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別來有恙(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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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39l留言的木枕溪:“……”
她粗略翻了翻其他樓層,基本上都是勸分不勸和,現(xiàn)在網(wǎng)上流行這個,不管什么情況,簡單粗暴上來先是勸分,她們倆早就分手了,沒什么實用價值,再就是說肖瑾故意裝失憶套路她的,殷笑梨已經(jīng)給她分析過了,這個可能性也被打消了。
木枕溪把手機放下,閉眼睡了。
一夜無夢。
早上是被廚房叮咣做早餐的聲音吵醒的,殷笑梨這個窩也是小兩室,比她的那個還要小一點,從沙發(fā)到廚房就幾步路的距離。
殷笑梨廚藝湊活,但是她懶,性子也比較急,每回做個飯不弄得廚具叮咣亂響她就沒辦法耐下心去做早餐。
木枕溪抬手擋了一下照到臉上的陽光,一看手機,上午九點了。檢查過短信和微信,沒什么要緊消息要她回復(fù)的,肖瑾也沒聯(lián)系她。
她日夜顛倒慣了,昨天又熬到半夜,對這個時間倒是沒意外。把身上的薄被掀開坐起來,茶幾上有一杯滿了的水,應(yīng)該是殷笑梨給她倒的。
木枕溪端起水杯喝了半杯,沖廚房揚聲道:“早上好。”
殷笑梨沒回頭,嚷了一聲:“醒了?趕緊刷牙洗臉,我這早餐都快做完了。”
“做的什么?”木枕溪幾步進(jìn)了廚房,繞到她身后,好奇地從她肩膀往里看。殷笑梨?zhèn)€子和肖瑾差不多,都是一六六。
平底鍋里臥著一個太陽蛋,木枕溪滿意地點點頭,拆了套一次性牙具,去盥洗室洗漱了,殷笑梨這里偶爾會留宿她男朋友,所以干脆備了不少一次性的,包括毛巾浴巾,一應(yīng)俱全。
木枕溪想著想著有點想笑:怎么跟賓館似的。
這賓館留她住不說,還提供早餐,非常地仗義。
木枕溪洗漱完,拿了兩個墊子,放在茶幾邊緣的地板上,盤腿而坐。殷笑梨把廚房的火關(guān)了,端著兩個餐盤出來,木枕溪連忙伸手接過。
殷笑梨一屁股坐在了另一個墊子上:“累死我了。”
木枕溪往餐盤里瞅了眼,一式兩份,兩片抹了草莓醬的吐司,外加一個雞蛋,真正讓她費勁動手的就是煎了兩個雞蛋。
木枕溪笑了笑沒說話。
殷笑梨先吃了一半墊吧墊吧肚子,才和她說起來肖瑾的事情:“你那個初戀女友……”
木枕溪慢條斯理地咬著雞蛋,小心不讓蛋黃流出來,鼻子里發(fā)出一聲:“嗯?”
殷笑梨:“你現(xiàn)在就是打定主意把她留在自己家里唄?”
木枕溪說:“我都答應(yīng)她了。”
殷笑梨無所謂地說:“答應(yīng)了也可以反悔嘛。”
木枕溪說:“除非我找到更可靠的人,比如她父母,其他人我實在不放心。”
殷笑梨皺了眉頭,似乎又要罵她,木枕溪搶先道:“我知道你要說什么,說我心軟,當(dāng)斷不斷反受其亂,將來一定會自食惡果,但是我做不到。”
殷笑梨瞪她一眼,把話咽回去了,頓了頓,說:“那你態(tài)度一定得堅決一點,別念舊情,別黏黏糊糊,別讓她找到可趁之機。”她上下掃了一圈木枕溪,總覺得她現(xiàn)在就像是入了虎口的羊,危機重重。
木枕溪鄭重點頭:“我保證。”
殷笑梨不信,下巴微抬:“你發(fā)個誓。”
木枕溪問:“發(fā)什么誓?”
