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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紈绔(5)-《男配逆襲手冊[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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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青恩最近在盛京的名聲比起之前可是好了不是一點半點,之前雖說苗氏在外一直都在說他的好話,但也總能時不時聽到一兩句“段家大哥兒又跟人打架了”“段家主母又為了這個大哥兒去人家家里賠禮道歉了”等流言。

    盛京住的大部分都是官宦,這些人家里不乏有那與段青恩差不多年紀的姐兒,也到了該議親的年齡了,因此可以說是但凡一個稱職的主母對整個盛京的年輕哥兒都能稍微了解一些。

    段青恩在一戶人家那名聲臭了,各家舉辦宴席時,這些主母們湊在一塊說說話,聊聊哪家子弟是個好的,又有哪家子弟是個混賬的,等到宴席結束,段青恩這臭名聲就能又流傳的廣一些。

    按理說,他要是在大庭廣眾的為自己這么做一會臉,告訴大家伙自己并不像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也行,只是盛京都是要臉面的人家,就算是背地里說一長串段大人這長子是個混賬,揮金如土還連累母親成天的跟在后面道歉,明面上見了人,還是要夸一句真是個好孩子。

    大家都是這樣的,十分要臉。

    那要臉的人怎么又可能承認自己說過段青恩是混賬這種話呢,人家沒說,就算是你想澄清,扯著誰去?

    你在那說自己不是個混賬都是外面以訛傳訛,被扯著的人來上一句“也沒人說你是個混賬啊”,那才叫真的丟臉呢。

    苗氏之前就是盤算的清清楚楚才用的這個法子,從當初段青恩親娘過世,他一個難產下來的孩子,急需要一個主母來好心照料的時候,苗氏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段父那時其實官位也算得上是挺高的,雖然比不上現在,但在盛京也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但他續娶的時候就把條件說清楚了,他娶妻就是為了給自己喪母的兒子找個照顧的人。

    好好人家的姑娘一嫁過去就當繼母也就算了,段父半點沒遮掩自己心疼這個長子,和前面那位關系好,這就讓一些人家打了退堂鼓,生怕自家姑娘嫁過去當娘不說,段父的心還都在前頭生的那個孩子身上下不來。

    苗氏就是這個時候主動跟自己母親提出要做段父的繼室的,對她來說,這是大好機會,她有把握能將繼子養廢了,讓自己的親生子得家產,按照她的家世,若錯過段父,日后再想嫁給高官做正頭娘子可就難了。

    段父續娶就是為了照顧自己的長子,婚禮自然也是急匆匆辦得,當時前頭那位喪期都沒過,婚禮當然是不能大操大辦甚至可以說是寒酸,但苗氏將那些不甘和怨恨都埋在了心底里,對著段父全然是一副無怨無悔的理解模樣。

    這么多年過去,她這個后母和妻子做的完全可以說是無可挑剔,雖說在段父心中永遠比不上前頭那個,但也算得上是相敬如賓。

    正是因為段父的信任,這才給了苗氏養廢段青恩的機會。

    她就如同是一股流水,慢慢流進了盛京各家貴婦人之間,明褒暗貶,讓人以為自己這個繼子是個混賬,文武不濟,還總是惹得他父親生氣,連帶著又連累她這個當母親的四處替他擦屁|股。

    苗氏已經半成功了。

    可一切,都毀在了一天內。

    段青恩為母救濟災民的消息穿出去之后,他那被抹的黑漆漆的名聲上總算是有了點白,無論是什么人,只要他是個孝子,當下的貴婦們便總要對他多上幾分寬容。

    太后舉辦了春日宴,大半個盛京的貴婦帶著她們的子女們都到了場。

    這場宴會,將是“段家大哥兒是個孝子,為了母親怎么怎么樣”的消息傳出去。

    這也是傳統了,如今雖說訂了婚的男女可以在有下人跟著的情況下來往,平日里也總能通信,但到底還有一些只是在商談還未訂婚,疼愛孩子的人家也不會只顧著自己喜歡,還是想要自己的孩子看一看,再決定是否是要娶/嫁。

