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別來有恙(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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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瑾咽進喉嚨里的水都差點兒嗆了出來。
肖瑾:【沒有】
殷笑梨:【我靠我靠我靠!那就是昨晚上你們倆確實在一起了!】
肖瑾扶額。
怎么又被套路了?她是神志不清了嗎?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輕而易舉地套了話?
肖瑾把手機放下,兩只手揉著自己的臉,坐在沙發上冷靜。
殷笑梨在那邊奪命連環消息。
【真的,我看錯你了肖博士!】
【我以為我們倆是一邊的,結果發生這么大的事情你還給我遮遮掩掩,人和人彼此之間的信任呢?】
【木枕溪說的每一句話,提到你的,我都跟你說了,你是怎么對待我的?】
【傷心了】
【我們助攻也是要為自己的人權吶喊的】
……
肖瑾看著一條又一條蹦出來的消息,再次感受到了一個話癆的可怕,不堪其擾地捏了捏眉心,打字道:【你安靜,我就跟你說】
殷笑梨:【[安靜如雞.jpg]】
肖瑾在短短的兩分鐘內決定調整策略,她曾經以為這輩子都沒可能了,只能遠遠地守著對方,看著她燦爛盛開。
愛不是其他欲望,不能知足常樂,她已經失了平衡。得不到的時候,她可以隱忍、可以心如止水,可老天既然給了她轉機,讓她看到希望,肖瑾就再也無法按捺了。
但這次不比第一次,她踏出這一步需要更多的深思熟慮,也不能像高中時代那樣手段頻出,把木枕溪圈進她的陷阱里,她唯一能依仗的只有一顆依舊愛木枕溪的心。除此之外,亦別無他法。
既然自己無法推測木枕溪的真實想法,就讓殷笑梨去問。
肖瑾重重考慮后,牙齒咬住下唇,給殷笑梨回消息:【我昨晚回的林城,木枕溪來車站接的我】
殷笑梨滿腦子黃色廢料,控制不住自己漸漸變態的笑容:【于是你們回家以后就瘋狂地……】
肖瑾嘴角下撇,心說:對,她們是瘋狂地做了愛,可惜是在自己的夢里。
肖瑾:【沒有,我們在麥當勞一起吃了個早餐,她送我回了家,自己又回了自己的家】
殷笑梨很是失望:【就這樣?】
肖瑾:【就這樣】
她接著打字:【我有件事拜托你幫忙】
殷笑梨立刻坐直身體:【你說】
***
木枕溪靠在床頭發呆,點開手機通知欄看了眼,肖瑾沒再給她發消息,上方時間顯示晚上七點。她肚子餓得咕嚕叫,一直等到受不了,方下床穿鞋,去廚房下了速凍水餃,看著鍋里沸騰的水發呆。
明明早上才見過,離現在剛十二個小時,木枕溪腦子就全是肖瑾的身影。她仿佛是嚴禁觸碰的毒品,碰一次就會上癮,原本想循序漸進的木枕溪驚覺就因為這么一個小插曲,她整個人都不知道如何自處了。
感情防線瀕臨瓦解,不,應該說她的心從來就沒有屬于過自己,一直在肖瑾那里。但她理智上還沒有準備好,去接受一個十年后的肖瑾。
她從來沒有像愛肖瑾那樣愛過一個人,也從來沒有從誰那里得到過那樣深刻的痛苦,乃至深夜滿臉淚水從噩夢驚醒,捂著胸口疼得喘不過氣。
每呼吸一次,胸口的疼痛便會尖銳一分,如同刀絞。她一度在鉆心的疼痛中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心臟病,否則痛感怎么會那么真實。
當年沖口而出的分手,肖瑾沒有把它當真,木枕溪也沒有當真。她以為肖瑾只是要生一段比較長時間的氣,退一萬步說,就算她不要自己,也不可能看著外婆躺在病床上始終不來看她。
木枕溪甚至數次去她家找過她,按過她家門鈴,但是一直沒有人回應。木枕溪只好回到醫院,專心照顧外婆,可沒想到她真的一走了之。
渾渾噩噩地處理完外婆的后事,木枕溪回到學校上課,看著身旁空無一人的位置,咬著唇瓣嘆氣。她又跑去肖瑾家找人,依舊被拒之門外。她開始給肖瑾寫信,一封一封地寫,給她誠懇地道歉,會讓著她,不會再吵架,向她保證會好好學習,一開始還語氣平和,后來便是卑微地乞求,求她回來。
距離高考12天,她忍受不住了,一次課間拉著一位同學,低聲問她肖瑾的下落。
同學詫異臉:“肖瑾出國了啊,你不知道嗎?”木枕溪可是班上和肖瑾關系最親近的人,她居然不知道嗎?
