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然而…… 被目擊到跑進金庫的瑞秋并不是本人,而是他人易容而成的。現在的新加坡里,會易容的人可并不止基德一個。 如果真的是他所想的那個人……據工藤新一所知,那個人可不會有什么不殺原則。 他表情凝重地蹲下身,戴上手套仔細看了看插在瑞秋背后的兇器——只是很普通的一把匕首,從后背捅進心臟,一刀致命。 不是他熟悉的手術刀,瑞秋也不是死于毒藥。工藤新一莫名地松了口氣。 他沉默著站起身,又難以自制地回想起昨天晚上見到的景象。南凌站在摩天大樓的天臺,身上毫無被燒灼過的痕跡。潮濕的晚風從他們身邊掠過,吹起他額前的碎發。那雙銀色的眼睛滿含笑意,新加坡夜晚雜亂的燈光像是萬花筒一樣迷幻地倒映在他的眼里,熠熠生輝。 南凌應該已經死了才對。 工藤新一仔細地回憶著一年前的那個凌晨。南凌點燃的大火燃燒了一整個白天,他們在傍晚才有機會進入組織的基地一探究竟。 的確,他們并沒有找到南凌的尸體。或者說,他們沒辦法在幾十具尸體中確認到底哪一個才是南凌。但是不可能有人在這種級別的火災中生存,更別提南凌還是自愿走進去的。因此他們依然宣布了南凌的死訊。 疑點在于南凌到底為什么要自殺。 只是為了逃避法律責任?值得為此付出生命嗎? 工藤新一不是沒有懷疑過。然而他知道的事情實在是太少了——為什么要反抗組織,洗腦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以及他的身體狀況究竟如何——南凌什么都沒有告訴他。 他是偵探,不是魔法師,沒法從空無一物的證據里推理出答案。 他試著找過線索。他去問過諸伏景光,在南凌制造的火災現場一寸一寸地搜集,翻閱過組織里所有提到了查特的情報,甚至去親自見了組織里和查特有所交集的人。 諸伏景光告訴了他一些東西,工藤新一驚訝地發現對方知道的或許也并不比他多。火災的現場被毀得面目全非,被燒毀得最嚴重的一個房間只能依稀看出曾經是一個病房,證明不了任何東西。他試圖從那些冰冷死板的情報記錄里拼湊出南凌不為人知的過去,但他只看到了血腥、死亡與罪惡。他根本無法把那些記錄和他所認識的‘南凌’這個人對上。 詭異的是,當他見過伏特加和黑櫻桃酒之后,他反而從他們的描述中找到了一絲熟悉感。在他們的敘述里,‘查特’在任務中乖張,冷酷且狡猾,但是平時反而非常懶散,喜歡開惡趣味的玩笑,思維過分活躍且熱衷于給別人起外號,和他印象中的南凌高度相似。 ——工藤新一不想回想起來‘琴琴’這個稱呼,不,他一點都不想莫名其妙地突然笑出來。 但所有的線索都還是太遙遠了,他在這里找不到動機,也找不到手法。‘南凌’就像是一本偵探小說,但是最后的幾頁被人撕了下來,真相與南凌一起在那場大火中燒得一干二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