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一下子,楚云立即從只需要對付呼廚泉一人,變成了要同時應對三路兵馬。 以楚云眼下手頭的三萬兵馬,要單獨應付任何一方,楚云都有勝算,但要同時面對三路夾攻,楚云實在是有種“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感覺。 當夜,春風陣陣,在帥帳外不斷呼嘯,乍眼一看營帳入口被風吹皺的模樣,還以為是到了冬季。 帳中三人皆是板著臉,神情嚴肅至極。 “太子太傅,您未卜先知,算到馬騰、韓遂二賊會趁火打劫,是否您也想到了應對之策?” 鐘繇將最后的希望全部寄托在楚云的身上。 “不止是馬騰、韓遂二賊,相比之下郭援、高干二人的兵馬不出兩日就要與呼廚泉在平陽兵合一處,到時候咱們如何抵擋他們兩家的兵力?” 曹休為將多年,比鐘繇更能看清眼前的局勢,知道郭援、高干二人的兵馬目前對己方的威脅更大,來得也更快! 楚云確實想好了對策,但沒想到袁尚這次出手這么快。 “二位稍安勿躁,我已有應敵之策。” 聽楚云這么一說,二人臉色稍緩,都興致勃勃地看向楚云,做出傾聽之態。 “以眼下的情形,要叔父他老人家撥調兵馬是不可能了,我們要以眼下的兵力應對這三路大軍,同樣是不現實的。 眼下當務之急,就是不能讓郭援、高干二人與呼廚泉兵合一處,要做到這一點,唯有搶在郭援、高干的前頭,先滅掉呼廚泉和他的匈奴部隊!” “可是,太子太傅,郭援、高干在并州距離平陽不遠,兩日之后足夠趕到,您當真有把握在兩日之內擊敗呼廚泉,攻克平陽?” “當然。” 楚云用淡泊的語氣,說出如此霸道的狠話。 鐘繇與曹休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敬畏之色。 因為楚云說得雖然輕松,但短短兩字之中蘊含的肅然殺意,他們都清楚地感覺得到。 緩了一會兒,鐘繇才長出一口氣,再次問道:“太子太傅,就算咱們攻克平陽,可馬上就要再面臨郭援、高干的進攻,如此車輪戰,咱們區區三萬兵馬,恐怕吃不消啊……” 曹休也點頭道:“即使咱們擊敗呼廚泉,也會淪為強弩之末,到那時郭援、高干以兵力優勢,又士氣正盛,我軍正值疲憊,確實難以應敵。” “無妨,我已有計策應對。” 楚云滿不在乎地輕笑道。 “這……下官斗膽懇請太子太傅相告,以安下官之心……” 看樣子,鐘繇還是不大相信。 楚云看向曹休,見曹休目光閃爍,顯然和鐘繇一樣,對自己的話是半信半疑。 “好吧,不過我倒是想反問鐘司隸一句,你確定你當真要聽?” 見楚云似乎話里有話,鐘繇反倒是有些忐忑,但好奇心驅使著他還是發問道:“回稟太子太傅,下官確定。” “好……” 楚云玩味一笑,目光一凜,冷聲問道:“鐘司隸,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郭援是你的外甥吧?” 只此一言,鐘繇眼球凸起,驚得渾身冷汗,趕緊伏身下跪。 “太子太傅!這……郭援是下官的外甥不假!可如今他身為國賊,反叛朝廷,我誓要大義滅親,與他勢不兩立!斷不會再與他有任何瓜葛啊!” 鐘繇嚇得顫聲為自己連連辯解。 與鐘繇共事多年,也算有感情的曹休上前一步,道:“賢弟,這事愚兄可以為鐘司隸擔保,他絕不會做出勾結袁尚,對不起大伯他老人家的事來。” 見狀,楚云心中頗為滿意。 其實楚云只是想試探一下鐘繇,并不是真的認定鐘繇與郭援暗中有所勾結。 “二位誤會我的意思了,鐘司隸的忠心,我豈會不知?只是我這計策,需要鐘司隸配合罷了。” “哦……?太子太傅的意思是……?”鐘繇松了口氣,隱隱對楚云的想法猜到了幾分。 “沒錯,就是‘詐降之計’。鐘司隸既然是那郭援的舅舅,您若肯以此關系,向那郭援寄一封書信,信上表明自己愿意獻上安邑甚至是長安,歸降袁尚,以郭援、高干之才,必定中計!” 越是驕傲自滿的人,越是容易中詐降之計。 因為這種人總覺得以自己的本事,所到之處,敵人無不聞風喪膽,失去與自己對敵的勇氣,更是情理之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