木枕溪如遭雷擊,她抓著救命稻草似的,手指緊緊地箍住了同學的胳膊:“你、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同學被她通紅的眼珠嚇到,懼怕地往出掙了掙:“她真出國了,不信你問其他人。”
木枕溪不信邪,一個一個同學地問,都得到了相同的答案。
木枕溪呆坐在座位上,被一瞬間抽空了靈魂似的,四肢冰涼,心口像是被人用鋒利的刀刃劃開了一道口子,心血漫無目的地四處橫流。
數學老師把卷子分給每組的第一排,從前往后傳,木枕溪前排的同學轉頭將試卷遞給她,看見她白得可怕的嘴唇,接著就像電影里的鏡頭慢放,木枕溪從座位上軟倒了下去,頭磕在地磚上,咚的一聲。
桌椅響動,同學都圍了過來。
在校醫務室躺了半天,木枕溪悠悠醒轉,按著頭上的繃帶回到了課堂。
而后,高考失利,離開林城遠走。
她竟還沒有徹底死心,一直在往回寫信。
分手后的第四年教師節,肖瑾的生日,木枕溪請了一天假,用問殷笑梨借來的化妝品,對著網上的教程畫了個淡妝,在家里從早晨等到黃昏,黃昏等到再一次太陽東升。
木枕溪將那張她和外婆、肖瑾的合照從相框里取了出來,含淚裁掉了肖瑾,用打火機燒了,像舉行一場靜默的葬禮。火舌舔上來的瞬間,木枕溪蹲在地上,抱著雙膝痛哭出聲。
為了她親手埋葬掉的愛情。
……
木枕溪慢慢走到書房,凝視著相框里她和外婆的身影,原本搖擺不定的心緒頃刻間鎮定了下來。肖瑾的再次出現,誰能確定是上天的恩賜,還是對于她的又一場浩劫?
破鏡重圓,到頭來如果重蹈覆轍,她沒有再承受一次的能力了。
她們之間的差異仍然存在,當年的分手也不完全是因為陰差陽錯,那段心力交瘁的時間,即使木枕溪刻意去遺忘,但那些歇斯底里的、毫不留情的傷人話語像是利劍,早已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外婆……”木枕溪的心漸漸冷下來,內里卻有一絲火苗不甘示弱地躍動著,她撫摸著老人慈祥的臉龐,出口的聲音微微沙啞,“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到底應該怎么辦?”
***
殷笑梨接受了肖瑾的請求,同時也不望旁敲側擊她們倆的感情進度,對得到的答案非常不滿意。
肖瑾只能回個無奈的表情給她。
殷笑梨總覺得自己遺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直到春節假期結束,她踏上了返回林城的道路,正常上班。她單位因為性質原因,每周辦公室都要派個人去郵局,殷笑梨坐在工位上,看著那位同事,猛地一拍大腿,想起來了。
她快步出了辦公室,連消息都不發了,直接給肖瑾撥了個微信電話。
肖瑾恰好沒在上課,在家里書房寫論文,笑著接了起來:“怎么了?”
殷笑梨呼吸急促,一個勁地說:“信!信信信!”
肖瑾茫然:“什么信不信的?”
殷笑梨快瘋了,說:“啊啊啊就是信啊!木枕溪給你寫過信!你收到了嗎?”
肖瑾懵了懵,道:“沒有啊,我基本上在國外,怎么收得到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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