    只是沒有訂婚的年輕哥兒姐兒私底下見面到底是不好,這才有了春日宴,訂婚前雙方見個面,互相聊聊對未來的想法,若是談不攏,回家各自稟明父母婚事做罷,這樣至少能少一對怨侶。

    當然了,這種宮里舉辦的活動也不是誰家都能來的,至少苗氏未出嫁前就算是再怎么想來,依照她父親的官職也是不夠格的。

    一般都是太后作為主辦方,邀請盛京中那些有頭有臉的人家參加,年長一些的大多是在席上吃席飲酒,年輕的郎君姑娘們就自有宴席,也有各種玩樂用的擺放好了,什么圍棋,空竹,擊蹴,斗禽,誰想去玩的盡管去玩,彩頭都是由太后出。

    要是有那好靜不愛玩鬧這些的,只管隨著長輩去看戲就好,若是有喜歡玩鬧又看不上那些玩樂的,也可以與人相約著騎馬進林子打獵,總之,就是大型的相親玩樂聚會。

    苗氏以前喜歡來春日宴,因為每次段青恩那個傻小子都只傻兮兮的在那玩樂,壓根不去和宴上的姑娘們交流,而她就可以一邊和一些夫人拉近關系,一邊假裝沒注意到他們誰也不打聽段青恩。

    但如今,她只要一坐下,就有人扯著她說話,“姐姐真是好福氣,能有恩哥兒那樣孝順的兒子,聽聞他一聽聞你病了,頂|著大日頭在外面曬了許久給災民施粥,只求姐姐你健康呢。”

    “還有段大人,居然也能為了姐姐施粥,我家相公就不行了,心思都在他那妾侍身上,若我病了,恐怕他連來探望我都覺得麻煩,真是羨慕姐姐你,兒子孝順也就罷了,相公還如此體貼。”

    苗氏現在最聽不得就是這話,是,段青恩那蠢貨的確是為了讓她病好才施粥,相公也是真真切切的想要她好起來,可他們用的全都是她的錢啊!

    知道她攢下這些鋪子有多不容易嗎?那些可都是她將來要留給松哥兒的。

    心里氣的要吐血,面上卻還要擺出一副溫婉的笑模樣來,“妹妹客氣了,你家女兒不也很貼心嗎?看你手上這帕子,是姐兒的手藝吧?”

    “姐姐眼真好,這就是我家姐兒繡給我的,一針一線都仔細極了,你悄悄這花葉,繡的多真啊,誒,要不怎么說,姑娘貼心呢。”

    苗氏抿唇笑,“可不是,我啊,就一直想要個姑娘,承歡膝下,該有多貼心吶。”

    她的確是這么想的,想了無數次段青恩是個姑娘多好,直接養到十幾歲草草嫁出去就行了,何必還這么麻煩。

    “姐姐也不必覺得沒姑娘難過,你可是有兩個兒子,日后兒媳婦不也等同于女兒嗎?姐姐你如此善心,日后定然也是個好婆婆,也不知我家姐兒以后若是出了嫁,婆婆能否如姐姐你這般待她好。”

    苗氏手下帕子緊了緊,心里一喜,這位夫人家可是有爵位的,與她兒子也算得上是門當戶對,家里的姐兒她見過,是個溫婉體貼的,又是從小看著父親納妾長大,想必也能大度些,不妨礙丈夫納妾開枝散葉。

    若是能與這家結親……

    她臉上帶上了笑意,“妹妹可是在給姐兒找人家了?可有好人選?”

    “好人選太難了,誒,這年頭,好郎君那是家家戶戶都在求,就算是有個家世品行都好的,也早就被手快的人家定下了。”這夫人嘆了口氣,訴苦完,就切入了正題,“姐姐家的郎君也到日子了,如何,可有定下的?”

    來了來了!

