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江淮從來沒見青年這么熱情和急切,他倒是沒有招架不住,就是有點懵,“你是不是有事瞞我?” 黃單親男人的喉結,“不吃東西嗎?晚上真的沒時間吃的。” 江淮的喉結顫動幾下,被親的渾身都不能好了,他把青年兜頭蓋臉的按在胸口,低頭彎腰去親對方淌著細汗的臉頰。 青年臉頰咸咸的汗味盡數被江淮刮||進嘴里,他嫌不夠,就用牙去磨,去咬。 黃單疼的哆嗦了一下,伸手去抓男人的胳膊,指甲扎進他緊繃的肌||肉里,壓抑著哭聲說,“去房里。” 江淮抱起青年,結實的手臂穩穩托著,“摟著我的脖子。” 黃單照做,手摟著男人的脖子,哭著親他。 江淮的臉上有眼淚,一滴兩滴,濕成一片,他重重地喘口氣,“你看你,還沒怎么著就開始哭了。” 黃單啞聲求道,“你別我。” 江淮蹭著他的臉,濕你的。” 一進房間,江淮就愣住了。 床上的被子鋪的平整,上面有好幾個小紙盒子,全都拆開了,里面五顏六色的東西倒出來一些,雜亂的放著,無聲無息的展現出一種急著要搞事情的意味。 “……” 江淮的呼吸一下子就粗起來,他抵著青年的額頭笑,“寶貝,你今晚不想活了啊?” 黃單心說,今晚是要九死一生的。 在比賽前十分鐘,黃單的腦子里出現一道機械音,匯報著比賽的詳細規則。 比賽開始后,會有專業人員操控機器,負責審計工作,確保公平,公正,但不公開。 由于涉及到每一位宿主的隱||私部分,除非是當事人愿意分享自己和愛人玩游戲的一面,否則是不會強行對外公開的。 黃單不太清楚整個比賽是怎樣的流程,也沒時間去琢磨。 十分鐘太短,刷地就過去了。 江淮去開電腦,點開流行音樂,電子音混著低音炮的聲音起來,主唱高聲唱著熱血與青春,房里的家具都在震||動。 勁爆的歌聲響個不停,房里漂浮的塵埃都跟著快節奏跳動起來。 江淮在干一個大事。 娃哈哈的瓶子卡在水管口,下不去,上不來。 娃哈哈的瓶身那么粗,材質也偏硬,要推||進下水道的管子里面,太困難了,強行拽出來也不行,水管都快被擠壞了。 江淮的眉頭深鎖,娃哈哈的瓶子和管口緊緊|貼在一起,他越往外面拽,貼的就越緊,瓶身和管擦的厲害,已經有隨時都會破裂的跡象,進退兩難。 黃單催促。 江淮滿頭大汗,身上也附上了一層汗珠,他抿著發干的嘴唇,一滴汗滑過喉結,“別催,馬上就好了。” 空氣里隱約響起細微的聲響,水管把娃哈哈的瓶子整個吞了進去。 江淮又把娃哈哈瓶子往水管里面推進去一點,他將提在嗓子眼的一口氣吐出來,甩了把手上的汗水,喘了喘氣就去干起別的事。 搖滾唱完了,換的另一首歌,不知道是什么歌名,也不曉得是誰唱的,那里面夾雜著嗚嗚的哭聲,壓制著,痛苦著,漸漸的,哭聲越來越大,聽的人感覺淚水都撲臉上來了。 歌一首接一首的播放,一百多首到頭,又重頭開始,樂此不疲。 前小部分的歌曲透著青澀的味道,像一對剛投奔愛河的小情侶,會緊張,彷徨,無措,害怕,痛哭流涕。 中間那部分的歌曲如火般熱烈,仿佛是一對同時墜入深淵,又同時飛入天堂的情綿著,盡情的燃燒著。 后半段的歌曲又變的溫柔舒緩起來,那好似是幾輩子的愛人,熟悉彼此身上的每一個部位,他們擁抱著唇磨著,深愛著。 一起疼,一起哭,一起笑,一起快樂。 黃單的意識開始模糊,他在做夢,夢到自己在草原上,在風里,在馬背上顛|簸,他抱緊馬脖子,那風是熱的,燙的,吹拂過來時,會讓他受不了的哆嗦,眼角的淚往回飛。 草原沒有盡頭,風非但不見涼意,甚至卷起了一道圓形的火焰,將黃單圍困住了,他感覺自己被燒的體無完膚,從靈魂到身體都快融||化了。 