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新學(xué)年開始了。 依言希的成績,排位的時候,自然和阿衡坐不到一起。 班上的同學(xué)和阿衡混熟了,都覺得這姑娘挺實在,學(xué)習(xí)又好,坐在一起,絕對沒壞處。于是,今年挑同桌,阿衡是絕對的搶手。 結(jié)果,由于陳倦成績傲視群倫,婀娜著小碎步坐到了阿衡身旁:“兄弟,緣分呀!” 阿衡笑呵呵的:“是呀是呀,緣分。” 又隔了幾個人,辛達夷斜著眼走了過來,幸災(zāi)樂禍:“人妖,嘿嘿,你丫完了,歐耶!” 陳倦不明所以,但涂著紫色寇丹的手指向辛達夷:“呸,你個狒狒什么時候變?yōu)貘f了?你丫才完了!信不信老娘咬死你,嘁!” 可惜屁股還沒暖熱,言希黑著臉帶著獰笑走了過來,書包扔在了某肉絲桌上,挑了眉,皮笑肉不笑:“怎么著,是您自己走,還是我送您老一程?” 肉絲睜大眼睛,隱約看到言希腦袋上盤旋的長著黑翅膀的亂晃的小東西,想起無數(shù)次被毒舌潛規(guī)則的經(jīng)歷,賠笑起身:“哪能哪能,言少您坐哈,小的打擾您父女團聚,罪該萬死。” “丫的,一副媽媽桑的德性!”辛達夷鄙夷。 肉絲款款移來:“喲,辛少您德性好,以后,小的還要多多靠您感化了。” 隨即,一屁股坐在辛氏達夷身旁。 四目相對,噼里啪啦,火花四射。 鐵窗外探監(jiān),不,是等待排座位的眾人無不感慨:“你們看,多赤裸裸的四角戀呀!本來辛達夷暗戀溫衡,溫衡和辛達夷眉來眼去,挺好的小兩口,結(jié)果言美人兒因為和ry吹了,受了刺激,覺得野花不如家花香,肥水不流外人田,橫刀奪愛,搶了好兄弟的愛人,和溫衡上演了一出曠世亂倫父女戀,留下辛達夷和ry兩個傷心人,借酒澆愁,憔悴天涯,心如死灰,生無可戀,茍延殘喘……” 鐵窗內(nèi)坐監(jiān),噢,不,是已經(jīng)排了座位的另一窩眼淚汪汪:“好虐喲,虐死個人了,瑪麗隔壁的,那光屁股亂射箭的小屁孩兒絕對是后媽,太他奶奶的后媽了!!!” 阿衡第一次聽到思爾彈鋼琴,是在母親為思爾舉辦的個人演奏會上。 她不懂音樂,只是覺得好聽得過分,那雙手,輕盈飛舞,在琴鍵上排列組合,卻遠比數(shù)學(xué)來得精彩。 當音符戛然,所有的人掌聲響起,震在耳膜上,很像雷鳴。 思爾穿著白色的晚禮服,那樣白皙挺拔的脖頸,看起來優(yōu)雅而高貴。她起身離開鋼琴,拿起麥克風(fēng),隨著掌聲的余韻,帶著微微的羞澀和認真。她說:“謝謝我的媽媽,我最愛最愛最愛的媽媽。” 然后,阿衡坐在那樣靠前的貴賓的位子上,看著和爾爾同樣高貴美麗的媽媽紅著眼眶走上臺,擁抱著那個少女,那樣溫暖貼心的姿勢,舍不得放手:“這是我的稀世寶貝,我的朋友們。” 恰到好處將圓滿圓滿的,是如潮水一般的掌聲。 她一直微笑著,只是耳中有些痛。 言希看著她,很奇怪,手忙腳亂。他穿著白色溫雅的西裝,卻沒有規(guī)矩地擼了袖子,雙手死死捂住她的耳朵,口中念念有詞。 瞬間,世界一片安靜。 她微笑地看著言希的嘴巴張張合合,認真拼湊著太過急躁的語句:“乖……乖……乖……我們……阿衡……如果……學(xué)了鋼琴……一定……彈得……更好……” 哦,是這樣嗎?…… 阿衡吸吸鼻子,呵呵笑著:“言希,放手呀,你壓得我耳朵好痛的呀,好痛。” 言希放了手,雙腿沒有規(guī)矩地跪坐在座位上,面向她,大眼睛恨不得笑成一條縫:“真的真的,阿衡你要相信我。” 阿衡,你相信我。如果也在那么那么小的時候?qū)W了鋼琴,寶貝,你一定是比稀世珍寶更珍貴的稀世珍寶。 思莞把目光從臺上轉(zhuǎn)向臺下,溫和關(guān)切:“聊什么呢,樂成這個樣子。” 言希撇嘴:“秘密。” 思莞更加溫和關(guān)切:“我也不能說嗎?” 言希不管,只嘁:“你個榆木腦袋,都說是秘密了。” 思莞苦笑:“什么時候,你對別人的秘密也成了針對我的秘密了?” 趁著臺上什么感人肺腑發(fā)言、臺下熱烈鼓掌的空當,言希含笑:“你說什么?太吵了,沒聽到。” 所有行內(nèi)人士對思爾的演奏水準嚴肅認真地評價到了天花亂墜外星水準。 阿衡嚴肅地對著言希說:“言希,我覺得我對音樂很有興趣。” 言希也嚴肅地說:“女兒,這是一個很高雅也很容易打瞌睡的興趣。” 但是,生活如此無聊,我們可以隨便找些樂子。 他從裝滿了幼時玩具的閣樓中拖出了一架荒廢了許多年的鋼琴,然后得了閑,熟悉一下幾乎長了青苔的五線譜,讓阿衡挑兵選將,挑中哪個便彈哪個。 他說:“衡衡呀,為毛我覺得我現(xiàn)在很像某些店里待點的某些人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