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碎玉投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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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慎語說:“我看你白白凈凈的,對市里地形又熟悉,比我合適。”他在桌下踢姜廷恩一腳,姜廷恩立即點頭附和。
“我哪有你白凈,而且我這么高,流氓不敢上。”丁可愈瞪姜廷恩,姜廷恩脖子擰發條,順勢點個沒完。這時丁爾和說:“慎語,小姨是為了趕回來陪你去燒紙才出事兒,如果你稍作犧牲收拾了流氓——”
紀慎語一下沒了反駁的話,他本來就自責,又怕姜采薇嘴上不說,其實心里怪他,那丁爾和這兩句直戳要害,他不敢再拒絕。
這四人各自準備,家里雕刻的工具個個都能當兇器使,姜廷恩還揣一大塊田黃石,比板磚都沉。他們計劃天黑后讓紀慎語在巷子里轉悠,其他人潛伏著,爭取把流氓一舉拿下。
紀慎語晃悠到前院,等人都離開才去看姜采薇。“小姨?”他見姜采薇臥床織手套,轉移注意力也好,睡不著也好,都是給他織的,他恨不得立刻打死那流氓。
他沒多待,主要問問那流氓的外貌特征、身高音色,有沒有帶工具什么的,可惜姜采薇當時太恐懼,沒注意多少。他問完離開,一字沒說晚上的計劃。
四個人吃過晚飯就出了門,丁爾和開車,丁可愈和姜廷恩把紀慎語擠在后排中間,忍不住嗤嗤樂。就算平時不太對付,也才十八九歲而已,說忘就忘。
紀慎語穿著丁可愈從影樓借的長裙,裙子里套著短褲,上身穿著襯衣,還戴著一頂假發。丁可愈攬住他:“師弟,你胸這么平,流氓看得上嗎?”
紀慎語戴著假發直冒汗:“黑漆漆的,他能看出我平不平?”
車停在路邊,天完全黑透后紀慎語獨自走進巷子里,開始來回轉悠。這是件需要耐心的事兒,如果臭流氓今晚沒出現,他們明晚還來。
其余三人在車上等,時不時下去一個進巷中觀望,沒動靜便返回,不能離太近。等到十一點,姜廷恩打起哈欠,靠著車門打盹兒。
又過半小時,丁可愈也困了,肚子都咕嚕叫。他們仨不再干等,下車準備去附近吃點宵夜,順便給紀慎語帶回來一份。
家里準備熄燈了,丁延壽把影壁上的射燈關掉,一轉身聽見門響。鐵門動靜大,出差回來的丁漢白動靜更大,跨過門檻就喊叫:“你大晚上站那兒干嗎!嚇死人了!”
丁延壽問:“你這出的什么差,一天一夜近郊游?”
丁漢白不理自己老子,他根本沉不下心,總惦記著姜采薇好沒好,又隱隱覺得會發生什么,干脆跑路回家。先去前院看姜采薇,在對方睡之前問了許多當晚的情況。
姜采薇難得笑出來:“今天慎語也問我這些,一模一樣。”
丁漢白問:“他們都知道了?”
小院黑著燈,丁漢白發現紀慎語不在,去東院,發現老二老三也不在。既然打聽情況,應該是要收拾流氓,他立即打車去巷口,總覺得那幾個人相當不靠譜。
紀慎語已經來回轉悠幾個鐘頭,腿都酸了,靠著墻邊站一會兒,每當有人經過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又走到巷尾,出去是另一條街,拐彎是一處死角,他往巷口走,奇怪那三人怎么好久沒過來。
風吹動裙擺,他差點順拐,調整姿勢讓自己看上去像個女的,說時遲那時快,旁邊的窄巷里伸出一雙手抱住他,直接勒緊他的胸口,將他往里面拖。
一只潮濕的手掌捂緊他的嘴,腰部也被抱住,他才驚覺竟然有兩個人。
紀慎語拼盡全力掙扎,狠命踢到一個,可馬上被揪住頭發扇了耳光。假發甩得亂七八糟,長裙被撕扯著撈起,他偷偷從褲兜掏出藏匿的小刻刀。
“操!這是個男的?!”
勒著紀慎語胸口的流氓松開手,壓著嗓子喊,另一個急于確認,放下捂嘴的手,朝下去摸紀慎語的腿間。紀慎語驚喘呼救:“師哥——師哥——”
砰的一聲,出租車門被碰上,丁漢白看見家里的車,車上卻沒人。他往巷子里沖,遠遠聽見衣物摩擦和兩個男人的辱罵。
“男的穿著裙子晃悠什么?!屁股癢癢了?真他媽惡心!”
紀慎語遭受著拳腳,下身忽然被握住,他驚慌掙扎,攥緊刻刀用力一揮。
“——紀珍珠!”
他聽見什么了,那么近,那么熟悉。
丁漢白青筋暴起,這時巷中同時蕩起兩聲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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