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由于距離已被拉開,曹休在出手前,先是施展了一個箭步。 就是這一個箭步的空擋,楚云已然看破了對方的真實用意。 “先佯攻一擊,藏著真正的后手么?” 既然曹休這一劍明顯留有余力,就說明真正要取勝的手段被留在這一劍之后。 楚云面不改色地提劍迎上前,以免讓對方意識到自己已經洞察到他的意圖。 作勢將劍鋒上挑,楚云已暗自做好臨時變招的準備。 果然,兩人劍鋒上下相擊的一剎那,曹休手中長劍順著青鋒劍的劍身向側面一滑,同時整個身體靈巧地避開楚云的上挑。 接連而來的是曹休的第二劍,這一劍似乎凝聚著曹休全部力道,直取楚云小腹。 如果楚云沒提前做好準備,在這猝不及防之下,一定會措手不及,暴露出破綻被曹休一擊得逞。 但楚云非但做好準備,而且準備得相當充分。 先前的較量中,楚云已認清自己力量上的弱勢,要迎接這一劍,并不理智,于是楚云效仿先前曹休的手法,轉刺曹休出劍的右手手腕。 曹休自以為楚云已是步入陷阱的獵物,不曾想自己的算計已被楚云識破,可這一劍與先前不同,他為取勝已用出十成之力,斷無再收手的可能。 眼看著青鋒劍要在曹休的手腕劃出一道鮮血四濺的割痕,楚云突然手腕一翻,轉為用劍脊在其手腕上輕描淡寫地拍了一下。 “啪?!? 隨著這一道拍動手腕的響聲,曹休與楚云默契地同時僵住身子,誰也沒再妄動。 “我輸了。” 在敗北的一瞬間,曹休只覺得仿佛很多陰霾揮之而去,不復存在。 分明自己先前對楚云有種莫名的恨意,可現在他感覺隨著自己的落敗,以及楚云最后一刻的收手,仿佛過往的一切不再重要。 甚至,只顯得幼稚可笑。 “承讓了,兄長?!? 楚云游刃有余地將青鋒劍收回劍鞘,暗自感嘆這一場比試贏得很險。 如果不是曹休在最后突然急于求勝,并低估了自己,二人正面一招一式的較量下去,輸的人很可能就是楚云了。 “敗了就是敗了,愚兄還不至于輸不起,先前是愚兄態度不端,愚兄在此向你認錯?!? 自己被丟在長安,與楚云其實并無任何關系,一念之間就想通這道理的曹休,也放下不少本就不該堅持的執念,灑脫地向楚云道歉。 這也許正是所謂的不打不相識。 “兄長太言重了,我只希望以后能和兄長勠力同心,平定叛亂,對叔父他老人家有個交代?!? “放心,我說到做到,此次出征我全聽你的。” 曹休打開天窗說亮話道。 “那就多謝兄長了?!? 楚云客氣地笑道。 二人隨后相互聊上幾句,曹休發覺楚云對用兵之道果然有著超然的理解。 相聊甚歡后,曹休趁興提議共謀一醉,回到自己的府上拿出珍藏美酒,招待楚云。 甚至當日,楚云被曹休已近乎強留的方式留在府上,連鐘繇為其準備好的住處都不曾回去。 搞定與曹休之間的關系后,一心趕到河東郡的楚云這才下令讓全軍集結,并留下三千士兵駐守后,帶三萬大軍自東門火速向河東郡馳援而去。 行了兩日的路程,楚云大軍便抵至河東。 河東郡治所安邑算不上是一座堅城,至少楚云不覺得那種年久失修的城防能抵擋得住敵軍的進攻。 在抵達安邑后,楚云只是稍作觀察,就放棄據城而守的打算,經過與鐘繇、曹休二人的商議,決定于城外北面十里安營扎寨,抵御呼廚泉的羌兵。 于是在楚云的命令下,全軍就此大興土木,筑造營盤。 只是在營盤還未完全建造好之前,夜間楚云就收到對己方相當不利的壞消息。 原來,袁尚聽從審配的建議,不但派遣郭援以及袁紹外甥、并州刺史高干率五萬大軍支援呼廚泉攻打安邑,就連身在西涼的馬騰、韓遂二人也被其派人說服,讓其二人先攻長安,再夾擊安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