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紈绔(2)-《男配逆襲手冊[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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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府中因為段青恩這突然一出鬧成一團,段青恩鬧著要走,苗氏喊著要攔人,可這是段青恩的院子,還未成年,身邊只有與他一般年紀的丫鬟小廝,聽了命令上前攔人。
段青恩壓根不用強闖,作為這個家中最受寵的少爺,他只需要一邊悶頭往前走就行。
那些丫鬟小廝都是年輕的,也不敢開罪主子,只敢跟在他身側,急急切切的勸著:“哥兒可別再往前走了,您的傷還沒好呢。”
“太太要生氣了,哥兒您快點回去吧,莫要惹了太太不快。”
他們都知道自己伺|候的主子是個什么狗脾氣,沒一個人敢說重話的,更別說上手攔人了。
匆匆忙追出房門的苗氏看見這一幕,急的只跺腳,這要是段青恩真的跑出去國公府討公道,她之前做的那些不就白干了嗎?
說不定,人家還要背后說嘴,苗氏從小就在母親的言傳身教下長大,自然猜得到那些人會如何說,她們會說明明不是段青恩的錯,她這個繼母卻急吼吼的上門道謝,也不知道安得什么心。
她操持了這么多年才能有滿盛京皆知的賢良名聲,可不能就這么毀了。
想著,苗氏越發焦急,腳下一個踉蹌就要摔倒,身邊伺|候的婆子連忙上前攙扶:“太太,您沒事吧?”
“你扶著我干什么!還不趕緊把恩哥兒攔下來!”
苗氏站都沒站穩,氣的一把將身邊婆子推開:“他人小不懂事,你們也不懂事了?看見哥兒帶著滿頭傷就跑出去也不知道攔一攔!!”
說完見婆子還是呆呆的不動彈,她更加氣,“還不快去!!要是恩哥兒今天跑出這個院子,我拿你是問!!”
那婆子也不是苗氏身邊最貼心的那個,自然是不知曉苗氏的真面目,此刻見她怪罪自己,心里委屈。
這恩哥兒一向是老爺太太的心頭肉,平常哪個下人沖撞一下都要被太太狠狠責罰的,她怎么敢去攔著。
可再不敢,苗氏這個當家主母下了令了,這婆子也只能硬著頭皮跑下臺階,她是主母身邊的人,又是得了死命令的,也不像是那些年輕丫鬟小廝一樣不敢碰段青恩,急慌慌的上前就拉他的袖子。
“哥兒傷還沒好,有什么事等到傷好了再去辦,不然扯動了傷口,太太心口又要疼了,您一向最知道心疼太太,如今就別惹的她難受了。”
她也是個聰明的,知道這恩哥兒最孝順苗氏,就拿了苗氏出來說話。
可惜如今的段青恩內里早就不是那個傻兮兮一心孝順心疼繼母的少年郎了。
他一把揮開婆子的手,清朗少年音響亮堅定:“張媽媽你別攔著我,正是因為孝順母親我才要去幫她討個公道,生為人子,其能眼睜睜看著母親平白無故的受委屈!!”
說著,段青恩遠遠對著提著裙擺急忙往這邊跑的苗氏喊道:“母親,您且等著,兒子這就去國公府說個清楚道個明白,非要讓那國公夫人親自登門與您致歉不可!”
讓國公夫人給她致歉??
苗氏眼前一黑差點沒有暈厥過去。
她在盛京向來都是八面玲瓏不得罪人的,不光是為了好名聲,也是為了給自己的親生子鋪路,好讓他以后官運亨通,有貴人照拂。
那賀國公在京中威望深重,一向有個愛重嫡妻的名聲,要是被段青恩這個毛頭小子鬧上一場強逼著愛妻低頭道歉,還不怒火滔天不可。
就這么一分神的功夫,段青恩已經甩開那些想要攔住自己的下人,溜的不見蹤影。
后面一群喊恩哥兒的,他只當做是聽不到了。
張婆子見沒攔住人,又隨著一群丫鬟小廝跟著跑了出去,沒一會,就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
看了看苗氏難看好像下一秒就要暈過去的臉色,她小心翼翼的來到了她跟前福了福身,“太太,恩哥兒一路跑到了馬廄那邊,騎了他的那匹馬直接由著后門出府了,看那方向,應當是去國公府沒錯了。”
苗氏眼前又是一黑,一個踉蹌險些倒了,還好張婆子連忙來扶著,她才好懸站穩,呼吸幾下,咬牙問道:“門房呢??都是吃干飯的?看見哥兒也不知道攔一下?!!”
張婆子的侄兒就是門房,生怕她怪罪侄兒,連忙勸著:“太太您一向囑咐我們這些下人見到恩哥兒要萬分的恭敬,他囑咐的事就如同您囑咐的事,那門房一向敬著太太您,哪里敢違背您的意思,這才……這才沒有攔著。”
苗氏本來就堵心,聽了這話一口氣險些咽不下去。
她讓這府中所有人都對著段青恩百依百順,是因為知曉一個孩童,若是從小身邊就沒有忤逆他的人,那性子便會乖張跋扈。
在家里所有人都順著他,到了外面可沒人慣著他這些臭脾氣,尤其是那些世家公子,書香門第里出來的哥兒,他們最看不上的就是這種人,自然也就不會跟段青恩深交,也就避免了他能有好友助力。
當初想出這個辦法時,她可從未想過,有一日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而她如愿讓段青恩處處為她這個繼母著想,從未對她升起戒心,今日居然也會變成她的催命符。
一想到若是讓段青恩鬧上這么一場之后會發生什么,苗氏就恨不得給之前想要在他面前習慣性賣賣可憐,讓他愧疚更加聽話的自己。
可如今,想什么也沒用了。
苗氏悔恨不已,但現在也不是悔恨的時候,只能補救了。
她死死抓住張婆子的手,手下用力,指甲都掐到了張婆子肉里:
“快!你去叫人套車,我要親自去國公府,告訴車夫快些,越快越好!!”
