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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角便道：“大師姐灑落利落，偌大一個南域，說棄就棄。當(dāng)初我聞之，第一便是羨慕。心道：若有一日，氣象革新，我便也要棄了一切，灑灑脫脫。”

    星靈子道：“你們一個二個都來說我。真心有這念想，棄了就是。什么勞什子諸侯，不做也罷。我看子任就挺好，不如把張角師弟把北域、東北域，玄銳師弟把西域、半個西北域，以及英瓊師妹的西南和南域，都一并給了子任算了。”

    玄銳與張角俱苦笑搖頭。

    張角道：“大師姐說的痛快，但這事哪是那般容易。我等成勢，也被勢架著，哪是說丟就丟的？大師姐把南域丟給英瓊師姐，那是因?yàn)閮晌粠熃銕煶鐾T，情誼深厚，各自麾下不怕被清算被迫害。可子任與我們，又有什么關(guān)系？便則是到了棄這一切之時，也須得做過一場才行。”

    玄銳深以為然，點(diǎn)頭不止。

    便這里說起正事。

    張角道：“我也正待要尋師姐、師弟幾位，有些事，要探討探討。”

    道：“而今走到這一步，發(fā)現(xiàn)很多事情，都有蹊蹺。便是你我?guī)兹耍髯越藙萘Γ灿絮柢E。老師傳授我們諸般法門，怕也是有預(yù)料的。”

    星靈子攤手：“誠然如此。說來說去，便是一個緣字。緣法如此。否則師父不收別人，怎偏偏要收你們？”

    “因此我意尋師父問上一問。”張角道：“這里面，太夏，這一盤大棋下面，到底藏著什么東西。”

    頓了頓，他道：“自太元長公主誅國師妖人，廢棄新律的消息傳出，我便覺風(fēng)雨欲來，道心之中，時常壓抑。但又不知為何。實(shí)在是叫人難以心安。”

    英瓊道：“我也有此感。”

    玄銳沉凝神色，不言，但也神色里，也是一般無二的念想。

    片刻他道：“要我說，還是早早破了這龍雀關(guān)，覆滅了太夏，到時候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自然都要水落石出。”

    “話雖如此，但龍雀關(guān)穩(wěn)如太山，何以破之？”張角嘆了口氣：“太夏七百萬年，就建了這么一座城關(guān)，連邊塞都不曾建關(guān)，可見這龍雀關(guān)，到底有多堅(jiān)固。怕是大羅道祖下凡，一時半會也打不破。”

    英瓊道：“左右我隨波逐流。”

    她現(xiàn)在，就是這種心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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