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朝辭被樓越緊緊抱住,桎梏在懷中。 他不斷掙扎,但他的力氣對于樓越來說的確是小得可笑,沒過多久就力竭了。 那藥半個多時辰后便熬好了。 樓越單手摟住朝辭,另一手接過那湯藥放在桌面,舀了一勺,遞到朝辭嘴邊。 朝辭看著面前這深棕的藥湯,便突然激動起來,用手將遞到唇邊的湯匙往外推,搖晃的湯匙盛不出藥汁,大半都滴落到了朝辭和樓越身上。 樓越蹙起眉,沒在意被污染的衣袍,又舀了一勺給朝辭:“阿辭,聽話。” 他這話可想是火上澆油,朝辭非但緊閉牙關,還想起身把桌上那碗藥也砸了。 然而腰間那鐵臂一樣的手緊緊扣著他的腰,任他再怎么掙扎都無法動搖一絲一毫。 他著湯匙往朝辭嘴里塞。但朝辭緊咬著牙關,那湯藥無論如何都喝不進去。 朝辭眼眶通紅,淚水再一次溢出,混著臉上的藥汁,顯得格外狼狽。 他將臉扭到一邊,埋入樓越頸窩中嗚咽著大哭:“樓越,別這樣……求你了別這樣,玦兒不會妨礙到你什么,你若不愿意讓他當你的嫡長子,我將他生下來后便送他出宮,做個布衣草莽。我只求你這一次,之后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應,你讓我誘餌也沒關系,我死不足惜,只求你不要殺了玦兒求你了……” 他哭得歇斯底里。 樓越從沒見過他這樣哭過。 哪怕被朝華陷害,他也只是沉默地跪下遵旨,哪怕朝家全族入獄,他也只是一聲不吭地跪在勤政殿前……像是無論多少痛苦發生在身上,都只能被他無聲地鎖在這具瘦削的身體里,任由內里烈火焚燒,外表也始終沉默無聲。 這是他第一次表露出這樣強烈的哀慟,去哀求自己這個劊子手。 原來朝辭什么都知道。他知道自己把他和朝家當做誘餌,當成犧牲品,他知道自己任由朝華和那些奸人陷害他們,只為了自己的權勢。 一呼一吸間,都滿是刺痛,一路扎著他的心肺。 但既然到了這里,他不可能就停在這里。 樓越沉默地放開了對朝辭身體的束縛,轉而捏住了朝辭的下顎。將湯匙放下,直接將裝著湯藥的碗端了起來。 無論朝辭如何掙扎,都無法撼動那越來越近的藥湯,還有捏住下顎的手。 “阿辭,對不起……以后我們還可以有好多孩子,我只會有你的孩子……”他說著,將藥灌入了朝辭的嘴中。 朝辭再如何抗拒,也無法阻止那苦澀的湯藥流入他的喉嚨。 等湯藥灌完后,樓越放開了朝辭。便見朝辭拼命干嘔想把喝下去的湯藥吐出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