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77章-《空降熱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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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霖到片場的時候沒看見顧杰,等化完妝出來,發(fā)現(xiàn)顧杰已經(jīng)坐在場邊拿著小風扇在吹了。
這一周都是大晴天,氣溫逐步攀升,沒到酷暑,但也是有些悶熱了,顧杰是個不怕熱的,可他太愛出汗,一出汗就影響上鏡,所以從三天前開始,就隨身攜帶個手持小風扇,只要沒拍戲,便不停歇地吹。
冉霖穿著狄江濤的青色泛白T恤,襯得臉色更青白,化妝師用陰影粉給他打造得眼窩深陷,頹廢無神。這樣的冉霖在片場,唯一能判定他是在拍戲還是在休息的,就只剩一雙眼睛——拍戲時灰暗陰郁,戒備感極強,導(dǎo)演一喊卡,又元氣滿滿,靈動有神。
現(xiàn)在他就頂著這樣一雙眼睛,悄悄從后面靠近顧杰的椅子,然后猛地一拍友人肩膀:“早啊!”
顧杰嚇一跳,手一松,小風扇掉到腿上。
他連忙把風扇重新?lián)炱饋恚_認扇葉沒被自己硬邦邦的大腿杵壞,才沒好氣抬頭:“我說你幼不幼稚。”
冉霖拍的時候沒多想,這會兒經(jīng)友人吐槽,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和混得熟的人越來越放肆了,頗有點從大好青年回歸熊孩子的返璞歸真,正琢磨其中緣故,無意中瞄見不遠處,一個漂亮姑娘在跟何導(dǎo)說話。
那姑娘穿著淡藍色條紋襯衫和牛仔熱褲,襯衫下擺全部扎到熱褲內(nèi),秀出纖細腰肢和一雙修長美腿。
進組一個半月多,冉霖不記得劇組里有這么一號工作人員,演員更不可能,截至目前除了群演里的大娘大媽,這部劇還沒有正經(jīng)的女星角色出現(xiàn)呢,唯一的女配角也因為原定女演員臨陣辭演……
慢著。
難不成這位就是進組救場的女配?
《染火》算是徹頭徹尾的男人戲,整個劇情基本都圍繞在四個男人身上——片警小顧,社會青年狄江濤,小賣店店主應(yīng)烽,被應(yīng)烽無端盯上的老張,張富達。
狄江濤房東的女兒,姜笑笑,算是這部戲中唯一的女性角色。當她無意中發(fā)現(xiàn)自家出租屋里的小青年和片警小顧進行的“神秘偵查”,便自告奮勇加入,成為偵查小組的編外人員。
原本這個角色是由某位二線女藝人來演,雖然是女配,但卻是這部男人戲中唯一的女性角色,戲份雖然比不過幾個核心男演員,但是萬綠叢中一點紅,演好了也驚艷的。
不過后來由于影片的開機時間一拖再拖,那位女藝人的檔期實在等不了了,只能臨陣換人。但導(dǎo)演費了不少時間也沒挑中候補演員,要么是相中的演員沒檔期,要么是有檔期的演員不符合導(dǎo)演要求或者角色形象,上星期才聽顧杰說導(dǎo)演有個熟人朋友推薦了一位非科班出身的新人演員。
不過顧杰的原話是導(dǎo)演對那個新人演員并不是太滿意,但原定五月上旬這一角色就該進組的,現(xiàn)在都五月下旬了,能調(diào)整到前面的沒有她的場次都調(diào)整到前面拍了,劇組再等不及,所以不滿意,也沒有直接Pass,還在猶豫。
顧杰和何導(dǎo)的關(guān)系很鐵,加上顧杰從來不玩虛的,所以從他這里出來的消息,冉霖向來深信不疑。
“那個是姜笑笑嗎?”與其自己瞎想,不如直接問伙伴來得痛快。
顧杰循著冉霖的目光看過去,顯然才發(fā)現(xiàn)片場多了這么一位“新人”,但他很快便認了出來:“對,就是她,何導(dǎo)還拿她照片問我意見來著。”
“你給了什么意見?”冉霖好奇。
“很美,但和我想象中的姜笑笑不太一樣。”雖然是一周前的事了,但這會兒見到女演員本尊,顧杰的記憶就瞬間回籠了,因為見到本人之后,他更堅定了自己的評價。
冉霖能理解。
他和顧杰在見到導(dǎo)演因為姜笑笑人選愁眉不展的時候,曾隨口聊過這個話題,就是姜笑笑到底該選一個什么樣的人來演。
他和顧杰都傾向于“古靈精怪”,不是他倆有默契,而是劇本里的姜笑笑給人的感覺就是如此,一個敢沖敢闖古靈精怪的丫頭。
而眼前這位姑娘,與古靈精怪差距還是有點遠,她的美更艷麗嫵媚。披肩微卷的長發(fā),白皙的皮膚,身材高挑并且□□,雖然她簡單休閑的打扮削弱了一些風情,但怎么看都是美的,而且這種美不需要細品,是撲面而來的直觀第一感受。
這也是冉霖和顧杰聊著天,卻還能注意到她的原因。
冉霖道:“既然已經(jīng)過來了,說明何導(dǎo)最后還是認可了吧。”
“應(yīng)該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顧杰客觀分析,“開機以后每一天都是錢,要是因為遲遲定不下演員,殺青一拖再拖,責任就全在導(dǎo)演了。資方已經(jīng)給了何導(dǎo)最大自由,何導(dǎo)多少也得為資方考慮。”
“要不是看著你的臉,我會以為剛才和我說那番話的是何導(dǎo)。”冉霖發(fā)誓,他在顧杰的話里聽見了身為導(dǎo)演的真切心酸。
顧杰生無可戀嘆口氣:“你如果隔三差五就被導(dǎo)演在收工之后拉出去喝茶吐苦水,也會像我一樣,感同身受。”
冉霖囧:“這么艱巨的任務(wù)還是交給男一號吧。”
顧杰黑線,剛想吐槽咱這片子好像是雙男主吧,卻聽耳邊有人柔聲道:“顧哥,冉哥,你們好。”
兩個人循聲望去,只見剛剛還在和導(dǎo)演說話的姑娘不知何時過來了演員休息區(qū),正站在距離休息椅一米左右的地方,和他倆禮貌地打招呼。
一米是個很舒服的距離,既不會讓不熟的人因為太近而尷尬,也不會讓人覺得彼此很生疏,場面很冷。
冉霖和顧杰幾乎一齊起身。
“你好,”顧杰先開了口,直截了當?shù)溃敖形覀兠志托小!?
