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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chapter90-《親愛的弗洛伊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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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雨飄搖的夜里,古老的書房中燈光溫暖而朦朧。

    甄意捧著300多年前的聊齋志異,怔怔立在原地。

    她全然沒料到言格會向她求婚,更沒料到他這樣的心思,其實藏了9年。

    9年前,他在泛黃的古籍書頁上寫下青澀的“言嬰寧”三個字;那時沉默的少年便計劃好了長大之后的求婚。

    終有一天,他要帶著喜歡的女孩兒來他家里,來他長大的地方,給她講他在前人300多年前的書里發現了和她一樣純真愛笑的女孩。

    于是,他給他們的孩子想好了名字。

    然后,用一個名字向她求婚。

    時光飛逝,到了此刻,長大后的少年就站在她面前,眉目如畫,因緊張和害羞,臉頰微紅。

    甄意愣愣望著他,眼睛濕了:“我以為會是我向你求婚。”

    他目色雋永,緩緩地實話實說:“這世上,我只喜歡兩樣東西,星空和甄意。一樣因為你,一樣就是你。”

    她的眼淚一下子吧嗒吧嗒砸下來,腦子里竟空空蕩蕩的,什么也不能想。

    他等了片刻,見她只是流淚,問:“甄意,你答不答應啊?”

    “當然答應!”她撲過去摟住他的脖子,激動得發抖,“我只是太意外了,怎么會這么突然?你嚇了我一跳。”

    他遷就地彎下腰身,摟住她,誠實地回答:“也沒什么可猶豫的啊。”

    樸實無華的一句話,叫她愈發淚崩。她埋頭在他懷中,又哭又笑。13年了,終于走到一起了。所有的一切,到這一刻,都值得了。

    她擁著他,心中幸福滿溢,不由自主抱著他搖晃。

    漸漸,兩人相擁慢舞起來。她踢掉鞋子,赤著腳踩著他的腳,在裊裊的風里緩緩跟隨著他的舞步旋轉。

    她閉著眼睛微笑著,想起書中的內容,不自禁喃喃:“我所謂愛,非瓜葛之愛,乃夫妻之愛。”

    “夫妻之愛,夜共枕席耳。”輕吟幾遍,心中便起了漣漪。

    她揚起頭,黑湛湛的眼眸里盛著燭光盈輝,望住他,柔柔又緩緩:“言格?”

    這樣嬌柔的聲線和帶著期盼的眼神叫他不可自抑地心弦微顫:“嗯?”

    她便說:“我想要……夫妻之愛。”

    他身體繃了一下,是緊張的。

    半晌,輕聲應允:“好。”

    他的手繞去自己的腰身后,執起她的手,她卻輕輕一掙,歪頭靠在他肩窩,喃喃地說:“就在這里吧。言格,我喜歡這里。”

    像一樣,在圖書室里。

    他稍稍一愣,她已松開他,解了浴袍上的腰帶,白色的袍子滑落腳邊。她只著一件襯衫,洗完澡了從他衣柜里偷來的襯衫,露出修長勻稱的腿。

    衣衫半解,膚若凝脂。

    她輕輕咬唇,眼眸盈盈看著他,踮起腳尖,軟糯地說:“從頭到腳,只這一件哦。”

    他呼吸微滯。

    “言格~我想在這里,好不好?”

    他竭力沉住顛簸的心跳,眼眸不經意深了一度:“好。”

    彼時,他們整好相擁緩步到書架邊。他停住腳步,手掌緩緩下移到她的臀下。撩起薄薄的衣衫,掌心的她豐滿而有彈性。

    她配合地踮起腳尖,更深入地坐進他的手中。

    他稍一用力,把她托起來放在書架上。襯衫滑去了腰際,她雙腿大開,把身體最柔軟的一處對著他。

    她亦急不可耐地拉開他的褲子,小手捉住掏了出來。任他碩大的堅硬抵在她那里彈跳廝磨。

    他在眼前,背后是他的書,空間狹窄,她已無處可避,心口卻完滿地期待著,完全把自己交給他。

    窗外風雨飄搖,室內,爐子里點著淡淡的沉香,清淡如霧,不襲人,卻叫甄意醉了。

    因他已低下頭來,口齒清香,吮住了她的唇,與她的舌尖勾挑纏繞。呼吸漸沉,他的舌尖深入舔刮著她的上顎,她頓覺頭皮麻酥,無法呼吸。

    而他的手已鉆入她的襯衫,掌心略微粗糙,在她細膩光滑的肌膚上逡巡摩挲。

    細長的手指摸揉著她的脊骨下滑,她像被拎住了脖頸的貓咪,一動不能動,乖乖縮在他懷里,嗚嗚地哼哼,任他滑下去,捧住她的臀,手指溫柔地撫弄她的尾骨。

    她簡直腹背受敵,后邊發癢,前邊又被他身下的那處熨燙磨蹭著,她腿根已濕潤如泥沼。心癢難耐,仿佛身體空了一塊。

    “言格。”她呼吸不暢,哀弱地哼哼,“我好難受。”

    他松開她的唇,低眸看她,她面頰潮紅,眼睛濕潤而清亮。凝視半晌,他俯身貼近她,來回輕蹭她發燙的臉頰,這一刻,竟像只原始的動物,本能地尋求親昵。

    他很輕地帶動腰腹,往她那邊推動了一下。

    “啊!”她失聲,一下子緊繃著往后縮,“痛!”

