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大章,修改中,請稍等。) 此時,草木遮擋下的云棧洞洞口幽深且晦暗,只有一縷微弱的陽光透過藤蔓草葉照射在地上,為這妖魔洞府憑添了幾分神秘。 驀地,洞口處傳來了一股奇特的妖力波動,雖然并不怎么強,但想必是那妖魔收斂之后的結果。 不過這妖氣竟沒有透露出一絲邪穢,相反還有一種很清爽平和的感覺,就像是一張純粹的紙張,沒有任何雜垢。 這妖魔有點東西! 木吒眼睛微瞇,緊緊握著渾鐵棒,嚴陣以待的盯著離洞口越來越近的妖魔。 終于,開門聲響起,有一道身影來到了那一縷陽光之中。 頭貼飄帶,腰挎一掌來長的‘長刀’,來者橫刀立馬,大咧咧的站在洞府門前。微風拂過,它頭頂發帶飄揚,盡顯俠者風范! “額...” 低頭俯視著前方出現的淡藍色小紙人,木吒突然覺得自己嚴陣以待的模樣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收起渾鐵棒,木吒正考慮怎么與之對話時,面前的紙人忽的催動法力,凝聚出了一串符文飄在空中。 上書:‘就是汝在吾洞府前大呼小叫,打擾吾修行?’ “啊這...”自知理虧的木吒詞窮的看著紙人,師父只讓他下來會一會妖魔,但誰能想到人家妖魔這么清純,這渾身上下都沒有一點邪穢氣息,這讓他怎么借機發難? “道友請稍等片刻。” 拱手一禮,臉色發紅的木吒飛身而起,來到空中觀戰的觀音跟前。 “師父,這家妖魔好像挺守本分的,徒弟冒昧上門,實在是有些...” 看著木吒糾結的模樣,觀音開口道:“無妨,是為師疏忽,沒考慮到你的道行不及那妖魔。” 我道行不及那妖魔?木吒狐疑道:“師父,那妖魔不過是個地仙境的紙人罷了...” 說到此,木吒陡然一驚:“難道...” 觀音菩薩微微嘆息道:“為師也沒料想到,這天蓬的修為竟恢復的如此之快,便是比之天庭之時,也差不了多少了。” “徒兒,走,與為師下去會他一會。” 落下云頭,觀音菩薩在前,木吒在后,待來到洞府門前,觀音瞥了眼拔刀出鞘蓄勢待發的小紙人,然后伸出修長的食指,一道定身法隨之落在紙人身上。 師徒兩人從容的貼著紙人走過,攜帶的清風將紙人發帶吹的飄揚。 等來到洞府門前,觀音空遠的聲音灌入洞府。 “貧僧路過此地,還請居士出來一會。” 洞府內,朱涵虛剛欲起身相迎,卻又坐了回去。 記得朱安曾經教導過他們,越是容易得到的東西越不會被珍惜,與之相同,答應的越痛快就越廉價。 此時,書祉山課堂上講過的,劉皇叔三顧茅廬的典故又浮現在了他的心頭。 不行,我得矜持!我可是天蓬元帥,豈能被佛門那幫子和尚牽著鼻子走? “居士,還請出來一會。”觀音再次喊道。 ‘兩次’,朱涵虛默默數著。 洞府外,觀音菩薩眉頭皺起。這天蓬怎么回事,難不成投的不僅是豬胎,還是先天失聰的豬胎? 平心靜氣,這次觀音菩薩使用佛音加持,一道道看不見的波紋隨著他的喊聲洗滌著洞府內的每一寸地域。 三次了! 朱涵虛抿了口茶,然后站起身整理一下衣襟,這才從容不迫的走出洞府。 來到洞府外,朱涵虛淡然一笑,拱手道:“原來是觀音菩薩當面,涵虛這廂有禮了。” 涵虛?這天蓬又取了俗家名字? 微微頷首,觀音故作疑惑道:“你怎會知曉貧僧身份?” 朱涵虛笑道:“我雖是野豬之軀白虎之血,卻也曾經是天上統領八萬天河水軍的天蓬元帥,只因醉酒戲弄嫦娥,這才被玉帝打了二千錘,貶下凡間。說起來,我在天庭之時還與菩薩見過幾次,不過因為投錯了胎,失了本貌,是以菩薩不認得我,我卻認得菩薩。” 點點頭,觀音沉吟稍許,問道:“居士攜宿怨轉生,極易失了本我,卻不知居士轉生后可曾為惡?” “為惡?”朱涵虛挑眉道:“菩薩何有此問?我在這山中深居簡出,整日除了讀書(看話本玩手符),便是修行,怎會為惡?” 觀音聞言氣息一滯,頓了頓后,再度問道:“此山叫什么山,此洞又叫什么洞,旁的惡事沒做,這霸山占洞的惡事你可曾做過?” 感受著云棧洞堪比洞天福地的造化,以及此地明顯經過劇烈法斗的痕跡,觀音胸有成竹的看著朱涵虛。 “無有做過,這山名叫福陵山,洞叫云棧洞,原是一道門修行之地,不過被其它妖魔侵擾,后被二郎真君剿滅,也就成了一處遺棄之地。至于霸山占洞么...這本就是無主之地,何來霸占一說?” 這... 觀音菩薩后退一步,這個天蓬底子這么干凈的么? 手攏袖中,不信邪的觀音菩薩迅速掐算起來。 稍頃,觀音眉頭一皺,問道:“若貧僧所料不差,你在此地還有一樁姻緣?” “......” 朱涵虛霎時沉默,此時他哪還不知道自己的底子被人探查了。 深吸口氣,想起先前朱安與他的長談,朱涵虛不卑不亢道:“不瞞菩薩,這洞原先有位卯二姐,我與她情投意合,便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之下,結為了夫妻,如今已有兩個年頭。” “......” 觀音此時徹底坐臘了,除了調戲嫦娥觸犯了天條外,這天蓬的底子不光干凈,竟還有了家室,這如何能當取經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