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賜婚-《黃金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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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小的不知……”
傅深陰惻惻地說:“我沒耐心看你在這里篩糠,早交待早了事——再給你一次機會,想好了再說。”
小廝咬著下嘴唇,雙手不住地揉搓衣角,最終扛不住傅深施壓,小聲地說了實話:“小的、真的不清楚,可能是王、王狗兒……”
傅深莫名其妙:“王狗兒是誰?”
“是、是城東楊樹溝王家的小子,經(jīng)常跟他爹來侯府送菜……昨晚傅爺爺讓我來書房送花瓶,王狗兒說他也想看……看大戶人家的書房是什么樣的,我心想、侯爺反正也不會來,就、就帶他一起進來了……”
傅深:“肖峋。”
肖峋:“屬下明白。”
外人擅闖侯府書房,雖然書房里沒什么重要物件,也是他們這些護衛(wèi)出了極大的紕漏。肖峋立刻帶了兩個親衛(wèi)去追查這個“王狗兒”。傅深緩慢地掃視了一圈地下站立的諸人,忽然極輕地冷笑了一聲。
“看來我這些年的確是疏忽了,以為這個‘后院’聊勝于無,沒有引人放火的價值。誰知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漏洞居然比篩子還大。今日之事,算是給諸位、也是給我自己一個教訓(xùn)。傅伯——”
老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上前:“請侯爺吩咐。”
“十天之內(nèi),遣散府里所有下人,讓他們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以后侯府由北燕軍接管,閑雜人等一律不得在此逗留。就這樣,去吧。”
地下呼啦啦跪了一片人:“侯爺!還請侯爺開恩……留我等一條活路!”
“別讓我說第二遍,”傅深擺手道,“小丁,去監(jiān)工。”
一個親衛(wèi)應(yīng)聲出列,拎起老仆的后脖領(lǐng)子把他提溜出去。事成定局,余下的人就像被一根麻繩穿起來的鵪鶉,縮著脖子跟在他身后,挨個離開書房。
傅深快刀斬亂麻地處理完這一攤子爛事,堵在胸口的郁氣卻分毫未消。他身心俱疲,煩的恨不得兩眼一閉干脆蹬腿算了。這個念頭還沒定型,外頭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侯爺,外面來了個禁軍頭子,說是有人托他傳話給您。”
傅深正處在那木盒帶來的驚疑不定中,對禁軍二字格外敏感,立刻道:“讓他進來。”
魏虛舟受了一路的注目禮,府中親衛(wèi)個個都是戰(zhàn)場上下來的軍人,看得他這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禁軍將軍都有點遭不住。等見到坐在輪椅上的傅深,魏將軍居然差點生出三分親切感來:“下官左神樞軍上將軍魏虛舟,見過侯爺。”
傅深現(xiàn)在處于看誰都懷疑的階段,不過北衙禁軍在嚴宵寒的控制下,倒引不起他太多的疑心。說來奇怪,傅深與嚴宵寒為人處世的原則截然不同,彼此之間卻有相當深刻的坦誠。他對這位在朝中惡名昭彰的鷹犬有種下意識的信任,因此面對魏虛舟時顯得平和了許多:“不必多禮,魏將軍請坐。倒茶來。”
魏虛舟不敢與他太過親近,惟恐旁人猜忌,索性開門見山:“侯爺不用費心張羅,我說完就走。我們欽察使大人方才被陛下召見,走前托我給侯爺帶話:近日京城高門顯貴之家都暗中傳言,說您有那個……龍陽之好。此事不可不慎重,侯爺須得及早處理。”
這個消息不亞于晴天霹靂,五雷轟頂,劈得傅深從天靈蓋麻到了腳后跟:“你說什么?!”
魏虛舟:“大人還說,不管出了什么事,都請侯爺暫且忍耐,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嗯?”
魏虛舟無辜地回視:“就這些,沒了。”
事情太多,樁樁件件,每件都堅硬的像石頭一樣,哽的他幾乎喘不過氣來。無數(shù)念頭與疑竇如心魔飛速滋長,頃刻間占據(jù)了他的全部心神——
無論出了什么事,都不要輕舉妄動。
裝在盒子里的鐵箭,夾層里的紙箋,潛入書房的“王狗兒”……他指的是這其中的某一件,還是藏在黑暗里、他尚未察覺的更多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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