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逆星宗一眾的據點只有五處,金瑞島以及周邊的四座一級島嶼。 兩宗交戰數十年,自然將對方的底子摸得一清二楚。 皎月號全力啟動,以接近元丹修士的速度踏浪低飛,并刻意繞路,在那四座島嶼分別停歇了片刻。 于是,每經過一座島嶼,便有兩、三名碎星門的筑基長老率領十幾名練氣弟子悄悄登島,與駐守的逆星宗修士展開廝殺。 剩下的人則馬不停蹄地沖著金瑞島殺去,畢竟那里才是決定勝負的關鍵之地。 遠處,一道弧形且模糊的黑影輪廓引入眼簾,包廂里的四名元丹也坐不住了,紛紛御光飛出,屹立在船頭。 “時隔幾十載,此島已物是人非。” 聚起幻真目神通朝前方一看,陳平不禁搖頭道。 那座指引航標的五色燈塔猶在,卻不見當年百舟競渡的繁華景象。 偌大的渡口冷冷清清,徘徊著稀稀落落的幾名準備下海尋寶的修士,岸邊熱情的本地向導也不知所蹤。 修士戰爭對環境的負面影響超乎想象。 原本,金瑞島擁有方圓萬里內唯一一座上了品級的坊市,每年都能吸引大量的外來修士入城做買賣。 但隨著碎星門施加的壓力越來越大,眾修寧愿去更遠的島嶼,也要避開戰火連天的金瑞島,以免被殃及池魚。 沒有修士交換有無,金瑞坊市逐漸落敗,不復往昔。 倘若碎星門能再圍住此島三、五十年,逆星宗大概率會不攻自破,當然,前提是金照恒的修為停滯不變。 “陳老弟似乎在金瑞城修煉過?” 觀陳平有感而發,樊益橋心中一動,笑瞇瞇的道。 “嗯,當時陳某還是一名練氣小修。” 陳平撤回目光,淡淡的道。 “陳老弟怎么不來我碎星門修煉,可惜了,樊某沒有一盡地主之誼的機會。” 捻著一縷白須,樊益橋故作遺憾的道。 他此刻的心態不講如同游山玩水,但亦是無比輕松的。 金照恒那廝,陳平完全可以獨自解決,再有他三人協助,逆星宗難不成還有翻盤的余地? 陳平嘴角一扯,無視了他的廢話。 碎星門距離海昌足足十萬多里,他那會才是練氣七層,恐怕還未行至半途,路上就喂了海魚。 樊益橋自討沒趣,訕訕的閉嘴不言了。 “宮閣主可是也生出了一些特別的感觸啊?” 陳平神念一轉,話中帶著調笑意味的沖宮靈珊傳音道。 “平哥說什么呢。” 聞言,宮靈珊微微一呆,旋即臉色泛紅的撇過身子。 “嘿嘿。” 陳平干笑幾聲后,也不繼續取樂她了。 當年,他第一次聽講宮靈珊這個名字,還得源于向導畢丹亭說出的一個八卦。 摘星閣的宮閣主,和求仙盟的煉丹大師慕容易交情匪淺。 陳平自然知道兩人的關系遠遠未達到比翼相許的地步,因為他后來驗明過正身了嘛。 “哎,他到底是何意。” 美目偷偷一斜,宮靈珊心思紛雜。 慕容易其實沒死,反而活的還挺滋潤。 逆星宗需要他煉制筑基丹,除了被禁足在泉園福地失去自由外,別的方面都是參照金家的嫡出長老,以禮厚待的。 此次逆星宗必定覆滅,要不要搭手把他救出來? 可陳平不是一個大度的男人,自己往后的道途緊緊依附于他一身,如果冒著觸怒他的代價救下慕容易,那完全是得不償失了。 “慕容道友精通煉丹一道,我準備邀請他加入本族的煉丹堂。” 忽然,陳平一抬眼皮,面無表情的道。 “平哥如此惜才,靈珊佩服不已。” 宮靈珊不動聲色的嫣然一笑,心里閃過一絲詫異,他是怎么得到慕容易尚未隕落的消息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