黃單的意識掙扎著清醒,草原沒了,馬沒了,風也沒了,他如同掛面般掛在男人身上,還是從鍋里撈出來的掛面,黏糊一團,軟的一捏就會變成碎渣。 他又昏沉了下去。 這次昏的時間很長,等到黃單的意識恢復,他發現自己平躺在床上,身上穿著干凈的睡衣,從頭到腳都很清爽,沒有一絲汗濕的感覺。 就是肌||肉酸痛,四肢和腰背都痛。 黃單就像是剛從一場國際運動會上下來,他是一名全能的選手,參加了競技體||操,球類,水上,男子雙打,馬拉松等多項運動。 時常不知道多久,他超常發揮,打破了自己創下的每一個記錄。 頭痛欲裂,黃單剛清醒,還沒消腫的眼睛就又紅了,眼淚從眼眶里沖出來,他側過頭,把臉在枕頭上蹭蹭。 旁邊的窗簾拉開一小部分,能看見外面明亮的天色,一晚上已經過去了。 黃單記得昨晚男人一旦有停下來的苗頭,他就立即給對方咔嚓掐掉了,為比賽拼死拼活,哭的喉嚨都啞了,幾次瀕臨昏厥。 房門從外面推開,有腳步聲靠近,停在床邊。 黃單把半垂的眼皮撐開,看到男人端著杯水,衣著隨意,姿態是平時的沉穩,跟他的身受重傷,半死不活截然不同。 明明對方才是干苦力的那一位。 江淮撩開青年額前的發絲,“再不醒,我就要背你去醫院了。” 黃單動動嘴唇,喉嚨很疼,他張口,聲音啞的不成樣子,“你怎么在家?” “你這樣子,我能上哪兒去?” 江淮沒好氣的說,“我要是真丟下你出門了,滿腦子還不都是你,搞不好就會因為走神,被撞死在馬路上。” 他把水杯放床頭柜上,單手托住青年的后腦勺,另一只手去把對方臉上的眼淚擦掉,“你都哭一晚上了,怎么還哭,眼睛不想要了?” 黃單吸吸鼻子,“太疼了。” 江淮皺眉,給他擦眼淚的動作更輕,“哪兒疼?” 黃單哭著說,“都疼。” 江淮嘆氣,把人抱在懷里,摸了摸他的頭發,“讓你怎么說你好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人在你面前,一點自制力都沒有,你勾個手指頭,我就會忍不住的撲上去,昨晚你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叫我不要停,我一看你哭成那樣了,就用心把你了一晚上。” 想到了什么,江淮露出后怕之色,“快天亮的時候,我看你緊閉著眼睛,臉蒼白,身子還在輕微痙攣,差點把我給嚇出心臟病。” 黃單的嘴角抽抽,“挺好的。” 江淮沒聽清,“什么?” 黃單說,“你昨晚很厲害。” 江淮的耳根子微紅,曲著手指在他額頭輕彈一下,“不知死活的小瘋子,你再勾死的。” 黃單,“……” 江淮扶著青年坐起來,一點點為他喝水,“帶你去醫院吧。” 黃單說不去。 江淮摸摸青年的額頭,又摸摸他的臉,擰著眉毛嘟囔了句,“好像有點發燒。” 還是不放心,江淮在抽屜里找出水銀溫度計,甩甩后放進黃單的腋窩底下,“夾好了。” 黃單拿胳膊夾著,“幾點了?” 江淮看手機,“九點多。” 黃單餓了,想吃東西,但是嗓子疼,喝水都難受,更別說咽食物了,他把眼角的濕意蹭到男人掌心里,“我能吃什么嗎?” 江淮摸他的臉,濕濕的,“給你煮了粥,在桌上放著呢,涼會兒給你吃。” 黃單問道,“有肉嗎?” 江淮捏他的下巴,“昨晚吃一晚上肉,還沒吃夠?” 黃單說,“沒吃。” “胡說,我那幾兩肉不是你吃的,是誰吃的?” 江淮哼笑,眼角的那塊疤都是溫柔的,“昨晚你是不知道自己吃的多香,使勁把肉往嘴里咽,我摳都摳不出來。” 黃單不想跟他說話。 時間差不多了,江淮把溫度計從黃單的腋窩底下拿出來一看,發現他是低燒,就去打了盆水過來。 