冉霖立刻跟上:“你好。”
近距離面對面,女演員給人的“美感”更熱烈,打扮得小清新,感覺卻還是一朵綻放的玫瑰。尤其一雙笑盈盈的眼睛,明明笑意淺淡,卻好似能勾魂奪魄。
冉霖能確定,姑娘在放電。
可惜,她遇上了一個神經(jīng)粗到天際的顧杰,和一個對妹子實在不來電的自己。
“我叫齊落落,”姑娘人如其名,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紹,“我演的角色是姜笑笑,何導(dǎo)讓我先熟悉一下現(xiàn)場環(huán)境,明天正式進組拍攝。我是個新人,沒有太豐富的表演經(jīng)驗,但我一定會加倍努力認真的,還希望顧哥冉哥多包涵,多批評,多指教!”
眼看著姑娘就要給“前輩們”鞠躬了,顧杰連忙出聲:“不用這么客氣,都在一個劇組,就是一家人,而且我也沒比你大多少,冉霖說不定比你歲數(shù)還小呢,不用一口一個哥。”
冉霖不知道姑娘究竟二十幾。
但看著那雙漂亮眸子里一閃而過的“心情復(fù)雜”,估計顧杰那句“冉霖說不定比你歲數(shù)還小呢”相當扎心。
眼見著場面就要被顧杰一手凍結(jié),冉霖連忙打圓場:“齊落落,姜笑笑,看名字就知道你和這個角色有緣分。”
齊落落笑:“何導(dǎo)也這么說。”
……
狄江濤走進小賣店,原本就狹小的空間因為他的加入而更顯逼仄,他從運動褲兜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十塊錢,放到柜臺上,聲音有氣無力:“兩瓶啤酒。”
應(yīng)烽開門迎客,笑模笑樣:“冰的還是常溫的?”
狄江濤半死不活地看他一眼:“外面下火似的,誰這天喝常溫的?”
應(yīng)烽一點不惱,因為這位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青年向來都是這種死樣子,跟誰欠了他幾百萬似的。據(jù)說是進去過的,剛放出來。小賣店誰來都可以聊上兩句閑話,應(yīng)烽也分不出真假,不過這些也和他無關(guān)。
狄江濤在應(yīng)烽轉(zhuǎn)身去冰柜里取啤酒的一瞬間,目光從頹廢變得犀利,他盯著應(yīng)烽的背影,仿佛那里面藏著所有謎團的答案。
應(yīng)烽很快取出啤酒,轉(zhuǎn)過身來。
只一剎那,狄江濤的眼神就變回了頹廢青年,等著應(yīng)烽找零錢的當口,百無聊賴打了個哈欠。
“慢走。”應(yīng)烽目送拿了零錢和啤酒的狄江濤出去,隨著青年離開,他的目光里閃過一絲疑惑,之后便是長久的若有所思。
“卡,過!”
隨著導(dǎo)演發(fā)話,飾演應(yīng)烽的男演員邱銘長舒口氣,而已經(jīng)走出去的冉霖立刻拎著啤酒回來,放到柜臺上煞有介事道:“老板,退貨。”
邱銘樂:“誰給你退貨的勇氣。”
冉霖指著柜臺上的小紙牌:“這不寫著‘七天無理由’嗎。”
邱銘無語:“你能不能訛詐得高端一點,‘概不賒欠’,你是怎么從四個字里面看出五個字的。”
“我說你倆還收工不收工了。”等半天的顧杰實在扛不住了,直接闖進小賣店。
今天下午的戲份都在這里,所以在冉霖這場戲之前,是顧杰和邱銘的對手戲,拍完他沒走,講義氣地在店外等著伙伴,哪知道干等也不見人出來。
三人說說笑笑出了小賣店,冉霖看見觀摩了一天的齊落落又在和導(dǎo)演交談,也不知是求教還是匯報心得。
導(dǎo)演是一貫的好脾氣,很認真地在傾聽,時不時還會講兩句。
現(xiàn)代戲卸妝,尤其是男演員,其實就是換回自己衣服,卸妝乳洗把臉,也就差不多了,比古裝戲要方便許多。前后也就十分鐘,狄江濤就變回了明媚青年,和顧杰還有邱銘一起出來,三人勾肩搭背準備去吃點好吃的。
劉彎彎就是這時候過來的。
冉霖本想和她說不用跟著,先回酒店休息就行,可等看見劉彎彎欲言又止的表情,直覺就不太好。
“等我一下。”冉霖和兩位伙伴說完,便同劉彎彎去了旁邊。
劉彎彎也不耽擱時間,直接道:“冉哥,今天下午有微博爆料說韓澤更換經(jīng)紀人,而且節(jié)奏帶得特別明顯。”
冉霖皺眉:“換經(jīng)紀人?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劉彎彎道:“希姐懷疑是他自導(dǎo)自演。因為劇版《凜冬記》馬上就要開播了,所以他要弄出點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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