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細說來,江朝天很不喜歡薛向,這種不喜歡,并非是因為薛向是他生平第一次沒踩倒的衙內,也非是因為他和薛向的初次交鋒,便讓薛向訛詐走了他最寶貴的幾條香煙。 這種不喜歡,似乎是與生俱來的! 而吃了薛向的大虧后,江朝天也沒想到,自己不僅會再逢薛向,且隨著薛系的慢慢成長,以及薛向這一件件功業做出來,那個曾經絲毫不在他眼里的混賬小子,儼然成了他生平最了不得的對手。 以至于,又數載過去,兩人各自成年,這位薛衙內的功業、聲名,竟還漫過了他江某人去。 再觀兩人年歲、家世,江朝天知道自己和這位薛衙內幾乎是注定了的一輩子的對手。 而他江朝天自視甚高,能被他視作對手的人物,薛向自然是極入得他眼的,用句江湖話說,對手的高度,便是自己的高度。 并且,有時候,偏偏只有這位薛衙內,值得他江某人吐露心跡,這點在他這數年來,歷次在京同薛向會面,所談皆肺腑,都是明證。 對江朝天來說,一個老奸巨猾的對手,可比一只蠢笨如豬的盟友,來得有意義得多。 因此,江朝天給薛向的整體評價,可以這么總結,是自己極不喜歡的敵人,更是一輩子的對手,同樣,在某薪面,還是自己的知己,以及學習、研究、防備的對象。 這不,薛向在蕭山折騰出了偌大功業,他江某人轉身就將革命老區赤水縣,打造成了千里魚園,成了地地道道的富庶之鄉。 而薛向短短幾年,將蕭山經營成了鐵桶,他江某人同樣單槍匹馬下江漢,將赤水縣納入掌中。 并且,而論及其中艱辛,手無縛雞之力的江某人,遠比國術無敵的薛老三,來得強烈得多。 詳述這些,只不過在描述這薛、江二人,糾糾纏纏,追追逐逐,攀攀趕趕,儼然成了天涯相望的知己一般的對頭。 如今,陡然傳來消息,說薛向要完蛋了,江朝天不感慨萬千,那才怪呢。 不過,感慨歸感慨,江朝天不信薛向會完蛋,盡管那個所謂的強jian案,已經在市委常委會議上過了,江朝天也依舊不信,薛向會栽倒在這種小把戲上。 退一萬步說,那蠢事,真是薛向干的,罪名被釘得死了不能再死,江朝天也認定薛向依舊能夠安然脫身,因為他太知道如今的薛向,在某些大佬心中,有怎樣的位置了。 若是兩三年前的薛老三,還在京大玩兒筆桿子,折騰出這種動靜兒,折也就折了,畢竟國法無情,縱使要網開一面,他薛老三也得有這份量。 可如今,兩三年過去了,薛老三氣象已成。 在蕭山折騰出的功業,可謂是樣樣皆有開創性,更不提其調入明珠后,薛老三在思想領域有新有建筑,乃至和某位大員略略談幾句話,就能有所生發,讓國w院開辟了專利和商標注冊辦公室。 這樁樁件件的功勞,若化作金錢,那是難以計數的,如此一個出類拔萃的黨國精英,怎么可能允許倒在這種幾乎一眼就能看穿的小把戲上呢。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