黃單動彈不了,任由男人把他的睡衣脫了,拿濕毛巾給他擦背降溫。 江淮換盆水繼續擦,“我給你請假了。” 黃單是不想說話的,嗓子很疼,他聽到男人說的,還是開了口,“什么時候的事?” 江淮擦擦他的脖子,“就在我進來之前,你那主美很爽快,沒問什么。” 黃單說,“美術這邊都完成的差不多了。” 江淮把毛巾在盆里抖開,擰干了給他擦后頸,“你要不要換個公司?少加一點班,有雙休,你也不會那么累。” 黃單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他其實可以吃吃喝喝,等著時間一到,離開這個世界,但要是是不工作,會很無聊的,所以他還是要上班才行,就當是多學點東西。 “過段時間再看看。” 江淮沒再提,他端著盆去衛生間,回來時說,“我去給你拿粥。” 黃單說,“等一下吃,我腿疼。” 江淮坐過去,把青年的一條腿握住,另一只手給他按肉都拉傷了。” 黃單的聲音里帶著很濃的哭腔,“你輕點。” 江淮挑挑眉毛,“你才二十多歲,這腿都沒法架到我的肩膀上,真該好好鍛煉了。” 黃單抿嘴,“好哦。” 男人的指尖有力,捏的黃單很疼,也很舒服,他邊哭邊喊,下巴都被眼淚給淹了。 江淮去拿毛巾重新給他擦臉,找冰袋放在他的眼睛上敷了敷,既心疼又無奈的把人摟在懷里,“我這輩子就沒這么伺候過誰。” 黃單微怔,“我知道的。” 江淮說話的時候,熱氣撲向他的耳朵,“記著啊。” 黃單認真的說,“嗯,我記著的。” 江淮滿意的勾唇,聞著青年身上沐浴露的香味,他動了幾下喉結,“怎么辦,我又想要了。” 黃單說,“不能要,我還很疼。” 江淮蹭青年的脖頸,拿沒刮的胡渣扎他,“逗你的。” 黃單被扎的往后躲。 “別動了。” 江淮的氣息粗喘,他捧住青年的臉,哎了一聲,很委屈的說,“自從跟了你,我和只會聳狗越來越像了。” 黃單半響說,“你過來點。” 江淮湊近,唇上一軟,他低笑兩聲,半瞇著眼睛親上去,好一會兒才停。 黃單喝完粥,體力好了一點,“系統先生,我獲得了第幾名?” 系統,“需要一到兩個工作日的統計。” 黃單以為比賽結果已經出來了,“那到時候你會通知我嗎?” 系統,“會的。” 黃單換個姿勢,從躺著改為趴著,剛開始是最疼的,疼的要死,后來還是疼,但是有多疼就有多爽。 事情辦完了以后沒傷口,也沒任何不適,他上了廁所,很順利。 好一會兒,黃單感慨,“菊|花靈真好。” 不過,他用著用著,就要用完了。 系統,“那個產品所屬的公司每年會舉辦一次活動,收集大量的用戶意見反饋,公司會選出前三名,寄送數量不等的產品。” 黃單問道,“有要求嗎?” 系統,“稍等。” “在下幫您查了,意見反饋的字數要一千字以上,并附英文翻譯。” 黃單說,“我可以寫一萬字,除了英文,還可以附上德文,法文,俄文等多個國家的同步翻譯。” 系統似乎是被震到了,幾秒后才出聲音,“那到時候有活動,在下就告訴您。” 黃單感激道,“多謝。” 客廳傳來江淮的聲音,他在打電話,似乎是有什么案子要去跟進。 黃單往薄被子里縮,昏昏入睡。 有只手蓋住額頭,黃單被那粗糙的觸感給弄醒了,他打哈欠,“你有事就去忙吧。” 江淮的手往下移,撫||摸著他的臉,皺眉說,“熱度還沒退下去。” 黃單說,“不要緊的。” 江淮的薄唇抿直,面部線條繃著,明顯的放心不下。 黃單又打哈欠,“沒事的,我現在好多了,你去忙你的,我在家補覺。” 江淮低頭去親他,“乖。” 黃單搭上眼皮,聽著身后悉悉索索的聲音,“有事給我打電話,我手機開著的。” 