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離衣族聚居地中,有很多因為種種原因而空下來的房子,南山讓褚桓隨便選,只是有一條,不能是沿河靠近森林的那一側(cè)。 南山?jīng)]有解釋原因,褚桓也沒問,自從過河后,他就一直對這塊地方有種毫無來由的敬畏感。 有判斷的時候相信自己的判斷,沒有清晰判斷的時候相信自己的直覺——于是褚桓果斷順從了自己的第六感。 再者說,這的姑娘們都那么勤勞,沒準(zhǔn)天還沒亮就會到河邊洗洗涮涮,一群彪悍的老中青婦女們說說笑笑打打鬧鬧,沒準(zhǔn)比廣場舞老太太威力還大,哪天推開窗戶一看,還容易看見一些限制級鏡頭…… 要知道,真實世界里的限制級并沒有太多的旖旎,絕大多數(shù)都屬于讓人恨不得挖出狗眼的。 南山就算不提,他也不會選河邊。 褚桓騎著馬轉(zhuǎn)了一圈,十分速戰(zhàn)速決地解決了自己的住處——他看上了一幢離群索居的舊房子。 據(jù)說那房子以前是位老人的,老人的壽命堅如磐石,熬死了老婆子女,又熬死了孫子輩,最后重孫子夭折,他看著自己斷子絕孫,才依依不舍地告別了人間,從此后繼無人。久而久之,他的房子就歸了族里,眼下經(jīng)過族長拍板,給了褚桓。 此地處處都是高端大氣的獨棟別墅,褚桓環(huán)顧一圈不由得有些辛酸,他為國為民干了那么長時間玩命的勾當(dāng),末了也就只分配了一個貓窩似的小公寓,鬧了半天還不如鄉(xiāng)村老師的的員工宿舍寬敞。 不過進(jìn)屋以后,褚桓就完全不覺得這里奢靡了,這屋可真不愧是空置多年的鬼宅,里面名副其實的一貧如洗,干凈得蝙蝠都懶得扒窗戶。挑高絕非一般庸樓俗墅比得上——外面看是小二樓,走進(jìn)去一看發(fā)現(xiàn)就一層,而且依然是一室無廳……恐怕他這輩子也擺脫不了一室無廳的住宿標(biāo)準(zhǔn)了。 嘖,窮鬼的命。 仰起頭,褚桓能透過天窗看見萬里無云天,幾百年的大樹……以及大樹上一排球球蛋蛋的熊孩子。 褚桓目光倏地一凝——這高度好歹得接近六七米了吧? 樹枝上蹲著的孩子一對上褚桓的目光,立刻呼朋引伴,風(fēng)緊扯呼,只見領(lǐng)頭的那個率先往下一蹦,端是清風(fēng)拂過、屁簾翻飛,身手很是了得。 他伸手一把抓住下面的一根樹杈,忽悠兩下就沒了蹤影,剩下的幾個也緊隨其后,排著隊,一階一階展開高空跳樹運動,三三兩兩地全都安全落了地。 褚桓:“……” 貴地這猴子長得也忒像人了。 日常起居上,褚桓是相當(dāng)能湊合的,蟑螂能活的地方他都能活,反倒是南山生怕委屈了他,很快糾集了一幫人給他收拾房子,那十來個光膀子的彪形大漢站成一排,活脫脫是一堵人墻,他們統(tǒng)一一致地沖褚桓咧開嘴,呲牙一笑,就地組成了一支大白鯊別動隊。 褚桓本人則被動體會了一把“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爺生活,他無所事事地站在一旁,插不上手,小芳山呼海嘯地跑過來,把他拽去了族長家門口的平地上,接受歡迎儀式。 全世界各地的歡迎儀式大抵有其相似之處,基礎(chǔ)元素也就是“唱歌跳舞喝酒吃肉”四大要點。 離衣族的習(xí)俗是男人跳舞,女人唱歌,那舞蹈熱烈極了,在褚桓眼里,世界上的舞蹈分為兩種,一種是“轉(zhuǎn)圈”,一種是“蹦跶”,離衣族的舞蹈屬于“蹦跶”系列。 好幾十號五大三粗的漢子一起在旁邊蹦跶的感覺,就是仿佛大地都在顫抖,打出某種天然的鼓點,視覺效果幾乎是震撼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