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全世界都以為我是學(xué)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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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么的,顧放為在低下頭,聽見鹿行吟迷迷瞪瞪叫出那聲“哥哥”的時候,像是有一枚羽毛輕輕劃過他的脊背,讓他整個人抖索了一下。
像女孩子。
或者不如說……在某些方面,比女孩子還要更加溫軟撩人。
這個念頭轉(zhuǎn)過來的時候,顧放為一陣惡寒,面無表情地低聲嘀咕了一下:“靠。”
“不如以后給你換個外號,不叫你小計算器呢,可以叫你班花。我們班還沒班花呢,一共就17個女生。”顧放為說,“雖然我不認他們給我的外號,但是一個校花,一個班花,一聽你就是我弟弟啊。”
鹿行吟一動不動,想必也沒聽清他在胡謅什么。
他探完鹿行吟的體溫,沒有探出什么結(jié)果——和他自信做飯一樣,顧放為一本正經(jīng)研究了半天他的溫度,最后還是跑下樓買了體溫計,替鹿行吟量好。
“38.2.”顧放為報了結(jié)果,接著又俯身問,“小計算器,你之前在醫(yī)務(wù)室量的是多少?”
鹿行吟眼睛又閉上了。他整個人像是不適應(yīng)多出來的聲音和光線,像一只小烏龜,努力地往里邊縮。顧放為的床一邊靠墻,他躲了半天,脊背貼上墻,朦朧中感覺到?jīng)]地方縮了,于是想翻身背對光、背對人。
顧放為伸出手握住他的肩膀,哭笑不得地哄:“就說一說,在醫(yī)務(wù)室時是多少?我給謝老師打個電話,嚴重的話還是上醫(yī)院看看吧?”
“乖啊先別睡。”顧放為耐心地持續(xù)騷擾,“白天多少?”
鹿行吟嘀咕了一句:“十九。”
顧放為:“……”
完了,這是燒糊涂了。
他的手因為還搭著體溫計的原因,微涼的指尖就碰在他的肩窩,鹿行吟說完這句話后,又睜開了眼睛,好像這時候才回神一樣,啞著聲音說:“十九塊,你的包裹被退了,返九塊錢。之前在醫(yī)務(wù)室,38.8度。”
“不用去醫(yī)院,我發(fā)燒習(xí)慣了。”鹿行吟心里有數(shù),認認真真地地跟他講,從小到大他都是易感體質(zhì),每逢換季、天涼必發(fā)燒,發(fā)燒前兆就是頭疼腦熱,一般會是持續(xù)不斷的低燒,一直不好就變成高燒,但高燒打個藥就會退,再慢慢地變回低燒,最后痊愈。
顧放為在這里聽了半天,具體也沒聽進去多少,只記得鹿行吟溫軟低啞的聲音在那里小聲地說了一大堆,干脆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鹿行吟的聲音被迫中斷,只能睜著一雙燒得水汪汪的眼睛瞅他。
顧放為說:“好了你不要說話了,生病我?guī)闳メt(yī)院,我們先去醫(yī)院。”
鹿行吟卻死命搖頭,他話都說得迷迷糊糊,但是還對明天的安排倒背如流:“明天早自習(xí)物理提高班,一二節(jié)有化學(xué)課,今天的提高班孟從舟已經(jīng)幫我上了,明天的生物提高班我也得幫他抄筆記……”
顧放為又聽他嘰里呱啦一大堆,沒轍了:“弟弟,咱們?nèi)メt(yī)院,那些課我?guī)湍闵希胁恍校磕阍谖疫@里病死了,那我也要被我爺爺打死的。知不知道?”
鹿行吟又看了看他。
顧放為伸手捏住他的臉,嚴陣以待。
“不。”鹿行吟閉上眼,翻了個身,把自己裹得更緊了,拒絕得也干脆利落。
顧放為伸手戳,這下怎么也戳不動了。
顧放為:“……”
他徹底沒脾氣了。
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鹿行吟這種時乖時不乖還不怎么黏他的,比霍思篤霍思烈這些明著調(diào)皮搗蛋的跟屁蟲還難搞。
鹿行吟生病了睡他的客房,顧放為怕他難受,自己拿了一床被子去睡沙發(fā)。
客廳擺著兩個郵包,其中一個拆開過了,另一個原封不動。
顧放為看到它們時,動作停滯了一下,隨后移開了視線。沙發(fā)墊上有什么東西軟軟的凸出來,顧放為俯身一看,是兩件毛衣。
一件紅,一件白,外邊用一個劣質(zhì)的布面編織袋包起來,編織袋上的字樣是“冬桐市老年協(xié)會”。可能怕透水,里邊還用保鮮膜包了一層。
他看了一會兒,把它們收起來疊好,找了一個曾經(jīng)的香水盒子袋裝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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