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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穿書后我渣錯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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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人會喜歡瘋子。

    他害怕會配不上她。

    如果讓她知道,自己和她想的不一樣。如果讓讓她知道,自己其實(shí)是那樣陰暗的人……

    容珣瞳孔縮緊,忽地閉上眼睛。

    不,不會讓她知道的。

    狄元馬上就會送藥過來,等沒了腦中那個嗡嗡亂叫的聲音,他就可以裝一輩子了。

    就裝成她喜歡的樣子。

    容珣低頭去吻她的唇,眼尾浮出些許病態(tài)的紅,箍著她的手臂越收越緊,眸底的欲念就要掩飾不住的時候。

    門外忽然響起“咚咚咚”的敲門聲。

    暗衛(wèi)在隔著房門道:“爺,白文遠(yuǎn)今早出門了一趟,現(xiàn)在正在祠堂,說有事請您回去。”

    容珣動作一頓,瀲滟的眸底顯出幾絲暗光。

    孟嬈被他吻得喘不過氣,好不容易聽見了聲音,忙道:“小叔叔,有人找你……”

    容珣“嗯”了聲,雙唇卻沒有馬上離開,沿著她唇瓣一路吻到耳畔,壓低的聲線微微暗?。骸皨茓苿e亂跑啊?!?

    這些天容珣每次離開都會說這樣的話,好像生怕自己又溜出去一樣,控制欲比以前還要強(qiáng)。

    剛剛緩過氣來的孟嬈連連點(diǎn)頭:“嗯嗯嗯,嬈嬈一定不亂跑,乖乖等小叔叔回來?!?

    小姑娘暗光下的臉頰紅撲撲的,額頭上還帶著濕噠噠的汗珠,像是為了哄他開心,還從桌上拿了顆蜜糖塞到容珣手里,睜著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看著他,乖巧地總想讓人再欺負(fù)兩下。

    容珣彎唇,將糖收到袖口里,用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乖。”

    門外暗衛(wèi)又催促了幾句,容珣沒再久留,俯身吻了下孟嬈的額頭,才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嗒——

    房門應(yīng)聲關(guān)上。

    孟嬈坐在房間里,捂著小臉,半天也沒緩過神來。

    以前也沒發(fā)現(xiàn)小叔叔占有欲這么強(qiáng)。她站在閣樓上,看著窗外白茫茫的雪。

    都好幾天沒讓她出門了。

    不過想起夢里容珣冰冷漠然的樣子,孟嬈雖然著急任務(wù)進(jìn)度,卻還是暫時收了自己的小心思。

    再等幾天,等容珣什么時候忘了交代她乖乖等著,她就什么時候溜出去。

    這樣就不算騙他了。

    孟嬈自己開解了自己一通,找了團(tuán)繡線,回憶著之前春桃教的樣子,想再繡一個小荷包轉(zhuǎn)移注意力。卻沒想到到了晌午的時候,神識里的小柒忽然拉響警報,語聲急促地說:“宿主,男主有危險,你快去看看!”

    孟嬈一愣,手中銀針刺破指尖,沁出一滴殷紅的血珠兒。

    陳玨有危險。

    她的任務(wù)進(jìn)度就剩百分之十了,陳玨不能在這時候出事。

    孟嬈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血珠,心里的念頭蠢蠢欲動。

    如果……

    如果這次能把握住機(jī)會,把陳玨救下,說不定那百分之十,就會直接升滿。

    她的任務(wù)就可以完成了。

    孟嬈眼里亮起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光,披上外衣,照著小柒的提示,繞開了暗衛(wèi),匆匆跑了出去。

    -

    雪花細(xì)細(xì)密密地從天而落,祠堂前剛剛掃凈的雪,不一會兒又覆了薄薄一層。

    冷風(fēng)吹過時,最后一批侍衛(wèi)倒在地上,雪地上的猩紅帶著熱氣騰騰蔓延開來,容珣愉悅地彎起眼尾:“嘖?!?

    “孽種!”

    白文遠(yuǎn)被暗衛(wèi)按倒在血泊中,猙獰的面容失去了平時從容謙恭的模樣,怒罵道:“是老夫有眼無珠,將你錯認(rèn)成嫡系少主,你要?dú)⒈銡?,要剮便剮,休想從我這里套出一個字!”

    “是嗎?”容珣衣擺處落下幾滴血跡,光影中的面色微微泛白。

    他卻滿不在乎地靠回椅子上,低眸擦拭著手上的血跡,輕描淡寫地笑道,“舅舅對太子真是忠心呢。”

    白文遠(yuǎn)啐了他一口:“呸!別叫我舅舅,效忠太子,也比效忠你這個怪物強(qiáng)!”

    當(dāng)年他妹妹白奚靖去世時,是他入的殮,尸身蓬頭垢面,半點(diǎn)兒也不見曾經(jīng)明艷溫婉的模樣,連指甲都生生折斷了好幾個,根本就不是病死的樣子。

    從那以后,他便再未進(jìn)過宮,一直在暗中調(diào)查白奚靖的死因,直到五年前太子找上門來,告訴他那晚陪在白奚靖身邊的,只有容珣一人。

    白文遠(yuǎn)大聲罵道:“你這種畜生,連自己母親都坑害,當(dāng)初她生下你時,就該聽我的話,將你活活掐死,不該讓你留在這世上!”

    手帕輕悠悠飄向風(fēng)中,空氣中的血腥氣刺激得容珣眼尾微微泛紅,腦海中的聲音又不可避免地吵嚷起來。

    “白文遠(yuǎn)還是和當(dāng)年一樣啊。你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才多大?”

    “三歲?還是五歲?”

    “啊,是五歲吧……他給了你一顆糖,你不喜歡吃糖,他卻一直哄你吃下,等你痛得說不出話時,他又掐住你脖子……”

    “當(dāng)時他怎么說的來著?”

    ——“怪就怪你生在容氏,你活著一天,就一天是奚靖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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