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汪道友,虛靈山一直是家族的核心區域,這個似乎不合適,何況本族首修還在雙城海域,此事我一人做不了主。” 聞言,儒雅修士雖是眉頭一皺,但還是字斟句酌的道。 言語間,明顯對紫袍人充滿了忌憚。 “胡說八道,鄧奉城道友與汪某相交兩百載,虛靈山我前前后后來了數趟,只不過如今被你陳氏鳩占鵲巢罷了!” 紫袍修士眉間閃過一絲譏諷,繼而又冷聲道:“楚老祖之令,你陳族都敢違背,莫非是已有了叛逆之心?” “汪道友言重了,陳家對上宗可謂是忠心耿耿,敬畏有加。” 儒雅修士的臉色驟然一變,苦笑道:“汪道友是否能容我半載時間?” “五天內騰出半條靈脈!” 見到陳家元丹吃癟的苦相,汪姓修士大感快意,輕佻的道:“本閣主新官上任三把火,陳道友慢慢的去適應吧,以后相處的日子還長。” “另外,汪某勸你不要想方設法的通知陳平了,在楚老祖面前,他也只是一個晚輩!” 話畢,汪姓修士拂袖轉身,朝殿門走去。 但旋即,詭異的事發生了,空無一物的門道方向,莫名升出了一層薄薄的紅色屏障。 以他元丹中期的境界,都沒有丁點的察覺。 “咚!” 一聲重重的悶響,汪姓修士迎頭撞上,腦子立刻七葷八素,連連后退了數丈才穩住身形。 稍微緩過神來,他立馬一臉駭然的望向門口。 一名青衫男子穿透屏障,邁步走進,嘴角揶揄的道:“攬月宗的小子,你之前說鳩占鵲巢,鳩指的可是本座?” “陳平!” 汪姓修士面色一白,忍不住的驚呼道。 “平兒!” 陳向文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臉上掛起一絲輕松且濃郁的喜色。 沖陳向文淡淡一笑,陳平雙眸陰寒,死死盯著汪姓修士不放。 此人的身份他一清二楚。 汪寧,上任浮幽城攬月閣的閣主,楚清凌一脈的肱骨之修。 殷仙儀將沈綰綰調來后,汪寧只能返回了宗門。 時隔多年,他又被新調到空明島執掌攬月閣。 明顯是楚清凌有意對付陳家的征兆。 令陳平奇怪的是,汪寧不僅敢直呼他大名,而且,拿捏陳家的態度過于強硬,仿佛沒有一點顧忌。 但在三年前,山谷秘境中,姜陽、錢塢生明明已知他肉身得證了金丹。 金丹修士傳遞情報,不過是瞬間之事。 如果今天是楚清凌當面在此,擺出這樣惡劣的姿態還有理可言。 可元丹中期的汪寧,絕不敢以下犯上,直接口出狂言。 因為哪怕是半吊子的金丹體修,地位也遠遠超過了假丹修士。 所以,他金丹肉身的秘密十有八九未散播出去。 如此一來,姜陽、錢塢生保密的做法就值得回味了。 “平兒,這位是汪寧汪道友,半月前,奉楚前輩的喻令接任空明島攬月閣一職。” 見陳平露出了熟悉的表情,陳向文心中一咯噔,趕緊打著圓場道。 “陳平,你休得猖狂,楚老祖那邊下了明確的旨意,虛靈山你等必須割讓一半。” 汪寧眼睛一縮,冷冷的道。 他已感應出,陳平尚且只是元丹大圓滿的修為。 而他既是攬月長老,背后又有楚老祖罩著,根本不必畏懼過深。 “楚清凌倒是記仇的很,也對,奪妻之恨一般人忍受不了。” 陳平的一句調侃,令陳向文和汪寧齊齊目瞪口呆。 雖然事實不假,但直接戳破了無異于是在扇金丹修士的臉面啊! “汪某一定將原話稟告給楚老祖。” 汪寧深深地看了陳平一眼,知道大概是交涉無果了,表情陰沉的往殿外走去,聲音硬邦邦的道:“解開禁制。” 然而,還沒等他話說完,那層火幕仿佛活了過來的迎面一罩。 “不可啊,平兒。” 陳向文出言制止的同時,剎那間,汪寧全身燃起了熊熊烈焰。 “他居然真敢對我動手!” 汪寧慌亂之下,急忙催生護盾和道器抵擋。 可那普普通通的靈火中卻蘊含著難以想象的威能,頃刻把防御道器燒成了灰燼。 而且,他一身的法力也迅速耗盡。 “啊!” 不大一會,汪寧就雙手扭曲的倒地,痛苦的蜷縮成一團。 頭發、汗毛、衣服統統蒸發,空氣里彌漫著一股炭烤妖獸肉般的香味。 “雖然不知者不罪,但本座一向不太認同,這次的烈火灼身,算是對你無禮的懲罰!” 陳平淡漠之極的說著,袖袍一揮,滅掉了吞噬汪寧的火焰。 宰了他,目前是絕對行之不通的。 汪寧好歹是攬月宗的長老,真殺了他,就等于宣布與攬月徹底翻臉。 千眼古蟾、殷仙儀、楚清凌三人他倒絲毫不放在眼里,可顧思弦帶給他的壓力委實太大。 即便撇開攬月的鎮宗靈寶不提,他與此人對上,贏面也不足一半。 “你……你竟突破金丹了!” 死里逃生,汪寧大舒口氣之后,臉上只剩下了恐懼和畏怯的表情交織。 因為在剛剛的那團火焰中,他感受到了一絲純正的金丹之氣。 “你回去告訴楚清凌,本座會在空明島待上一整月,如果有什么指教的地方,盡管來此尋我!” 陳平森然的一笑,隨手撤去了紫薇斂息術。 他身上的氣息頓時暴漲,龐大的靈力騰騰上涌,山脈中的火靈氣立刻像是找到了歸宿一般,往大殿內匯聚而來。 接著,陳平張口一吐,一枚映照四方的金丸緩緩懸浮。 當此金丸現身的一剎那,一股難以形容的壓迫感擴散而出。 僅僅是外溢的一絲一毫,都震懾的兩人透不過氣。 “果然是金丹修士!” 汪寧目露駭然,光著的身子不由自主顫抖了起來。 “平兒,你金丹了?” 陳向文則不敢置信的搓著手,驚喜萬分。 這才多少年? 自家這晚輩就從元丹突破到了金丹,簡直是傳奇一般的故事! “晚輩先前多有得罪,請陳前輩見諒。” 汪寧匆忙套了一件道袍,嘴角苦澀的道。 與此同時,他恭恭敬敬的抱拳鞠躬,跋扈之色一消而散。 “小小的元丹都能處事不驚,攬月宗確實不好對付。”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