    見她試探,苗氏心中大石落地,面上笑的十分矜持:“還無呢,你也知曉,我這身子實在是不爭氣,又要盯著他們上進,哪里能分得出空閑來……”

    “那可真是巧了。”

    這位夫人臉上也露出了點喜色來,湊近了苗氏,低聲道:“您家大人是個正直的,您也是出了名的仁善,若是可以的話,我還是想與您家結親。”

    苗氏嘴角微微翹起,“這也是妹妹信重我們家。”

    這家大人在朝中很說得上話,座下也有不少弟子在做官,她的松哥兒若是能得了這樣的妻族,日后定然官途一路順暢。

    她笑著拍拍還在說話的夫人右手:“我這邊,也是……”與你一樣的想法。

    “你家的恩哥兒,我方才看了許久,并不像外界傳言的那般,也是個品貌端正,知道上進的好孩子,看他和賀家哥兒關系也不似那些人說的那樣惡劣,便知道謠言不可信,他方才還在那贏了一場空竹,得了太后親口贊賞,是個好孩子,若是得了他做女婿,我也就能放下心了。”

    苗氏還未說完的話直接就堵在了嗓子眼。

    “恩哥兒?”

    不是松哥兒嗎?她的松哥兒,成績那樣好,在盛京也一向有名聲,相交的都是一些有前途的讀書人,怎么提的竟然是段青恩而不是她的松哥兒??

    “是啊,就是恩哥兒,之前我也是被流言給騙了,妹妹你澄清的時候我還只當是你心疼孩子替他說好話,如今瞧著,他竟真的是個好孩子,方才謝太后賞的時候,那不卑不亢的模樣,叫人看了就喜歡。”

    “啊、這樣啊。”

    苗氏干巴巴的應了一聲,想笑,嘴角卻怎么也扯不起來,只敷衍道:“恩哥兒的確是個好孩子。”

    “是啊,這孩子方才又去打獵去了,也不知能獵多少獵物……”

    苗氏現在頭昏腦漲,一點也不想跟人討論段青恩這個混賬,干干笑了笑,就仿佛想到什么一般一拍手:“誒呀!方才好像周家姐姐叫我呢,光顧著和妹妹說話,說著說著竟忘了去……”

    那位夫人也沒多想,停了大片大片夸段青恩的話,“那你快些去吧,說不定是有什么急事。”

    “誒,那我一會兒再過來。”

    苗氏笑著和她道別,站起來往外走,走著走著,臉上的笑就變成了陰沉。

    “竟讓這小崽子得了好!”

    今日跟在她身邊的是她的親信王媽媽,見她如此恨恨,連忙安慰道:“是張夫人眼皮子淺,見大哥兒得了太后的賞就起了結親的心思,咱們家二哥兒才是真材實料,她沒眼力罷了。”

    “她哪里是沒眼力,只不過打量著段青恩是相公長子,日后要繼承大半家業,想著讓她女兒嫁過來享福罷了。”

    苗氏說的咬牙切齒:“相公還年輕,日后就算是退下來了也能做這兔崽子的靠山,段青恩就算是文不成武不就,照樣也能靠著蔭庇過日子,這些大家夫人,嘴上說什么要看人品看才華,其實還不是看的家世。”

    王媽媽勸道:“夫人也別生氣,您到底是當家主母,大哥兒的婚事沒有您點頭誰也不能越過去,您若是擔心他擋了二哥兒的路,大不了早點給他一個親事糊弄過去。”

    “我怎么糊弄?!”

    苗氏瞪了她一眼,滿臉憤憤,“他是相公的嫡長子,相公如今官位越來越高,這小崽子名聲也好起來了,我能不給他找個得力的妻族嗎?若是我敢找個門戶低的人家,你信不信第二日滿盛京的口水就能把我給淹了。”

    王媽媽:“夫人啊,您聽奴婢一句,門戶高,不代表姑娘好啊,您若是給大哥兒找了個門戶高,人家繁榮昌盛,但在家里不受寵的姑娘,外面人只知道您給大哥兒尋了個好親事,又哪里會知曉其中的關節,就算是知道了,您一個外人,怎么會知道未來兒媳在家里受不受寵愛。”

    說完了,她望著苗氏臉上若有所思的神情,笑道:“您說說,是不是這個理?”

