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陸流說:“你恨我,或者言希嗎?” 阿衡笑:“我想起你的時候,整晚睡不著;想起言……言希的時候,是睡得最香的時候。因為,只有在夢里的時候才會看到他。” 陸流嘴角帶點子笑意:“你夢里的他是什么樣子呢?” 阿衡吸鼻子:“我夢見他小時候了,扎著小辮子,穿女孩子的衣服,眼大得占半張臉,搶我手里的白糖糕。” 陸流哈哈大笑:“是,他小時候就是個吃貨。上小學時,演話劇的時候也確實扮過小姑娘路人甲。不過他沒搶白糖糕,搶的是扮公主的思莞手里的糖堆兒,把思莞還給弄哭了。” 阿衡也笑:“你呢,你當時在哪兒?” 陸流說:“我當時扮王子,幫路人甲搶公主的糖堆兒。” 阿衡笑得死去活來,她說:“我上小學的時候正垂涎我弟碗里的五花肉,不過沒人幫我搶。” 他笑:“是啊是啊,那時候我們身邊沒你,你身邊也沒他。” 阿衡說:“你知道嗎,我是言希飯,他的club我注冊的有十個號,一個因為潛水被封了就換另一個。可我和其他的粉絲一樣,喜歡他的心只有多,沒有少。” 陸流含蓄地笑了笑,其實心里覺得匪夷所思。 阿衡說:“我從未遇過這樣的挫折,不是一瞬間把人擊垮,而是過了許多天許多年才發現,那樣的傷口,一直在一寸寸地生長。等著我誤以為它長好的時候,它再狠狠地給我一擊。我一直稱這個傷口叫‘言希綜合征’。” 她鼓足了勇氣,對著這個人,微笑著大聲說:“可是,我愛這個男人,就算你是陸流或是趙流孫流錢流李流都一樣,當著你的面,我也敢說我愛他。他身邊有我沒我,我身邊有他沒他,都一樣。我嫁我的他過他的,可誰還能阻攔誰那點愛好。” 她說:“我愛他。你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罷。在我的心中,一直蓋著一座銅雀樓,里面芳草鮮美,落英繽紛,里面還鎖著我的言小喬。就算我出局,就算我已經不在這里或者那里,忘記那些言希曾經呼吸過的空氣、見過的土地,可是,銅雀樓中的,也是我的美人兒,我的未亡人,而不屬于你。” 雖然,日出之時,夢散,我漸漸將他忘去。 回家時,阿衡從背后抱住溫媽媽,說:“我想出國了。” 溫媽正在愁云家送來的那個筍干到底是煎啊炸啊還是涼拌啊,手伸到后面拍拍女兒的腦袋,說:“乖,一邊兒去,媽正忙著呢,你愛去哪兒就去哪兒,啊。” 阿衡黑線,哦。 然后溫媽繼續思考,到底是煎啊炸啊還是涼拌啊,半晌,她反應過來,扭臉:“溫衡,你說你想去哪兒?” 阿衡低頭笑,揉揉鼻子:“沒什么,我就是說我想出國轉轉,回來,在b市醫院找個工作,到時候再結婚。” 溫媽滯了滯:“這孩子,怎么突然想出國了呢?你在媽媽身邊才待幾天……出國,受苦呢,有誰照顧你吃穿住行……你讓我怎么放心?” 她走過去輕輕擁抱母親,笑:“媽媽,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越來越愛阿衡了呢?” 溫媽瞪她:“凈說傻話,你是我生的,我不愛你還愛誰?” 阿衡噘小嘴:“你愛的人可多了,什么思莞女朋友啦、孫鵬啦、達夷啦、言希啦,你對他們比對我還好。” 溫媽大笑:“閨女,你知不知道這個世界有一個詞叫‘人情世故’。他們,跟你不一樣。” 想起言希,頓了頓:“再說,有些人,不是想疼想照顧就有機會的。” 阿衡說:“那你以前為什么不能像現在這樣愛我呢?” 她半開玩笑地這樣問著,手心卻微微發熱。 溫媽媽不說話,她在思考怎樣組織語言。 很久,她才緩緩開口:“阿衡,你在我腹中的時候,溫家危機四伏。當時,陸流的爺爺同你爺爺一直政見不合,他握有你爺爺的一些致命的東西,如果他把這些東西捅上去,溫家一家老少,恐怕都保不住。 “你爺爺為了給溫家留一點血脈,就想起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一直被蒙在鼓里。 “當時從你在育嬰房丟失到思爾被抱回來只是一夜之間,你爸爸他說為了保你的命,讓我不許鬧。結果又過了些日子,就聽說言帥一力保舉你爺爺,把事情壓了下去。 “雖然陸家有猜測,但基本上大家都認為你夭折了。可你爺爺一直不安,覺得證據在陸老爺子手中,一直不敢把你接回來,而思爾,則是言帥救我們家的最主要的動力。 “思爾她……是言希父親的私生女,親生母親死了,當時你言伯母和言伯父鬧離婚,如果再把這孩子抱回去……言帥和你爺爺商量決定了這件事,他當時興許是為了補償你,還親自去過云家,承諾了你和言希的婚事。 “再到后來,你奶奶一直思念你,那幾年身體不好的時候,時常戴著老花鏡看你養母寄來的你的照片。臨終時把你爺爺叫到跟前,說你受了太多苦,哭著求他一定要把小孫女接回家。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