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沖虛道長和方證大師并肩出來,身后跟著的令狐掌門。沖虛道長和方證大師搶前一步,來到轎前說道:“請任教主下轎,進庵奉茶!” 可是轎帷內卻紋風不動,轎中始終沒動靜。 向問天向沖虛道長和方證大師拱了拱手,以示歉意。他才彎下腰來,俯耳轎邊,聽取轎中人的指示。然后連連點頭,才站直身子后,看著面前的眾位英雄。 向問天說道:“敝教任教主說道,少林寺方丈方證大師和武當山掌門人沖虛道長,兩位武林前輩在此相候,極不敢當。日后她自當親赴少林、武當,前去致歉謝罪,還望二位不要介意今日的魯莽之舉。” 方證大師與沖虛道長謙虛的說道:“不敢當!不敢當!任教主出道之時,我等還未當上掌門人,這樣算來,任教主果然是前輩,我們二人在此恭候任教主大駕理所當然!” 向問天又說道:“任教主說道,教主今日來到恒山,是專為和令狐掌門相會而來,單請令狐掌門一人,在庵中相見!還望兩位行個方便!” 說著話,向問天作個手勢,十六名轎夫便將轎子一起抬入庵中。正派人士誰也不便阻攔,只得側身讓開一條路來。那十六名轎夫把大轎抬入觀音堂內,才把大轎放下。向問天和綠竹翁陪著進去,卻和眾轎夫一起退了出來,庵中便只留下一頂轎子。 沖虛道長和方證大師二人面面相覷,誰也想不通,任教主葫蘆里賣的藥,怎么突然間性格大變?本來應該劍拔弩張之事,竟然會成為翁婿相會一般?難道他又想籠絡令狐沖不成?那可如何是好? 令狐沖也很意外,任教主怎么突然性情大變?要與自己單獨相會?見性峰上已經準備了殺招,我和他老人家還有什么好談的呢?我雖然不愿意騙任教主去坐那個布滿機關消息的龍椅,但是任教主如果執意要坐,我也不會阻攔。 剛才桃谷六仙魯莽,六人偷偷進入庵堂,一起坐上龍椅之上。好在沖虛道長設定的觸發條件是需要坐一炷香時間才能觸發機關。事情緊急,桃谷六仙被方證大師用“金剛禪獅子吼”功夫震暈,順手點了穴道,藏于庵內。 此時任教主約我會談,難道我們二人認知上的差異,一次會談就能解決問題嗎?令狐沖雖然不信,但是他還是決定一會向任我行執意胸懷,求他老人家不要一意孤行,為禍武林。那樣的話,只能落得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龍椅的下面埋了數千斤炸藥,只要觸發了機關,任你是天王老子,大羅金仙也必定要粉身碎骨,死無葬身之地!更何況只是凡人的任我行呢?即便是一死,令狐沖也已決定要再此規勸任教主。 令狐沖說道:“任教主既欲與晚輩一人相見,便請兩位在此稍候,我去去就回!” 說著話,令狐沖就要向庵堂內走去。沖虛道長擔心令狐沖的安危,低聲說道:“務必小心,不可大意啊。” 令狐沖點了點頭,從秦絹手中接過劍來,才大踏步走進庵中。那無色庵只是一座小小瓦屋,觀音堂中有人大聲說話,外面便能聽得清清楚楚,眾人便不疑有他,都在庵堂外守候。 令狐沖進入庵堂,風雨秋竟然順手關上了庵堂的大門。眾人一起看向了這個年輕人,都不認識他是何方高人。風雨秋向眾人拱了拱手,便退了回來。只聽得令狐沖說道:“晚輩令狐沖拜見任教主。” 卻沒聽見任我行說什么話,跟著令狐沖突然“啊”的一聲叫了出來。沖虛道長大吃了一驚,只怕令狐沖遭了任我行的毒手,一步跨出,便欲沖進相援,但隨即心想:“令狐兄弟劍術之精,當世無雙,他進庵時攜有長劍,不致一招間便為任老魔頭所制。 倘若真的不幸遭了毒手,我便奔進去動手,也已救不了他。任老魔頭如沒殺令狐兄弟,那是最好,倘若令狐兄弟已遭毒手,老魔頭獨自一人留在觀音堂中,必去九龍椅上坐坐,我沖將進去,反而壞了大事。” 一時間沖虛道長心中忐忑不安,他尋思道:“任老魔頭這會兒只怕已坐到了椅上,再過片刻,觸發藥引,這見性峰的山頭都會炸去半個。我如此刻便即趨避,未免顯得懦怯,給向問天這些人瞧了出來,立即出聲示警,不免功敗垂成。但若炸藥一發,身手再快,也來不及閃避,那可如何是好?” 沖虛道長本來計算周詳,日月神教一攻上峰來,便如何接戰,如何退避,預計任我行坐上九龍椅之時,少林、武當、恒山三派人眾均已退入了深谷。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