    “是啊。”

    苗氏一拍掌,“面上光鮮的姑娘可不難找。”

    正說著,迎面過來幾個姑娘,見到了她,淺淺一福身行了個禮:“夫人安好。”

    苗氏含笑點頭,看著這幾個相貌都不錯的姑娘行了禮就起身往前走的模樣,眼一直在落在最后面的一個綠衣姑娘身上打轉。

    等她們走遠了,她側身問王媽媽:“方才那穿綠衣的,是不是忠侯府的大姐兒?”

    王媽媽答道:“奴婢瞧著是。”

    苗氏微微瞇眼,“忠侯府啊……”

    忠侯府可是侯府,就算是段父官位高,若是與他們結親那也是高攀了,而這大姑娘雖說是庶子,但同胞兄弟卻是侯府中唯一的哥兒,日后那是要繼承侯府的,她要是給段青恩找了這么一門親,外面的人可沒由頭說她什么。

    但苗氏對盛京各家內宅的情況不說了如指掌也能算是大概了解的,侯府雖然只有這大姑娘同胞兄弟一個男丁,但她們姐弟其實并不受寵,在府中日子過得艱難,當家主母手段不錯,做出的都是一些讓這對姐弟有苦說不出的事,而侯爺沉迷女色,對這個唯一的兒子也并無多少父愛。

    若是讓段青恩娶了這位大姐兒,侯府是絕對給不出多少助力的。

    至于她弟弟,一個七八歲大的小童罷了,能不能活著長大還是問題,若是日后他真的出息了,根本不用苗氏擔心什么,那位侯府夫人自然會出手。

    這門婚事,簡直太合適了。

    苗氏越盤算心里越覺得舒暢,臉上神情漸漸也變回了之前常有的純善微笑。

    雖說在外面看來這位大姐兒未來是個有弟弟撐腰的,但到底也是庶出,只怕段青恩那講究的小崽子不答應,她得好好想想,要怎么哄的他答應這場婚事才行。

    ****

    這邊的侯府家幾個姑娘正在慢慢往前走著,侯夫人方才說她們年輕姑娘跟著她一起看戲也沒什么意思,就打發她們出來四處走走散心。

    當然了,雖然話是這么說,但從她這話是在自己母親來了之后才說的,就可以看得出來她把丫頭們打發走是為了與母親說點不能讓她們聽的話了。

    雖是姐妹,但侯府后院有點亂,這幾個姑娘關系也沒有別家院里那么好,這么沉默的走了一陣之后,還是年紀最小,也是最受侯爺寵愛的四妹妹率先開口:

    “方才仿佛瞧見有人在那邊斗蛐蛐,看著好熱鬧,我打算去玩,你們要一道去玩嗎?”

    理所當然的,她的三個姐姐都對斗蛐蛐不感興趣,于是四姑娘帶著自己的丫頭跑去看斗蛐蛐了,只剩下三個年齡相仿的姐妹。

    席玉真就是方才被苗氏盯上的侯府庶出大姐兒,她從剛才路過苗氏之后就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好像總有種被人看著的感覺,但后面是段夫人,好端端的,她一直看著她們這邊做什么。

    她在家中一向是不受寵的那個,也早就通曉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因此雖然心中覺得古怪,也沒有回頭去證實自己的想法,只微微垂著靜靜走路。

    嫡母把她們打發出來,也只是想要讓她們識趣的在外面多晃悠一段時間,她平常與其他幾個妹妹一樣被養在府中不被允許出去,如今多在外面走動一會也好。

    正走著,席玉真突然感覺在自己身側走著的二妹妹拉了拉她的袖子,小聲問了句:“方才我們路過的,是不是段夫人?”

