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76章-《空降熱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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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施九廷進(jìn)來片場,王希就認(rèn)出他了,不過人家徑直往男一號身邊走,壓根沒往兩邊看,她也不好硬湊過去。
總算等到施九廷退回到場邊,老神在在地觀望,王希才走過去,禮貌打招呼:“施總,您好。”
施九廷微微歪頭,疑惑打量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干練女子,但人還是很客氣地起身:“你是……”
“夢無涯,王希,我們通過電話的。”王希說著拿出自己名片,遞給對方。
施九廷接過名片,淡淡掃兩眼,想起來了:“王總?”
“不敢當(dāng),”王希連忙道,“您叫我小王或者王希都行。”
施九廷看一眼這位和自己年紀(jì)相仿沒準(zhǔn)還要大上一兩歲的經(jīng)紀(jì)人,“小王”是怎么都叫不出口,索性也不叫了,含糊應(yīng)著:“嗯,好。”
王希也不糾纏這個,直奔重點:“一直想請您吃飯,當(dāng)面感謝您給了冉霖這個機(jī)會。”
施九廷笑笑,沒說那種否認(rèn)自己給了冉霖機(jī)會的虛話,只道:“機(jī)會來了,也要有真本事才能抓得住。”
施九廷在電話里給人的感覺就是這樣,沒客套,沒虛偽,三言兩語,把事情說清楚,不玩猜來猜去,也不用人太過恭維。作為經(jīng)紀(jì)人,王希是最愿意和這樣的資方打交道的,不累。
“既然施總您過來了,晚上我和冉霖請您……”
王希話沒說完,就收住了,因為施九廷淡淡和她擺了擺手。
“拍戲已經(jīng)很辛苦了,我不能剝奪演員寶貴的休息時間,如果因為應(yīng)酬我,影響了第二天的工作,那我這探班慰問,真可算多此一舉了。”
既拒絕得讓人無法反駁,又讓人聽著舒心順耳,這是功力。
王希不再啰嗦。電話中提幾次,當(dāng)面又提一次,誠意已到,對方既是真不想吃這頓飯,她正好落得清閑,何苦強(qiáng)求。
說話間,現(xiàn)場已經(jīng)準(zhǔn)備完畢,要拍下一場了。
施九廷重新坐下來,王希也挑了旁邊一張椅子坐,以免來回走動干擾劇組拍攝。
第二場戲還是水中,不過這一次是已經(jīng)沉入水底的冉霖被小白蛟渡真氣后,反過來幫白蛟脫困,所以需要冉霖在水中“拽斷困著白蛟的鎖鏈和鐐銬”。
隨著場記板落下,冉霖重新躍入水中,沒半點猶豫。
從王希和施九廷這邊的角度,只能看見波動的水面,確切地說,除了到下面玻璃視窗處拍攝的攝影師,所有還在棚內(nèi)的人都只能看見水面,看不見演員——除了導(dǎo)演。
監(jiān)視器里如實反應(yīng)出冉霖在水下的表演,黃導(dǎo)聚精會神地盯著,不錯過一幀。
雖然池邊的救生員一直待命,可王希還是不自覺握緊手心。
時間忽然變得漫長起來,短短一分鐘不到,卻像過了一個世紀(jì)。
終于一聲“嘩啦”,自家藝人重新冒出了頭。
王希瞬間舒口氣,就好像剛剛在水里屏息的是自己。
又是一條過,導(dǎo)演很滿意,冉霖已經(jīng)被扶上岸,披上毛巾,現(xiàn)場重新嘈雜起來。
“你怎么比演員還緊張。”身旁傳來調(diào)侃。
王希看向施九廷,苦笑道:“他心里有數(shù),我心里沒數(shù),沒數(shù)的當(dāng)然比有數(shù)的更沒底。”
“有道理,”施九廷不但認(rèn)可,還煞有介事點點頭,“難怪一聽你說韓澤要過來探班,我就是再忙,也得先過來看一眼,因為你對現(xiàn)場情況和韓澤都有底,我卻都沒有。”
王希懂他的意思,也不裝傻:“那您已經(jīng)看見現(xiàn)場了,所以剩下的不確定因素就只有韓澤了。”
“我給夢無涯還有你和冉霖這個面子,”施九廷帶著深意地看了王希一眼,“別讓我后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王希硬著頭皮笑笑,事已至此,她總不能說“要不您再考慮一下吧,不必看在我們的面子上給韓澤行方便”這種話,畢竟韓澤和冉霖同在夢無涯,對方不會割裂著看,當(dāng)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了。
不過想來想去,韓澤頂多是炒作自己,也不至于蠢到傷害影版,因為這樣做對他和先播的劇版沒有任何實際好處,反而樹敵。
施九廷點到為止,不再在這種稍顯尷尬的話題上打轉(zhuǎn),而是伸手拿過靠立在椅子旁的一個細(xì)長的方盒,遞給王希:“這個還得麻煩你。”
那盒子只有半個手掌寬,長度卻有六七十公分,盒面上沒有字,只通體畫著古意山水,作為包裝盒,實在有點精美得過分了。
畫軸?
拐杖?
寶劍?