江淮嗯了聲,把灰色襯衫拽下來,塞進褲腰里面,快速扣上皮帶,“冰箱里有吃的,餓了就去拿。” 黃單含糊的嗯嗯,人睡著了。 玄關的江淮正要穿鞋,又回房里,在青年的唇上碰幾下,把人往懷里緊了緊才走。 心里住進來了人,不一樣了。 無論是在哪兒,要去哪兒,做什么事,和什么人見面,都會記掛著,恨不得捧手心里,時時刻刻都能看到,摸到。 黃單沒睡多久,就聽到了“扣扣”的敲門聲。 他以為是自己還沒睡醒,準備翻個身再睡,但是那“扣扣”聲一直在響,伴隨著幾聲用力拍門的響動。 確定真有人在敲門,黃單找到拖鞋,慢吞吞的下床,他倒吸一口氣,腰酸背痛腿抽筋,這幾個字擱他身上,非常貼切。 昨晚真的做過頭了。 黃單走到客廳,額頭已經滲出冷汗,他抽紙巾擦汗,順便把臉上的眼淚擦擦,“誰?” 門外是一個年輕的聲音,“是江哥叫我來的。” 黃單沒馬上開門,他坐到沙發上,等疼痛感不那么強烈,才去把門打開,認出來人是上次的寸板頭。 寸板頭看到青年的眼睛通紅,臉上還有淚痕,不由得傻眼。 想到江哥的交代,他一個激靈,“你,你怎么了?” 黃單擺擺手,“沒怎么。” 寸板頭進門,把他來這兒的事給說了。 黃單默默聽著,知道江淮是擔心他,叫自己的兄弟過來幫著照看一下。 寸板頭有點拘謹,他搓搓手,不知道該干什么。 黃單給寸板頭拿瓶水,他是想陪對方待會兒的,看電視聊天都行,但是身體已經提出抗議,腰快斷了,坐不住,只能躺著。 要是黃單硬撐,絕對會在寸板頭面前疼到哭出來,對方一定會嚇到的,他想,還是不嚇人了,“我去睡覺,你隨意。” 寸板頭拿住那瓶水,看出青年身子不舒服,臉白的很,走路也不自然,估計是扭到腰了。 他的眼珠子轉了轉,江哥對個男的這么上心,好像挺怪,又覺得是能預料的事,畢竟上次他就親眼目睹江哥把這人緊緊抱在懷里。 寸板頭打了個抖,“那個,你中午要吃什么?” 黃單說,“面條吧。” 寸板頭哦道,“好的。” 黃單只是隨口一說,中午他坐在桌前,看著面前的一碗面條,詫異的問,“你做的?” 寸板頭咧嘴,“是啊,我看廚房有細面,冰箱里有肉有菜有雞蛋,就自己做了。” 黃單夾一塊西紅柿到嘴里,細嚼慢咽后給出評價,“很好吃。” 寸板頭害羞的摸摸后腦勺,“鍋里還有的。” 黃單讓他也去吃。 倆人解決掉一大鍋面,氣氛沒那么尷尬了。 下午黃單不睡了,他靠在沙發上,后面墊著海綿寶寶靠墊,跟寸板頭一塊兒看電視。 那電視講的是婆媳間的戰爭,兩個大老爺們也不知道能看出什么名堂出來,共鳴是肯定沒有的。 寸板頭開始沒話找話,“這房子挺貴的吧。” 黃單喝口水,“還好。” 寸板頭咂咂嘴,“S市什么都貴,還是有大把大把的人要往這里跑。” 黃單說,“因為這里機會多。” 寸板頭看著虛空,“說的也是,那些上班族失業跳槽,都是常有的事,不像我們,進一個窩,就在里面待著,上頭沒指令,得待到退休。” 黃單給他一個橘子。 寸板頭不好意思的說謝謝,三兩下把橘子皮剝了,掰一半遞過去。 黃單說了謝謝,慢條斯理的吃起橘子。 倆人還挺和和氣氣的,就是電視不好看,真不好看。 算上這輩子,黃單當了三輩子的gay,也沒處理過婆媳關系,寸板頭還是個孩子,就更不能從中體會出什么感受。 電視里的婆婆和兒媳從忍讓到忍無可忍,擼起袖子開撕。 婆婆讓兒媳趕緊滾,說房子是她家買的,這個家她說了算。 兒媳一手抱著剛滿月的嬰兒,一手找出房產證砸婆婆臉上,結果那房產證的邊角把婆婆的臉劃破了一條小口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