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最后那些普通而又冷漠的神將衛對所有參與者,所有與幫派,與煙館,與賭場…的一切有關存在進行了無情的屠戮。 將一個地方清理干凈之后,然后便依靠著指引前往下一處… 在張寶仁的操縱下,一隊隊神將,仿佛化為了一把鋒銳無比的手手刀,對附著在這片城區的腐肉進行著精確剔除。 所有的那些不該存在的地方,都遭到了最為無情,最為根本,堪稱是滅絕性的打擊。 鮮血從大開的門口流出,流進了路邊蛆蟲遍是的污水溝子,將之染的通紅。 喊殺、絕望、怒罵聲不時的在各處響起,但很快又都熄滅,最終一切都歸于沉寂… 城北的信徒百姓們,嗅著淡淡的腥味,聽在耳中的嗡鳴寂靜,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被窩里暗暗的舒了一口氣,然后顫抖且比任何時候都虔誠地念叨著元始真經。 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恐懼中暗暗的欣喜,感慨著大仇得抱,然后贊嘆著神靈,默默地誦經。 在無邊的死亡中,整個城北反而陷入了到了一種詭異的祥和之中,仿佛一切都已經圓滿… 但是一切真的完了嗎? 怎么可能? 一切才剛剛開始。 這個地方已經壞掉了,已經腐爛到了根子里面,非是簡單的沖洗就能將壞肉都給沖掉。 就好像在屋中發現了一只蟑螂,基本上便可以確定還有無數沒有被發現的蟑螂隱藏在暗中。 一個人不是單獨就能存在的,壞也不會只壞最明顯的那一點。 人與人之間互為因緣,共同織成了一張遍布所有大網。 所有人又以各自身份為基礎,通過交易,分潤,賄賂…形成了一張勾連所有的利益網絡。 兩張網交織在一起,將這片地方的所有人都給網羅其中。 男人,女人,老人,孩子,作為管理者的祭祀,幫派成員,還有那些下三濫下九流的行當中人……無數人都或主動,或被動地的參與其中。 所有人都是參與者,都不是那么的干凈。 而當所有人的身上都染上淤泥,都粘上了黑色,當人與人之間約定成俗的行為底線,社會道德不斷的下沉,那么黑暗就變成了理所當然。 身處其中者不認為自己所做的是錯的,也不認為自己和自己的行為應該受到什么責罰。 就算有偶然見到光明,心中還有光明的人,也不會覺得有人敢對所有人進行審判。 同時也沒有人認為,有人可以挖出那些潛藏在過去,潛藏在記憶深處的,無人可知的罪孽。 所謂人心隔肚皮,表面上誰還不是個人。 表面人模狗樣,背地里男盜女娼誰又知道呢? 見財起義偷偷殺人,一悶棍,一板磚下去,剝光衣服財物揣回家里,誰又知道? 這地方連尸體都不用處理,保證誰也找不到一丁點骨頭渣子。 更高明的甚至都不會臟了手,只需通過一些巧妙的語言引導,通過暗中鼓動造謠,就能憑借著人性與規則或者潛規則達到目的,或是害人性命或是謀人家財… 面對這種事,這種人,他自己不說誰又能知道? 而這些人會說出那些與自己不好的事情嗎?他們只會將之死死的埋在心里,然后用種種虛假的語言構建出另外一個陌生的自己,一個美好而無害的“人”。 不要說謊,做人要真誠。這句話本身便具有一種非常諷刺的意味。 事實上無論男女,無論小孩還是老人,每個人愛撒謊,每個人都擅長撒謊,沒有什么東西能比謊言于人更加的精通。 如果人能成精那一定是撒謊精。 滿口胡言仿佛就是一種天生的能力,誰可以在無盡謊言中,沒有絲毫疏露的找出誰對誰錯? 本來就是地獄,又談何說什么光明。 每個人都有恃無恐,它們根本連想都不會想會因此而受難。 但不知好巧不巧,有一個不屬于此地之人,告訴他們錯的,就是錯的,就要受到懲罰。 無論會付出什么代價,哪怕將所有人都一同送進地獄之中… 更為關鍵也可以說可怕的是,這人還有那個能力,將一團漿糊分出個黑白對錯。 有一種東西叫作“通心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