接過來的盒子有一些分量,但又不算重,王希只能通過盒子的形狀腦補(bǔ)里面的東西,但越腦補(bǔ)越離譜,只得抬眼,疑惑看向施九廷。
后者笑而不語,只輕輕點頭。
王希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她又不會讀心術(shù),鬼知道對方的點頭是“你猜得對”還是“可以打開”還是“什么都別管安心收下吧”,莫名其妙變出個詭異盒子總要給點旁白注解吧!
無奈,王希只能出聲問:“您剛說的麻煩我是指……”
“希望你將它拿給冉霖簽名,”施九廷說著摸了摸鼻子,似也有點不好意思,“簽完還得麻煩還給我。”
王希囧,也不自己瞎猜了,托托手里的細(xì)長盒:“能打開看看嗎?”
施九廷:“當(dāng)然。”
盒子的開口不在兩端,而是整個盒身被盒蓋扣住,所以王希用兩個手掌貼住兩端截面,將盒子稍稍拿起,然后輕輕往下一晃,盒蓋和盒體自然分開,待到將盒蓋徹底拿開,王希總算看清了里面的東西——
一把油紙傘。
王希以前帶韓澤的時候,也幫關(guān)系戶拿東西給韓澤簽過字,照片,T恤,籃球等等應(yīng)有盡有,但那些東西都在這把油紙傘面前,黯然失色。
盒子都開了,王希也不客氣了,直接把傘拿出,輕輕解開傘上的絲線,然后慢慢撐開傘。只見傘面上是一幅紅梅傲雪,旁邊兩句小詩,字體秀逸——三叩結(jié)金蘭,一劍看落花。
王希總算看明白了,合著這是《落花一劍》的周邊。
壓下吐槽的心,王希把傘重新收好:“放心,一定讓冉霖簽得漂漂亮亮的。”
施九廷似有若無松口氣,看著王希把盒子重新蓋好,無奈一笑:“女兒的指示,只能照辦。”
王希愣住,她之前探來的消息一直都說施九廷喜歡《落花一劍》,尤其喜歡里面的方閑,所以才會想要冉霖來演《凜冬記》,現(xiàn)下看來,情報有誤。
施九廷一直把家庭保護(hù)得很好,所以也只知道他家的女兒應(yīng)該是剛上初中的年紀(jì),別的就沒有了。
“好爸爸”絕對是加分項,所以王希再看施九廷的時候,就覺得這人愈發(fā)順眼了,連帶著說話也少了幾分客氣,多了許多人情味:“您就放心吧。”
冉霖中午收工的時候,施九廷已經(jīng)走了,只留個助理在這里等。
于是冉霖還沒來得及吃盒飯,就被經(jīng)紀(jì)人拉到僻靜處——簽名。
冉霖也第一回見人拿傘來給他簽名,好奇欣賞了半天,才找了一個不影響整體美感的角落,簽上大名。
簽完之后想起來什么似的,問經(jīng)紀(jì)人:“希姐,施總就來看看,沒說什么?”
當(dāng)然說了,而且是很明確地提醒了自己,別讓韓澤的探班變成惹人煩的事,但這些是她這個經(jīng)紀(jì)人需要處理的,與冉霖?zé)o關(guān),所以最后王希還是搖了頭:“沒說什么,就讓你好好演戲。”
冉霖點點頭,不疑有他。
但是再看一眼傘面,還是覺得充滿違和感。施九廷今天穿的是機(jī)車服,超級拉風(fēng),特有范兒,結(jié)果讓他簽名的是一把江南女子一樣溫婉的油紙傘,實在沒辦法搭到一起。
“我們都搞錯了,”王希看著自家藝人一言難盡的表情,就知道他糾結(jié)什么呢,干脆公布答案,“他女兒才是你真正的粉絲,估計他想讓你來演《凜冬記》,也有討女兒歡心的成分在。”
“那這個成本也太高了吧……”冉霖被如山的父愛給震著了,要知道《凜冬記》的投資可不是小數(shù)目。
“他沒那么傻,”王希道,“不是也讓導(dǎo)演和制片人過來把關(guān)了嗎。能固然好,你如果真不行,他也不會拿真金白銀開玩笑。”
冉霖略一思索,也是這個道理,不過仍然很感慨:“我的粉絲要都是這種質(zhì)量,我能少奮斗二十年。”
王希把傘收起,重新系上絲帶,沒好氣笑道:“別想美事兒了,還是一步一個腳印,勤勞致富吧。”
……
施九廷過來探班的兩天后,韓澤就來了。
他似乎是精確計算過時間的,或者打點了生活制片,總之是跟著中午送盒飯的生活制片一起來的。生活制片送盒飯,他送了熱飲和盒裝切好的水果。
大冬天里,喝上一杯熱飲,還是很舒服的,再來點飯后水果,美滋滋。
劇組人員對于這種不搞形式主義,實實在在慰問到實處的同志還是歡迎的,所以現(xiàn)場一片其樂融融,韓澤這個探班的,那忙碌架勢倒有點像男一號。
冉霖和王希在旁邊看著,想幫忙也插不上手,有點不確定這人究竟是來探自己的班,還是來探劇組的班。
不過他們也不挑這個,韓澤給夢無涯長臉,就是給冉霖長臉,若真能把這種良好表現(xiàn)貫穿始終,那倒是好事了。
總算忙活得差不多,韓澤這才騰出空來和冉霖還有王希打招呼,一同過來的還有他的新經(jīng)濟(jì)人鄧敏茹。
“辛苦啊。”韓澤拍拍冉霖肩膀,親兄熱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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