙膝跪下。 接著,他仿佛化身成一位說書人,從陳平出生那天開始,夸張的描述了一大通…… 天花亂墜,用盡了褒美之詞。 半個時辰的時間,“吹噓”環節終于結束。 最后,陳向文三跪九叩的敬了一柱香。 “陳家的先輩們,你們在天有靈,應該不會怨我,陳家本只是區區一個筑基家族,沒有我,就沒有今日的輝煌。” 陳平心里毫不客氣的嘀咕了一番,再略微彎腰的抱了抱拳。 以他金丹大能的身份,去跪拜一群筑基修士,自然是絕無可能的了。 陳平的禮數有缺,陳向文看在眼里。 他雖不認為理所應當,可也未多說什么。 元燕群島的人族修士至少數百萬。 也僅有二十幾位的金丹。 毫不夸張的講,陳平已是本方修煉界所有人族的老祖宗之一了。 誰都沒資格去指責他的失禮。 “平兒,我這就去召集空明島的族人,宣布你破入金丹境的好消息!” 陳向文興奮不已的道。 “蕓兒怎么也在空明島?” 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陳平頗為疑惑。 他記得薛蕓一直被他安排在海昌島坐鎮。 兩島相隔遙遠,輕易不會離開才對。 “哎,事出有因啊。” 陳向文目光一閃,苦笑的道。 接著,他把前因后果簡單的說了一遍。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 實際上,兩名筑基女修就能無緣無故的掐起來。 海昌那邊,惠秋煙和薛蕓把家族弄的烏煙瘴氣,赫然分裂成了兩大派。 尤其是陳興朝破入元丹的近些年。 惠秋煙權勢大增下,更加不再畏懼薛蕓,幾乎是明著拉攏供奉堂的一眾。 而薛蕓在得了陳平送來的清虛化漏丹后,暫時轉移了心思,打算一口氣突破元丹。 于是,她主動申請調至空明島,遠離紛爭。 “平兒,秋煙那些人,主要是對你的小舅子薛逸飛有些怨言。” 陳向文搖頭一嘆,遞去一枚玉簡。 “哦?” 神識在玉簡里轉了一圈后,陳平表情不變的將其捏成了粉末。 其實也沒多大的事。 薛逸飛那小鬼頭無非仗著姐姐、姐夫的威名,強占靈田,大肆撈取好處罷了。 “犯了族規,該罰就罰,該殺就殺,不必顧忌我。”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