張婆子疼的忍不住往后退,“是,太太,老奴這就去吩咐。”
在苗氏焦急的等著馬車,在院子里直轉圈時,段青恩已經騎著快馬到了國公府。
賀國公是武將,當初跟著先帝一起打下的天下,忠心耿耿,一向都受皇家信任,這種信任在他主動提出年紀大了不堪重任將兵權交上去后更是高了一層,因此,他家的子弟在外一向是很得臉的,要不然也不會養出賀立盛這個比原身還要霸道的性子。
國公府占地很廣,至少眼所見處是沒有其他人家居住的,段青恩一下馬,門房便迎了上來。
他如今也只不過十四五歲,臉蛋俊逸,騎著快馬一路到了國公府停下,身上華貴的衣裳與一臉從未受過委屈才能養出的張揚自然而然的叫門房誤會了這是自家唯一年輕哥兒的好友,上來便笑著詢問:
“這位公子可是我家盛哥兒的好友來參加春柳會的,不知是哪家公子,您里面請,小的帶您進去。”
段青恩身邊沒帶人,也就沒人幫著說他是來算賬的,見這門房這么說,他順手將手中韁繩一丟,下巴一揚,好一個肆意的風|流少年。
“我是段家的,勞煩帶路了。”
“誒,公子客氣。”
這門房也只不過是一個看大門的,平常最多背一些權貴名單,也會記一下自家老爺和老太爺在外關系好或者關系不好的名單,賀立盛雖然是頂頂受寵的嫡孫,到底一沒有功名二沒有出仕,來往的不過是一些與他一般年少的公子們,他自然也就不會刻意去記著段青恩這個才與賀立盛打過一架的人了。
門房只當他是客,一邊帶著段青恩往里面走,一邊沖著門口招手讓另一個門房將馬匹牽著,“您這邊請……”
于是,在以賀立盛為首的一群盛京權貴子弟在院子里喝酒笑鬧,斗蛐蛐玩摔跤,正玩得開心的時候,段青恩到了。
就算是十幾年后,如今在場的公子們大多數還能想起今日場景,無他,段青恩的出場實在是太讓人印象深刻了。
他出現的前一秒,賀立盛還正在與人一邊吃酒一邊說笑,正聊到“據說跟著父親從外面回來的某家子弟是個張狂不知所謂的,我們改日去好好教訓他,告訴他這盛京到底是誰的地盤”,段青恩就如突然從地底下冒出來一般的出現了。
“賀立盛!!”
據后來在場的人回憶,當時段青恩頭上還帶著傷口,身上還套了一件大葉魚鱗護甲,腳下踩著的卻是一雙在室內穿的白靴,就這么出現在了當時全都穿輕衫的聚會現場,十分突兀。
最突兀的,還是他那猛然冒出來的身形和那聲大喝,以及猛然指向賀立盛的食指。
然后,也許是受了驚嚇,也或者是段青恩那張滿臉憤怒頭上帶白布(包扎傷口)的模樣太駭人,眾目睽睽之下,剛才還在端著酒杯笑鬧的賀立盛就這么腳下一踩空,直接從小亭里掉了下去。
這里要重點強調一下,因為舉辦的是春柳會,而國公府只有湖邊種滿了柳樹,這場聚會是在湖心亭里舉辦的。
賀立盛腳滑之后,在場的人只聽到噗通一聲巨響,他人就在水里了。
湖水深不見底,而真正不會水又溺水的人壓根來不及發出聲音,于是湖心亭里的公子哥們就眼睜睜看著水中的賀立盛在水里嘩啦幾下,咕嚕嚕的就沉了進去。
一群人直接就傻了。
他們都是權貴公子,從小就受著最頂尖的教育與相對百姓來說過于奢靡的生活,吟詩作對能逼出兩句來,蹴鞠馬球也不在話下,斗蛐蛐玩布庫更是拿手。
可游水……
如今世道都講究臉面,游水就代表要渾身濕透進水,穿不穿衣服都狼狽不可見人,倒是有一些女子因為會去自家溫泉莊子泡泡會水,可公子哥們,誰沒事學游水。
在一秒鐘的寂靜后,眾人才反應了過來,連忙大喊著要下人救人。
可之前賀立盛為了玩的方便,特地遣走了伺|候下人,就連送段青恩過來的門房都不敢違抗他的命令,將人送到通往湖心亭的那條路上就轉回去了。
來往至少需要小半柱香的功夫,等到會水的下人來了,恐怕賀立盛的尸首都能涼透。
“立盛!!立盛你聽得到嗎?”
“這有沒有竹竿子,撈一撈人啊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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