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誰成想那天夜里薛向一上門,自家老頭子便有了笑模樣,爾后,就去了南疆當了常務副省長,雖說權位不比曾經,可好歹也是封疆大吏,而自家老頭子還真就在南疆打開了局面,官也做得風生水起,這一切最該謝誰,許夫人心里一清二楚。 更不提,自家現在和薛家成了親家,而且這親家能結成,有薛向在薛、許兩家中穿線,可占了一大半因素,是以,許夫人見了薛向,又怎生不歡喜。 許夫人叨叨了半晌,直至薛林抱著小寶寶到得客廳后,許夫人才終于打住了話頭,提溜了菜籃,和幫傭一道鉆進了廚房,薛向還想進廚,幫著打打下手,卻被許夫人毫不客氣地給轟了出來。 無奈之下,薛向只好鉆進許子干書房,尋了本大部頭的《資治通鑒》翻閱了起來。沒看半鐘頭,便聽見屋外小家伙脆生生地喊著“許伯伯回來嘍”,薛向便放下書來,奔了出去。 還是那張難看的老臉,兩鬢雖已染霜,可根根豎起的寸發(fā),光潔的額頭,紅亮的臉膛,透著股精氣神兒,許子干整個人卻顯得精力十足。 “許伯伯!” 薛向奔上前去,就伸出了手! 許子干一手牽著小家伙,另一只手倒是伸了過來,熟料卻不是接住薛向的大手,反而揮手打了開來,笑罵道:“你小子這是會見我,還是接見我啊?混了兩天官場,沒干出點兒成績,官油子毛病倒是沒少鬧下。” 薛向知道許子干這毛病,見面不打趣幾句,似乎就說不來話,收回手,笑道:“看您這話兒說的,見面握手,是最基本的文明禮貌,怎么到您這兒就成了陋習?您看您方才張嘴就是會見,接見啥的,可見在您心里,可是時刻記著官場等級呢。” 薛向反擊犀利,許子干一時語塞,索性不去理他,拉了小家伙的手,坐了沙發(fā),又叫過小晚,小意,開始問三姊妹的學習、生活。 晚飯八點半結束的,吃罷晚飯,小家伙嚷嚷著要去北海看花燈,今天是小年夜,北海那邊定然熱鬧得不行。 小家伙此主意一出,倒是一片響應聲,許翠凰只得開了許子干的車,載了一家人出游,獨獨留下許子干、薛向,一大一小倆官僚,在家里籌謀陰私。 方才吃飯時,顧忌著周遭的孩子,倆人都沒喝酒,這會兒屋里空了,許子干又入廚端出了一盤花生米,拎了兩瓶陳茅,也不用酒杯,擰開瓶蓋兒,和薛向交瓶一撞,就往嘴里倒了一大口。 許子干行伍出身,又是出自最不要命的敢死隊,哪次沖鋒前,最烈的斷頭酒燒刀子不得灌上半斤,哪成想無數次沖鋒過去了,頭沒斷成,這酒量和嗜酒的毛病卻是練出來了。 “怎么著,聽說你在蕭山干得很不錯,都快成了縣霸?這可不好,組織到底是組織,上下尊卑,可是明明白白,你可別耍衙內脾氣,趟大了,快活得一時,以后被人打上個跋扈標巧不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