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噗嗤”,黑色的長槍毫不遲疑的刺入人體,肋骨和心臟一同被槍尖鋒利的鋸齒攪得粉碎。 呂布左腳后退一步,健碩的身軀一扭,那串在槍上的烏桓兵就被掃成一個圓弧,撞翻了周圍一圈至少四個漢子。其中一個甚至被直接撞下城墻。“啊”的一聲慘叫淹沒在周圍的廝殺聲中。 “誰給你們的膽子敢來攻打襄平?真當我大漢無人嗎?”呂布發(fā)出兩聲短促的嘲笑,長槍如同黑蛇,在人群中飛快收割生命。劃過脖頸、割開肚腸、刺穿胸膛……招招斃命,帶著一種傲然的狂氣。 呂布赤裸的上半身已經(jīng)被別人的鮮血沾染,加上他自己出的汗,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他將最后一個敢上前的敵人挑飛,然后舔了舔嘴唇。 “還、有、誰!” 冷兵器時代的正面廝殺,勇武無敵。所以來犯的烏桓人膽怯了,鮮卑人也膽怯了。后退是潰敗的開始。 呂布站在襄平城墻上,美滋滋地享受遼東豪族敬畏的目光。“呂太守真是英雄啊。”“這次多虧了呂太守,襄平才得以保全。”“明日我家塢堡設(shè)宴,不知呂太守……”春風吹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比桃娘子的酒還要醉人。 可惜好景不長。 戰(zhàn)場還沒有打掃干凈,曹家前來避難的隊伍就到了城下。 “奉先,你怎么在襄平?” 上一秒還在擺造型的大英雄瞬間就垮了氣勢,蹭蹭蹭跑到阿生的馬前,小眼神亂飄。“主……主主主公,我今日輪休……就帶幾個弟兄來轉(zhuǎn)轉(zhuǎn)……” 阿生打量著他,從光溜溜的上身一直看到腰帶上方露出的可疑紅色布料。她瞇起了眼:“大連沒有女閭,委屈了咱們呂太守。” “我不是,我沒有!” 阿生嘆氣:“下次說謊前,別把人花娘的巾帕放身上啊。” 呂布愣了愣,在自己身上搜了半天,才在親兵的幫助下找到了那條巾帕,扯出來扔地上,欲蓋彌彰地踩了幾腳。 這時候,阿生已經(jīng)為曹嵩找了一座臨近城墻的民房,她讓一半士兵在此守衛(wèi)老弱傷殘,另一半和傷醫(yī)們?nèi)兔Υ驋邞?zhàn)場。她其實不該去在意呂布逛女閭的事情,作為主公,眼下更重要的,是這次烏桓暴動能否為她擴大勢力范圍提供機會。 “二郎……”呂布期期艾艾地挪過來,給阿生遞水遞毛巾,“我就喝了點酒,還沒……烏桓人就打進來了。” 阿生被他身上的汗味血腥味熏到了,不動聲色地后退一步:“回去把梅毒三期癥狀抄五十遍。” 呂布臉都綠了。 “雖然我不至于因此罰你吧,但你惡名在外是娶不到賢妻的,呂花酒。” 呂布撇嘴:“反正我兒女都有了。” 沒錯,呂布的一兒一女都養(yǎng)在大連,不過孩子們的母親已經(jīng)被呂布送人了。每次出征前就遣散妾室,與喝花酒一樣,也是呂太守廣為流傳的奇聞異事。 對此,阿佩表示:“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她垂下眼,跟在婦醫(yī)們中間,往城中街道上去了。城西受損最嚴重,被砸毀了不少民居,財物撒在大街上,還有受傷和死去的平民躺在斷壁殘垣中。 呂小布被莫名貼了一個“壞東西”的標簽,暴脾氣也上來了。“那女人誰?” “阿佩啊。她小時候你還帶她玩來著,忘了?” “啊……”呂布一瞬間有些恍惚,“這都多少年了……” 十六年物是人非,當年的小少年成了冷酷粗暴的悍將,當年的小女孩成了憤世嫉俗的寡婦。 曹佩板著一張死人臉,套上一件白色大外套,和城中婦女一起,接受緊急包扎的培訓(xùn)。她做得雖不算最好,但也不算壞,至少還能獲得傷患的感激。 “多謝女郎。” “若活命,必相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