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即便明珠那邊術法玩兒得再好,做得再周密,只要九霄中的那位掌握至高大道的道祖稍稍伸手,一切都得煙消云散! 方才一個小時,江朝天已經將薛向之事,想得很清楚,當下的情勢,與薛向而言,無非有三種演化、結果。 其一,明珠的那位識大體,能稍退一步,薛向染污名就罷,被逐出明珠,換個地方重新來過;這種結局,是他江某人最愿意看到的,于薛向而言,也是最不利的,因為別看薛老三是從那么嚴重的一樁案子中,抽身而退了,可這污名終究上了身,一輩子都洗不掉! 換個地方可以,可原來光明磊落,身家清白的薛老三還在么?而沒了這清白身家,薛老三還能蹦達到哪里去? 其二,那位不識大體,苦大仇深,愣要往死里整薛老三,最終,惹動那位道祖出手,抹平一切,塵歸塵,土歸土,大家重新來過;這個結局,于他江某人而言,不是太完美,但也可以接受;而于薛向而言,只怕也一定不滿意,畢竟看起來薛某人得道祖之助,全身而退,可道祖的手是那么好伸出來的么? 為他薛向伸手一次,他薛向在仙佛心中的印象就得大大崩壞,所失所得如何,誰都會算計! 其三,薛老三一如既往的神奇,突出奇兵,死中得活;不過,出現這種情況的可能性,在江朝天看來,幾乎不可能存在;一來,人家做局精細綿密,人證物證俱全,證據鏈完備,且已經在常委會上過了。已成定死之局,如何破;二來,他薛某人如今也被束縛起來,再非自由身,孫猴子本事再大,被壓在了五行山下,那也是只有低頭呼救的命! 三種情勢,三種結局,與薛老三而言。幾乎都不怎么好,而據方才電話,京里那位通報的消息,明珠的那位似乎是個謹慎英明之輩。 顯然,局勢在朝著第一種情況發展。也正是他江某人最滿意的一種假設在發展。 若中途不出變故,薛向的清白身子,自此,就得黑乎乎了。 頂著個黑乎乎的身子的薛老三,未來能有多大前程,還能否做他江某人的對手和知己,江朝天已經懶得想了! 一念至此。江朝天忽地又持起煙臺上的狼毫,蘸滿濃墨,在先前的那張落了“薛向”二字的報紙上,書寫了起來。 但見他寫到:虛負凌云萬丈才。一生襟抱未曾開。 鳥啼花落人何在,竹死洼鳳不來。 良馬足因無主踠,舊交心為絕弦哀。 九泉莫嘆三光隔,又送文星入夜臺。 寫罷。又在他先前落紙的“薛向”二字前,加了個“贈”字。意思已然明了。 他寫得這首七律,正是詩人崔玨那首有名的《哭李商隱》,其詩首聯便提挈了全詩的主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