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穿書后我渣錯(cuò)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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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嬈最近總是做著一個(gè)夢。
四周一片望不到邊的銀白,她和容珣身處在茫茫霧色中。
偶有雪花從天上飄落,容珣玄黑華袍上落了厚厚一層雪,低眸時(shí),他睫毛上的碎雪簌簌而落,冰冰涼涼的指尖沒什么溫度地觸碰著她面頰,輕緩的語聲很快消散在風(fēng)中。
“如果小叔叔生了很嚴(yán)重的病呢?”
“治不好呢?”
“……”
沒關(guān)系的。
我陪著你啊。
夢里的孟嬈嘴巴微動(dòng),卻只在眼前噴灑出了一片白茫茫的霧,徒勞無用地一點(diǎn)兒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她看著容珣面色一點(diǎn)一點(diǎn)變白,覆在她面頰上的手逐漸僵硬。茫茫大雪從兩人面前飄落,他漆黑的瞳孔中驟然漫開了一層水霧,輕扯著唇角,有些失神地低笑。
“不是說了要永遠(yuǎn)陪著我嗎?”
“騙我的啊。”
“……”
不是的。
沒有騙你。
他玄黑色的華袍被風(fēng)吹起,眸底的顏色逐漸變冷,變深,定定地看了她良久良久。
最后拂下她攥在衣擺上的手,轉(zhuǎn)身走進(jìn)大雪中。
孟嬈奔跑著去追,可那身玄衣卻越走越遠(yuǎn),最后消散在了白霧中。
怎么也追不上。
……
孟嬈掙扎著從床上醒來時(shí),額頭上已覆了一層細(xì)細(xì)密密的汗珠。
窗外大雪彌漫,已近巳時(shí)的天空仍是一片灰蒙蒙的顏色,黛青色的簾幔將光線阻隔在外。孟嬈一抬眼就看到了坐在床邊的容珣。
他撥開她額前的碎發(fā),輕聲問她:“做噩夢了?”
夢里的窒悶感還未褪去,孟嬈頭腦仍不大清醒,只睜著一雙朦朧的大眼睛瞧著他。
“嗯。”她腦袋昏昏沉沉的,語聲糯糯地說,“夢見……夢見小叔叔不理我了。”
覆在她面頰上的指尖一頓,容珣低眸瞧著她:“嗯?”
他笑:“怕小叔叔不理你?”
怕呀。
夢里容珣最后冰涼又漠然的目光,就好像在看一個(gè)毫不相干的人,讓她覺得陌生極了。
她很不喜歡那種感覺。
孟嬈問:“小叔叔,我什么時(shí)候能回白府啊。”
那天花燈節(jié)后不久,容珣就命暗衛(wèi)找了個(gè)客棧讓她暫住,雖然還是和以前一樣,每天都會(huì)抽空來看她,可孟嬈心里總有種很不踏實(shí)的感覺,總覺得要有什么事發(fā)生似的。
她覺得自己最近做的噩夢很可能就和這個(gè)有關(guān)。
容珣將她臉上的汗珠兒擦干,輕聲說:“再等幾天,等幾天小叔叔就帶你回京城。”
一聽說可以回家,孟嬈眼睛亮了亮。可緊接著,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問道:“是不是白府那邊有什么事要發(fā)生?”
不然容珣怎么好端端的,要她搬到客棧里來?
似是被她緊張兮兮的樣子逗笑了,容珣捏了捏她的臉,低頭湊到她耳旁,輕輕地問:“很擔(dān)心小叔叔啊?”
孟嬈點(diǎn)頭。
“沒什么事。”容珣眸底漾開笑意,輕輕在她耳垂上咬了一下,低笑,“就是覺得嬈嬈不聽話,白府的小廝看不住你,得用小叔叔自己的人才放心些。”
“……”
話里話外,都在說她那天偷偷跑出去的事。
孟嬈不滿地哼哼:“嬈嬈又沒想跑,看見小叔叔不就過來了嘛……”
話音落下的同時(shí),容珣就含住她耳垂,輕輕拽弄了兩下。
孟嬈控制不住地“唔”了聲,扭著身子想躲。容珣卻伸手將她困住,羽睫遮掩下的眸子綴著冰冷幽暗的光,縈繞的語聲卻繾綣又溫柔:“小叔叔很喜歡你。”
喜歡得發(fā)瘋。
喜歡得控制不住。
哪怕她一個(gè)面頰微紅的動(dòng)作都讓他受不了。
越壓抑,就越抑制不住。
想把她鎖在床上,想占有她,想把她關(guān)在這間屋子里連衣服都不給她穿,讓她哪都去不了,只能乖乖等在這里,徹徹底底地只屬于他一個(gè)人。
可偏偏她又說了那樣的話。
那些二十余年他從未聽過的話,他曾經(jīng)想都不敢想的話。
像一道觸手可及的光,又像一道無形的枷鎖,將他牢牢困住,不敢再暴露任何陰暗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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