殷笑梨想了想,又說:“算了。”這都什么年代了,發(fā)誓怪落伍的,事到臨頭也不是一個誓言兩個保證能解決的,她說,“這樣吧,你哪天抽個空,把你那個初戀女友帶出來我看一下,我?guī)湍阏普蒲邸!?
木枕溪聳了聳肩,說:“我都有空啊,是得你有空才行。”
殷笑梨讓她稍等,自個兒翻了會兒手機里的行程表,下午有個采訪,手里堆了好幾篇稿子明天寫,后天要去趟外地,初步已經(jīng)排到了一個星期以后。
她搖頭,嘆氣道:“這個禮拜沒空,你自求多福吧。”
木枕溪頗為無語:“怎么在你眼里,我連一個禮拜都堅持不了嗎?”
殷笑梨哈哈大笑:“開個玩笑嘛。”
木枕溪在這里磨蹭到了十一點,開車回家,路上去超市補充了點做飯用的食材。站在自己家門口時,居然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連掌心都微微沁出細(xì)汗來。
木枕溪輕呼吸了一下,打開了門鎖,拉開以后沒急著進(jìn)去,而是先聽了聽里面的動靜,什么動靜都沒有。
肖瑾不會埋伏在門邊吧?
她一邊想著一邊踏進(jìn)了半只腳,假裝不經(jīng)意地先將屋里看了一遍,視線落在一個方向定格住,接著飛快地收回,神態(tài)自若地進(jìn)來。
“要幫忙嗎?”沙發(fā)上坐著的女人出聲問道,音質(zhì)清冽,透著若有若無的距離感。
木枕溪心里微微驚訝了一下,答道:“不用。”
木枕溪提著菜,趿拉著拖鞋,茶幾另一邊——也就是肖瑾的對面路過,余光掃見她面前的紙筆,還有亮著屏幕的手機。
要克制,要堅決,不能好奇關(guān)于她的任何事情。
木枕溪在心里默念了一遍,果真視若無睹地路過了,她對著冰箱整理里面的東西,肖瑾卻主動開口了:“木枕溪,我在你書桌上拿了一個沒有用過的筆記本,還有一支筆,你介意嗎?”
“不介意。”
她在寫什么?
肖瑾像是猜到她心里的問題,說:“我在分析我現(xiàn)在的境遇。我現(xiàn)在失憶了,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好起來,總不能一味地干坐著等,總得自己想點對策。”
木枕溪背對著她:“嗯。”說得有道理。
肖瑾帶上了一點笑意,上揚的語調(diào)加上清潤悅耳的嗓音,讓人聽起來非常舒適:“你能不能轉(zhuǎn)過來,我有正事和你說,這樣會很奇怪。”
這又是木枕溪從未見過的,屬于肖瑾的一面。
她想了想,轉(zhuǎn)過來,坐到了肖瑾右手旁的單人沙發(fā)上:“你想和我說什么?”
肖瑾注意到她平放在膝蓋上的雙手,說:“你不用這么緊張。”
“我沒緊張。”
肖瑾笑了笑。
這種笑法既不是木枕溪以前習(xí)慣的那種開懷展顏的大笑,也不是失憶前那樣的暗含深意,而是像山中幽僻的泉水徐徐流淌過鵝卵石,很干凈,干凈而溫柔。
木枕溪感覺自己更緊張了。
肖瑾這又是玩的哪一出?
肖瑾站了起來,木枕溪要跟著站起來,被肖瑾出聲制止了,她沒走過來,而是站在原地朝木枕溪鞠了一躬,感激道:“謝謝你不計前嫌收留我,沒有把我丟在醫(yī)院里。”
她這么客氣禮貌,木枕溪反而不好意思了,擺手道:“舉手之勞罷了。”
肖瑾眼底閃過一絲微妙的嫉妒,但她隱藏得很好,誠懇道:“總之都要多謝你了,要不然我現(xiàn)在說不定露宿街頭了,再萬一碰到什么拐賣人口的壞人,簡直不敢想象。”
肖瑾適時地流露出一抹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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