    席玉真曾經在自家府上見過苗氏,但她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我看應當就是她,之前父親過壽,段夫人是來過的,只是那時母親沒要我們出去見客,我也就遠遠看了一眼。”

    二妹妹以前是不怎么搭理她的,但也許是出來了沒有其他人說話,三妹妹又和她關系不好,她便一直拉著她自說自話:“她穿的應該是江南的云織錦緞,上次我在母親那里見過,說是很罕見,母親也只有那么一些。”

    “她的簪子仿若是玲瓏坊的手藝,我方才行禮時悄悄抬起頭看了一眼,那簪子上還有個徽記,上個月父親送了我姨娘一個簪子,就是那樣的徽記。”

    席玉真也不說話,只嗯嗯啊啊的應著聲,走在最前面的三妹妹聽到了,轉身來十分不客氣的對著二妹說道:“我們好歹也是侯府里的姑娘,你能不能別做出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母親虧待了我們。”

    這話說得也算是真話了,侯府在她們沒出生前其實就早沒有曾經榮華了,父親又喜好美色,四處納妾,府中還要維持表面樣子,就算是賬面虧空,那些丫鬟婆子小廝也不能發賣掉。

    上面掌管著銀錢的主子們是不用擔心身上有沒有華服穿,有沒有銀兩花的,如席玉真她們這些年輕姑娘們,則是真真切切的過的苦。

    倒不是吃不上飯,只是在這府中,不受寵的要想吃口熱飯就要拿銀兩打點,長此以往,手中份例也剩不下多少,而她們又都是正經的姐兒,想要出門交際,身上怎么能穿著一些普通衣裳。

    侯爺只顧著自己享樂不管她們,侯夫人又不是她們親娘,不磋磨她們就不錯了,哪里還會去好心給她們制新衣,有姨娘的還好,至少姨娘也會為自己的女兒考慮,而沒姨娘,或者席玉真這樣姨娘不得寵的,便是真的有苦說不出了。

    她小時候是親眼見過一個得寵姨娘仗著侯爺寵愛,對著嫡母言語不客氣的,沒過一個月,這位得寵姨娘就死于“重病”,肚子里還帶著孩子。

    而之前還十分寵愛她的父親只悲傷了一天,就將心思用在了新人身上,從那之后席玉真就明白她與弟弟要想在府中把日子過好了,就得討好父親,討好當家主母,安安分分規規矩矩,一點的不規矩都不能有。

    只是侯夫人并不是個對她規矩她便放過人的,席玉真的母親生下了侯府中唯一男丁已經讓她將他們三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尤其是在侯爺提出想要將席玉真的弟弟交給她教養之后。

    席玉真能猜到嫡母在想什么,她還年輕,又不是不能生了,憑什么要將一個庶子養在自己膝下,憑白給了他嫡子名頭,那以后若是她生下嫡子,侯府到底誰來繼承?

    她現在只是表面冷淡暗地為難,沒有直接下死手,也只是因為之前她弄死的孩子太多,害的侯府只有了一個男丁,惹得父親警告罷了。

    若是府中再死一個孩子,恐怕他們這對夫妻就要撕破臉皮了,侯府中這才勉強維持著表面和平。

    只是她們這些非嫡母所出的庶女,想要過上好日子就難了。

    除了四妹妹那個年紀小還什么都不懂的,府中其余的姑娘都在期盼著早日嫁出去過自己的日子,也總比在這府中熬著好。

    席玉真也差不多,只是她很矛盾,一邊想要嫁出去,一邊又惦記著姨娘與弟弟,她一個女孩,都長這么大了,嫡母就算是再看不慣頂多也只是在她未出嫁的時候多些磋磨,可弟弟是男丁,若是日后侯府真的只剩下他一個男丁,嫡母絕對不會容他,可若是嫡母自己有了孩子,弟弟也未必能好到哪里去。

    只要他是侯府大哥兒一日,嫡母就會恨他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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