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chapter90-《親愛的弗洛伊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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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懶散地吱吱,眼睛都不睜,貪戀他胸膛緊實的肌膚和炙熱的溫度。
“我抱你下樓,回臥室去睡,好不好?”
“不好。”她嬌哼一聲,更緊地箍住他的腰身,涼涼的腳掌貼住他的腿,好熱乎。
他順勢夾住她的腳,盡量給她溫暖。
“我不想動。”她喃喃的。此刻聽耳邊他均勻有力的心跳,她一點兒不想被打擾。
他貼住她微涼的臉頰,輕聲說:“可我擔心你會著涼。”
“這么暖怎么會著涼?”她說完,又笑了,“那我們繼續做一些熱乎的事情吧。”
她爬起來,翻身騎坐到了他的腰上。
第二天,天空短暫地放晴了。淡淡的一抹藍,摻著微白的天光,讓天空看上去格外高遠。
雨后的山里全是清新的樹葉味和泥土香,言家園林如水洗過一般,輕描淡寫,似江南煙雨圖。
青石板上濕潤卻無積水,甄意踩在上邊,被言格牽著手,穿行在雨后的霧靄里。
他們剛從言父言母那邊回來,已經見過家里的其他家長和長輩。
言格說,
婚禮要在明年的9月10日。
于是,到那一天,他們就認識13年了。
經過一棵木槿花樹的庭院門口,言格停下,問:“你要不要去看看言栩?”
如今她已是他的未婚妻,身份大不同。
走進庭院,繞過屏風,就見幾只小鳥在雨后的草地上蹦蹦跳跳,啄食雨打下來的樹種子。
門廊外的露臺上,言栩坐在輪椅里,安靜地闔著眼,微風輕拂他額前的碎發,吹動他的衣角輕飛。
安瑤坐在欄桿邊,捧著一本書給他讀詩:“……沾衣欲濕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
念到一半,抬手掖了掖他腿上的毛毯,怕他的腿冷著。
言栩也緩緩睜開了眼睛,靜靜地瞧她。
一只小鳥蹦蹦噠噠,跳到欄桿上,張望著兩人。
“言栩,安瑤。”甄意喚,其實看得出他們是寧靜幸福的。
安瑤許久不見甄意,也開心。兩人寒暄幾句,甄意扭頭,見言栩又自顧自玩起了5層的魔方,像機器人一樣瞬間全色。
她好奇了,湊過去:“言栩,你可不可以教我?”
她耐心等待了很多秒,他才抬起眼眸看她,說:“我在想一個數字,猜對了我就教你。”
“就這樣猜?”甄意納悶。
“嗯……”
“......”
又過了10秒,言栩想了想,決定好心給點兒提示:“我想的數字在2和4之間。”
甄意立刻道:“是3!”
“真遺憾。”言栩低下頭去了,“我想的是2.8284271247462......”他在甄意驚愕的目光里說了幾十位數后,道,“嗯,也就是根號√8。”
甄意:“……”
她抬頭望住言格,你弟弟這么萌賤,你真的不知道嗎?
回hk城的路上,甄意頭枕言格,仰躺在后座上,心情不錯地哼著歌兒。即使知道回去還有一攤事情等著自己,她依然心情愉悅。
誰叫她已經升格做未婚妻了?
看她無憂,言格的心便是寧逸的。
過關口后,他提議:“我陪你去你家收拾東西吧。”
“咦?”她仰頭,手伸過來,抓抓他的臉頰,“做什么?”
他清淺道:“搬去我的公寓吧,離你現在的工作室也近。”
“可以嗎?”她一下子坐起身。
求婚,做.愛,同居,都是他主動,她還真不太習慣。
他握住她的手,認真道:“現在,我們本就該一起生活。”
“好呀。”她開心地歪頭靠在他肩膀,“我原本就不想住在那個案發現場了。”
一想到早上醒來看見血鏡子,還被人拿項圈箍住脖子,她就滲得慌。
其實,她心里期許過和他一起住。但又顧忌著他的生活習慣,想想還是循序漸進地好,怕他不舒服。
可如今,這樣的相處模式似乎要被打破了。他越來越努力地讓自己進入男朋友和未婚夫的角色,正努力更親密地走進她的生活。
以后,她應該學會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好。
回到公寓,甄意指揮言格請來的搬運工把她的衣服用品整理了n個大箱子搬走。
臥室里的痕跡和證物早已提取完畢,鏡子假□繩索之類的東西也全被搜走。落地窗沒關,地板上和床上是細細的一層風雨塵土。
甄意毫無掛念地關門走人。
言格的復式樓面朝大海,環境清幽,家居風格也不像言家園林那般古樸,而是簡約的現代風格。
唯一相同的是一張大大的圓形的床,深藍色。
甄意搬來后,通知言格一聲,然后把它換成了大紅色,說是紅色能夠提高性.愛的愉悅度。
言格不置可否,任由她去。
等到夜里看見她光溜溜的一條小白魚,在紅色的大床上翻滾時,那樣紅白色的視覺沖擊......
