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困局被解,大長老也從屈辱的欺壓中站起了身來,他赤紅著眼睛,一邊壓榨著體內不多的神光。 同時拿起那個看似是原木,但是堅硬與重量絲毫不遜鐵石的法杖,朝著那些驚慌逃竄的長老們…朝著偶然擋在身前的神侍們…朝著一切敵人砸去,見人就打。 而他的那些對手在應對那瘋魔法杖的時候,自然也是應時的出現了同樣的凝遲,然后被其一杖打的七孔流血,腦漿成泥。 這些變化當然都是張寶仁的手段,用的便是剛所學會的雷法之中無影無形的水雷。 本來是為了掩蓋身形所以選擇使用這門雷法,但隨著使用張寶仁卻是忽然發現這門雷法真是好用,無影無形,一打一個準,讓人不由而歡喜。 當然吾之欣喜,彼之難受,對死亡的那幾個家伙而言,這玩意兒簡直惡心難受透了。 其中所蘊含的力量還在其次,更重要的是那讓人難受的要死的時機。 就好像在一個正在全力奔跑的人的腳后跟輕輕的踢了一腳,任誰都要一個踉蹌。 除了已然被削首的第三神將和大長老那里,另外其它的所有戰場,所有的交鋒中也都不時出現這樣的情況。 不時便有歸一神教之人出錯被殺,而勝利者又奔向下一處戰場繼續著廝殺,繼續著趁機斬首。 就算很多敵人已經發現了這種隱秘的攻擊,但依舊不能躲避,反而還因此讓威懾力還要更強了,不等張寶仁出手就在多重壓力下被壓的崩潰,然后身亡。 強弱,勝算就像滾雪球一般,快速的膨脹。 元始神教的所有人都滿身浴血殺到了瘋狂,而歸一神教的那些長老神侍們則是驚慌、狼狽、瘋狂、反撲、跪地求饒…無一不有。 但都沒有任何用處,等待他們的唯一結果只有死亡。 噗噗的響聲零星而止…當一切的活口都被清理,金碧輝煌的房間便成了一個比屠宰場還要更加血腥的地方。 這時,張寶仁這才從沒有人注意到的干凈墻角顯出身形。 他靜靜的掃過那些眼睛通紅滿是瘋狂的神將,當這些屠夫的眼神從危險到重新變得安靜,到最后心中惴惴不安… 這才輕輕的哼了一聲,“無論做什么事,在什么地方,心不受控制的那一刻,就是身死之時?!? “現在可還不到安心歇息的時候,不在的那些長老祭祀,那些死硬分子們,一個都不能放過?!? “是…” 隨著話音落下,除了張寶仁之外的所有人便自房間內消失。 月光與寶塔神光的照耀下隱約可見一道道殘影從塔中飛出,沒入黑暗之中,好似幻覺一般。 但隨之便不斷有打斗、叫喊、吵雜、悶哼、兵器碰撞等聲音在歸一神教駐所的各處傳出。 不時有燈火一明即暗,無數人捂著嘴藏在被窩里,嗅著那淡淡的血腥味瑟瑟發抖… 張寶仁踩著一個個血色的腳印,來到了窗邊,透過琉璃窗戶看似悠閑而又無情的俯視著周圍的刀光劍影。 這可不是好似大老爺一樣沒事兒看景,看著只是發號施令的他,實際上卻要比任何人都要做的更多,比任何人都要賣力。 剛才以無形之雷致命一擊奠定了勝局,現在他依舊在做著屬于自己的事情。 「隔垣洞見」將整個戰場都籠罩其中,洞穿所有身懷歸一神力的人,看穿一切破綻。 神力充當著彼此的聯系,由元神運轉調節一切變化,讓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不浪費絲毫力氣。 此時的他仿佛一個大腦,一個微操大師,將行動中的元始神教所有人都歸為一個整體。 讓這些元始神教最強者所組成的利刃,一直保持在一種高效的切割狀態之中。 說是那些人在動手,其實不如說張寶仁才是那個捉刀的人。 逐漸的,這片區域變得越來越寂靜,越來越死寂,甚至就連狗都不敢叫了。 永恒不滅的神塔就仿佛陷入無邊黑暗的一點微光。 隨著一位位帶著疲倦與興奮,傷痕與血腥的人影重新回到最開始的那個房間中。 歸一神教,準確來說是歸一神教于凡俗中的有限力量至此消亡。 但此行還遠沒到結束的時候,這只是行動中的插曲,真正的成敗還要看那最為重要,最為關鍵的戰場。 神教的根本從來都不是與神一體的圣子,也不是核心的長老和驍勇善戰的神將神侍,而是所有人共同的依托神靈。 … 張寶仁帶著一行殺氣畢露的神將和一道道血痕,上了神塔最頂層第九層。 這一層是一個煌煌生輝的神殿,當間充作神像的是一個人頭那么大,仿佛月亮一般照的寶塔周圍和這個神殿中如同白晝的鮫珠。 歸一神教的根本概念是萬物歸于一,標志是圓球或者一點。 因而這個好似燈塔一般照亮指引著無邊信眾,與其標志相同的東西便是其教中的圣物。 大概就相當于元始神教廣場中的那個白玉雕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