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司馬北的聲音大,正巧里面又沒有熱鬧的聊天,所以大家都聽到了。 坐在柳銘淇旁邊的南宮丘成戳了戳少年,“銘淇,宗室到外面來,最好少接觸地方官員。” 他也是好意。 宗室和地方官員結交,那是朝廷所不能允許的。 當然平時他們也沒有那個機會。 在京畿地區更是不可能,人家御史就眼睜睜的盯著呢,誰敢亂來? 柳銘淇笑了笑,稍微提高了一點聲音:“上次我們來新野縣制造雪橇車,這個司馬北縣令便是非常的配合,也算是有點香火情,且看看他是為了什么來吧!” 司馬北是法家出身,這樣的人基本上不可能攀附誰來獲得富貴和官位。 他們本身的體系就和儒生不一樣,皇帝為了平衡儒法之間的地位和力量,是一定會大力提拔法家學子的。 所以基本上法家學子的成長,都靠自己,或者靠長輩們的推薦。 如果他們去攀附別人,不但會喪失自己本身的優勢,更會讓長輩同窗們唾棄,這樣就變得兩頭不是人。 而且司馬北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來求見,肯定不是什么私事。 話說回來。 柳銘淇無權無勢的,就是有點錢,難道司馬北還敢向他要錢啊? 叫了司馬北進來。 他看著滿滿四桌子的權貴子弟們,不覺是一愣。 原本以為就是柳銘淇出來的。 怎么忽然這么一大堆年輕人,而且一看就知道是宗室子弟的? 但司馬北也沒有懷疑。 柳銘淇等人再白癡,也不可能這么大張旗鼓的準備出京畿,特別是柳銘淇還是圣人,想要自毀名譽嗎? 他不卑不亢的道:“殿下,司馬北有點事情想要請教您,能不能和您談談?” “好!” 柳銘淇點點頭,離席而起,“來,這邊有空位!” 雖然知道司馬北不可能害自己,但是在這種場合,柳銘淇也不可能叫他去后面談事情,只是選了飯店的角落。 司馬北也不客氣,和柳銘淇坐在了一張空桌子上。 “你是怎么知道這群人里面有我的?”柳銘淇很好奇,“他們可全都穿著繡衣衛的制服。” 兩百名侍衛都在外面進餐,紅色的披風很是顯眼,相信正常的人都不會去和他們聊天說話,打聽虛實。 況且這些侍衛們怎么可能去泄露柳銘淇的行蹤? “回稟殿下,下官在侍衛里面看到了您的那位高大的貼身侍衛,還有那位背著箭的瘦弱侍衛。”司馬北道:“他們明明不是繡衣衛,此刻卻穿著繡衣衛的衣服。既然他們都來了,您肯定也在這里,不然繡衣衛不可能征調他們的。” 柳銘淇曬然一笑。 這家伙的眼睛可真尖。 不用說,肯定是這么多繡衣衛大張旗鼓的過境驚動了他,然后司馬北就過來看看,結果便看到了大柱和樊山。 少年頜首道:“有什么事情,司馬縣令可以直說。” 司馬北也是耿直之人,聞言也不客氣:“殿下,下官聽說京城里面的蜂窩煤工坊的工人們,對于每天要往來八十里路很有些微詞,不知道有沒有這回事兒?” 裕王府一共有兩個工坊。 第一工坊在京城三十里外面的災民安置點。 第二工坊本來在京城墻角外面,可因為煤炭的污染太重了,柳銘淇便將它移走到了四十里外,然后每天就由馬車負責接送城里外的工人們。 即使有非常便利的官道,四十里路馬車還是要走大半個時辰,一來一去加上準備時間,就得花兩個時辰。 比起之前的便利來,確實是有不少的工人在埋怨,說這樣非常麻煩。 他們希望柳銘淇把工坊又搬遷回去。 但柳銘淇怎么可能讓這些煤炭污染來害自己的家人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