他想,嗯,真的是這樣。
和言格同居的日子,甄意過得太滋潤。吃飯規律了,作息時間規律了,愛愛時間也規律了。連約司瑰出去吃飯,司瑰都能一眼看出不對勁:
“甄意,吃到肉了?”司瑰拿筷子夾著生魚片,蘸了蘸芥末。
“肉?我一直在吃啊。”
“我說你和言格!”
“哈?”
司瑰嘖嘖兩聲:“你現在這面帶桃花的樣子,看著就像是那種得到了男人精.魂滋潤的女妖精。”
甄意呲她:“和卞謙在一起后,你用詞怎么越來越奇葩?”說完又問,“你和他進展怎樣?”
“很好呢。上星期他帶我去他家了。我真沒想到他家那么有錢。壓力太大了。”司瑰嘆了口氣,半刻又道,
“不過說來,他身世挺坎坷的。小的時候,他爸爸被合伙人誣陷強.奸,那時警署急著辦案草草了事,讓他爸身無分文進了監獄,他媽就和人跑了。厲害的是,他爸出獄后還能東山再起。只可惜今年年初發現肝癌,撐不了幾個月了。醫生說是那段監獄的生活給他的身體留下了病灶。”
司瑰惋惜:“所以說,執法的人抓不到犯罪分子,對社會是很大的危害;可抓錯了人,那也是作孽。他爸爸真是一個非常樂觀正派的人,看得出來。”
“怎么會有這么慘的事?”甄意蹙眉,“聽上去好像我一個學長。最近凄慘的事情還真是大街小巷地發生。”
“凄慘不是最能吸引眼球嗎?前段時間你推薦我去看淮生的小說,給他付費。我真看了。寫連環的恐怖故事,里邊配角一個比一個慘,寫得真挺好的。還好我是做警察的,不然得嚇死。”
甄意咬一口壽司,經提醒似的翻開手機:“嗯,我全買了,還號召我認識的人都去支持了。但時間少,只斷斷續續地看了點,是講女記者的那篇嗎?”
“是啊。”司瑰喝了口茶,“對了,你的工作室準備得怎么樣?還有淮如的案子。”
“裝修完了,放一個月先。至于淮如案,我的律師說目前還沒有接到警署和法庭的消息,應該是沒什么問題的。不過......”甄意遲疑了一下,猶豫后,還是把楊姿那天對于男性某器官在體內變小和口.交一事告訴了司瑰。
“阿司,你說楊姿她這樣究竟是真的被催眠了,還是說犯罪嫌疑人不是淮如啊?或者有多個犯罪者?而且,”甄意揉了揉腦袋,“我記得暈過去之前,好像看見有只手......”
她想不起來了。
“你說的這種情況,我辦案從來沒遇見過。”司瑰也覺得棘手,想了想,又說,“甄意,這個案子太古怪了,再就是,我感覺他們......好像在調查你的親人。”
甄意皺眉,她的親人有什么可調查的?難道......查去姐姐那兒了?
剩下的一頓飯有些心不在焉。而司瑰吃到半路,被警署的電話叫走,司瑰忙說抱歉,率先結了帳。
甄意一個人無聊,想了想,給言格發了條短信,終究是把楊姿說的話告訴給他了,當然,隱去了楊姿對他的執著。
發完短信,甄意看起了小說。平日里不看,這次邊吃飯邊看,竟被幾章吸引,一發不可收拾。
文章不長,講的是一個女記者,調查揭露社會不公卻屢屢遭遇靈異事件,所有她遇到過的凄慘當事人都上吊自殺了。每次當事人都會選擇在公共洗手間里上吊,在玻璃上寫下一行血字。
她堅持不信她遇到的那些人會自殺,立志探尋真相,可漸漸,以前和她一起探案的警察開始懷疑她。
甄意看得入迷,連吃完飯去洗手也拿著手機看。
正好看到文中女記者去找她的調查對象,結果走進洗手間看見“......她吊在頂上,風吹著頭發在飄。鏡子里她睜著眼睛,驚悚得看著那行血字......”
甄意抖了抖,放下手機,一抬眸看見洗手臺對面鏡子上一行紅字,差點兒嚇得魂飛魄散。
定睛一看,是一行“xxx公司賀祝xxx成功開業,祝生意興隆。”落日期。
甄意:“......”
一家日式料理店開業還有人專程送廁所里的鏡子......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狂跳的心臟稍稍放松,沒想目光再度一移,鏡子里,她正后方的隔間里吊著一個人頭!披頭散發*的!
“啊!!”甄意尖叫轉身,視線一閃,卻發現是一個拖把。胸腔內心臟猛沖這,她回頭看看明晃晃的鏡子,嚇得夠嗆。
她對自己無語了。
正巧洗手間門推開,兩個女孩走進來,被她的尖叫聲嚇了一跳,面面相覷,問:“怎么了?”
“沒事。”甄意趕緊擺擺手,“看錯了,被一個拖把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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