    她嗚嗚著閉了閉眼,心驚膽戰,太......大了。

    嗷,她會痛死的。

    可想了想,一咬牙,視死如歸地抱住他:“是嚇住了,也沒那么痛啦。”

    但他沒聽,已半跪下去......

    夜風吹著紙燈搖曳,甄意的襯衫已經濕透,凌亂地裹著纖瘦的身體在風里顫抖。

    她光露在外的雙腿纖細而白皙,不可自抑地緊貼住他柔軟卻有些扎人的頭發,小腿無力地搭在他的背后,輕輕顫抖。

    她仰著頭,眼眸濕亮而迷茫,望著一室的清雅,原木色的樓梯,曖昧的燈光,四周環繞的古籍。她竟羞愧起來,想把他的頭推開,卻又不舍。

    她閉上眼睛,身體漸漸僵硬,白玉般的腳趾卷起來,僵硬地蹬蹭著他的背。

    “嗯。”她哼出一聲,揚起頭,咬著唇顫抖如風中的落葉,想要抓附什么,卻拉倒了書架上的幾本書。

    摔到地上,書頁刷刷。

    他緩緩起身,把她的腿放下來。她靠在書架上,眼神無力而頹廢,仿佛不成人形。她臉紅如血,意識早已不清,只覺自己愈發柔滑濕濡,像深水的幽潭。

    他擁她入懷,輕輕貼住她的面頰。

    “甄意。”

    “唔?”

    “把腿張開。”他嗓音干啞,握住她的腰肢,把她往自己身前挪了一點。她的腿根已順勢不由自主地分開,卡在他的腰上。

    他顧慮著她身體的承受能力,手掌托起她的臀,以一個合適的角度一寸一寸,深入。

    “嗚。”她一下子從迷蒙中驚醒,痛呼一聲,身子弓起來,細細的手臂牢牢箍住他的脖子。

    他身體焦灼得差點兒不受控制,卻停了下來,額前的碎發已被汗水濡濕,眼眸深沉幽暗:

    “甄意?”

    “嗯?”她委屈地嗚嗚,聲音又細又小,像蚊子。

    “疼嗎?”他嗓音微啞而克制;

    “嗯。”她像是要哭了,聲音輕柔得不像話,像白紗,她含著他的耳垂,似痛似快地哼一聲,“可是也很舒服。”

    “言格,我覺得很舒服。”

    他眼瞳深斂,待她放松時順勢進入,不想太緊張了,力度沒掌握對,竟勢如破竹。她猛地背撞書架,書本竹簡一陣晃蕩。

    “啊!”

    她給他戳得魂飛魄散。

    他一驚,立即止住,卻覺逼仄緊致得他幾乎要控制不住。嗓音已性感沙啞得不成形:“抱歉。”

    “沒有。”她歪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不知羞地開心呢喃,“好滿意,覺得以后會一直性.福了呢。”

    他便知她是在夸他的那個部位,潮紅的臉頰愈發滾燙了。

    她有如被貫穿,痛快交加,在他的身體和書籍組成的狹小空間里,熱氣蒸騰,無處可逃,像一只風浪中顛簸的船兒,而他是她定心的錨。

    她的心和她的身體皆被填滿,充實而飽盈。

    書頁刷刷地翻飛。燭光搖曳,滿室墨香。

    深秋的夜風從木窗外沖進來,如同浪潮勢不可擋,托起她的黑發沿著書架起舞飛旋。冷熱交加,她刺激得渾身顫抖,每一寸肌膚都在冷風中緊繃戰栗。

    “啊!”她蹙眉□□,指甲深深摳進他汗水浸濕的肩膀,仰頭便覺頭頂的蘭花燈仿佛開出了絢爛的禮花。

    她的魂魄在他的沖撞中支離破碎……

    窗外電閃雷鳴,暴雨如注,狂風卷著冰涼的雨水,拍打著兩人熱汗蒸騰的肌膚,冰火兩重天。

    “言格……”她戰栗著哀吟,身體一寸寸緊繃。

    他松開她的腰肢,把她的手從脖子上解下來,十指交握,展開緊摁在書架上。

    她宛如被釘在桃木架上的圣女,祈望天堂般仰起頭顱,身軀被某種力量托舉著浮了起來……

    對甄意來說,這一夜并不安寧,這一夜分外安寧。

    樓外,

    風暴來臨,狂風驟雨,樹葉嘩嘩作響,雨水拍打窗欄。

    一夜喧囂。

    可室內,

    他的親吻愛撫,他的懷抱心跳,那樣溫柔真實,是最安穩的避風港。

    兩人擠在小小的美人榻上,只有一件浴袍和一張毯子裹住,堪堪遮住她光裸的小腿,白嫩的腳丫全露在外邊,冰冰涼地挨著他的腿。

    “甄意。”他再度把浴袍和毯子往她那邊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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