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你奶奶病逝之后,你爺爺為把你接回來,咬牙把家里的財產(chǎn)清點送給了陸老爺子,外面的名義是溫家參股,可實際就是白送。比如前兩年,思莞進(jìn)陸氏工作時常遭到排擠,談生意見客戶諸事不順,要不是……” 溫母說不下去了。 阿衡臉色蒼白地坐在廚房靠墻的地板上,帶著哭腔說:“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溫母抱住阿衡,說:“我從來不敢讓自己去愛你,興許哪一天,為了保存溫家的一絲血脈,他們又把你送到哪個我看不到摸不著的角落。” 她哭著說:“你讓媽媽怎么活,到時你讓媽媽怎么活?你爺爺說把你送到云家,我不能有意見;你爸爸說把你送給江南顧氏,我還不能有意見。我這輩子就生了你和你哥哥兩個,他們從不知道我有多難受。可是,媽媽真的疼啊,媽媽該怎么辦?” 阿衡用手捧住頭,半天沒緩過氣兒。許久之后,她推開溫母,輕輕開口:“媽,你讓我靜靜,我腦子亂。” 阿衡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天花板,不說話,不開燈。 四周悄然。 思爾走進(jìn)來坐在床邊,輕笑:“看見沒,搞到最后本小姐才是最可憐的那個。以后,我告訴你,溫衡你再覺得你委屈,我不用活了。” 阿衡往墻角躺了躺:“你過來。” 思爾躺在她身邊輕輕地笑,眼睛嫵媚,在黑暗中閃著光。她說:“我敗給了時間,我沒法恨你。” 阿衡笑,閉著眼睛:“恨我吧,連我都想恨我自己,真了不起,居然是溫家全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思爾說:“你不是稻草,你是禍水。你毀了我哥哥,你毀了這個世界唯一沒有目的,真心待我的人。” 阿衡眼皮動了動:“你說誰?” 思爾眼中有淚,瞪著她,咬牙切齒:“我說我的哥哥,我說所有人口中的言龍子,我說那個世界上最傻的人! “可是,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我連干涉的權(quán)利都沒有。 “我們,我,包括受了言希恩情的溫家老老少少,只能像他教的那樣,學(xué)著愛你,珍惜你。在別人不知道你的好的時候耐心看到你的好,給你鼓勵,給你親情,給你這個世界本可以立足而你卻無法擁有的東西! “你要的,他都給你,你不敢要的,他也幫你想好。你見過這樣的傻瓜嗎溫衡?” 阿衡說:“你不要喊言希言龍子,不要拿別人說過的話侮辱他。” 思爾卻譏笑,看天花板,眼角的淚滴在枕頭上。 “言龍子,言龍子,左耳全聾,右耳只剩下不到百分之二十聽力,怎么,你不覺得貼切嗎?” ——你有什么很想和我一起去做的事嗎? ——傻瓜,還是那么喜歡言希嗎?像是兩年前。 ——喂,溫衡,我們談一場戀愛吧。 ——你要好好地活著,多多在他們面前做真阿衡,在言希面前的這個阿衡,余下的,我也會努力,好不好? ——我什么都不在乎,只要你不垮下,還能站在這個世界上,我什么都不在乎。 ——我跟你保證,云在這輩子都不會再離你而去,所以,寶寶,永遠(yuǎn)記住你這一刻的快樂,是最初,也是永遠(yuǎn)。 我喜歡你。 ——你說什么?我沒有聽清楚。 ——兩只老虎,兩只老虎,一只沒有耳朵,一只沒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 你是復(fù)讀機(jī)嗎? 言龍子,對這人,名副其實。 言聾子。 ?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