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十二-《遇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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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甫一被擁抱,季玖便不由自主的僵硬起來,腦中雖無厭惡,身體卻潛意識的記錄了伊墨曾在無數夜晚給他的傷害與恥辱。他不受控制的僵持在原地,硬生生戳在那里,像一根繃的筆直的刺,刺他人,也刺自己。伊墨的手臂明顯的滯了一下,而后更緊的將他擁進懷里。
季玖還是一動不動的,像是失去了反抗或走開的能力,伊墨撫著他的后頸,讓他偎在自己肩頭,手又回到原地,箍著他的腰身,壓著他的后背。用了一個不容拒絕的姿勢,將人安置在自己身前,最后,這個姿勢凝固下來,再也沒有動過分毫。
便是這樣一個讓光陰都凝滯的擁抱,季玖僵硬的肌肉略微活泛了些,在他懷里的肢體有了軟化的跡象,待整個身體都放松過后,季玖若有若無的嘆了一聲。于是伊墨動了,他輕側過臉,涼薄的唇在他的臉頰上一掠而過,與其說是親吻,不若說那是微風拂過花朵。
季玖眨了眨眼,卻覺得這樣的碰觸似幻似真,甚至無從分辨究竟有沒有存在過,望著伊墨,眼里有了些懵懂。
像是要證實什么似地,伊墨又親過去,仍舊是嘴唇輕擦而過,而后立即收回,謹慎的望著他。
季玖眼睛睜得大大的,在那謹慎審視的視線里,身體往后躲了躲,似乎是退卻,腰卻被箍的死緊,無處可退,只能向后仰起。伊墨往前傾一分,他便往后仰去兩分,那身雪白中衣連綴著延綿的月光,后仰的胸膛與被迫固定的腰肢都伸展出一道月華淋漓的美妙弧度,這幕景象在伊墨眼底,無比的朗潤生動,每一寸甚至風中揚起的發絲都在鮮活跳動。
伊墨說:“季玖。”
季玖仰望著上方的人,呼吸都凌亂了,聞他喚自己,卻做不出任何回應來,只是那樣看著,望著,凝視著對方微亮又深邃的眼。
伊墨傾著身,穩穩的攬著他的腰,很認真甚至嚴肅的說:“季玖,你要摔了。”
季玖猛地回過神,一扭頭才發現自己離地面不過咫尺,連忙使了腰力要起來,卻被伊墨壓著。季玖突地紅了臉,抬手抓住了他的肩頭,死死掐住,沉著嗓子道:“你故意的!”
伊墨不否認,也不承認,眼底笑意閃過,被季玖眼明手快逮個正著。季玖掐著他的肩,奮力站起,而后通紅著臉瞪他,伊墨被瞪著,也是一番老神在在。季玖想半天也沒想出法子來制他,呆了半天,掉頭就走。走了幾步,猛地頓下來,也不折身,便在那清明月色下弧度很大的抬起手腕,擦拭著自己剛剛被親過的臉,一下,兩下,三下,動作幅度拉的讓身后人顯而易見他在做什么,三下擦完,繼續往前,轉過院門,雪白身影消失在門外。
伊墨呆站在原地,望著那人影已消失的小路,望了好一會才轉過身,仿佛喃喃自語的沖躲在屋里看戲的小寶嘮叨一句:“他變壞了。”
小寶連忙垂下頭認真端詳自己腳尖,免得笑聲溜出來,憋了好一陣才低低道:“您也好不到哪里去。”
伊墨“哦”了一聲,就不見了。
季玖通紅著臉,也不知被捉弄的氣的還是怎的,匆匆回到書房,剛推開房門,便覺得屋中有人,微愣過后問道:“是夫人?”
話一落音,就有人亮了火捻子,娉婷身姿移到桌前,燃亮了案上燈燭,而后折過身,遠遠看著他行了禮,低喚一聲:“夫君。”
季玖在門檻處站了片刻,就走了過去,夫妻二人在一盞燈燭的暗淡光線里望了望,季玖取過架子上的斗篷給她圍上,問:“這么晚,如何還不歇息?”
女子攏緊了身上斗篷,像是怕冷似地,坐下了,坐下后又攏了攏斗篷,待將自己裹嚴實了,才抬起臉低語道:“剛剛來尋夫君,夫君不在,妾身就去了別院……那院子里風景……當真是獨好。”聲音低微下去,幾乎無聲。
季玖原還有血色的臉,倏然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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