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太史慈這半年來在襄陽軍中雖然也算是平步青云,深得劉表信賴,但這當中的難處和苦楚,怕是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夠知曉的了。 “荊州一地宗族,尚且讓我這般頭疼,你說……我日后若是有幸能夠再占一州之地,這兩州的豪強宗族,又當如何治理……唉,想想就頭疼。”劉琦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無奈地嘆息。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劉琦的話在一瞬間就讓太史慈心中一醒。 再占一州? 使君心中已經是有了這般打算么? 只是若要再占一州之地,他又要占據(jù)何處呢? 似乎是注意到了太史慈的表情,劉琦微笑著對他解釋道:“荊州之地,雖然富庶,又是兵家用武之地,不過位于天下正中,可用足展足但難以作為根本。” 說罷,便見劉琦停下了腳步,從腰間拔出佩劍,在地上來回畫圈。 “西面是巴蜀,南面是交州,正北是司隸,東北是豫州,東面是九江和廬江,東南又是揚州的豫章郡……說句實話,四面八方,都是旁人。” 說到這,劉琦轉頭看向太史慈:“眼下四鄰尚無強敵,然若給他們數(shù)年時間,讓他們發(fā)展起來,荊州再想展足,就難了……所以,一定要先在戰(zhàn)略上,打開一角。” 太史慈拱手道:“使君思慮周全,令人佩服。” “只是若要往外展足,若是再碰上像是蔡家這樣難啃的骨頭,我的精力會被用盡的。”劉琦無奈地搖頭苦笑道。 太史慈認真地思慮了一會,道:“這一點,末吏覺得使君大可不必多慮。” “哦,為何?” 太史慈認真地道:“南郡和江夏的宗族,對使君的影響與其他地域的宗族影響不同,畢竟當初使君和劉荊州來襄陽時,手中一無兵、二無將、三無親信,勢必要依賴本土宗族,捆綁他們,故而才使得這些宗族中人坐大,但是如今的使君,手提十萬精兵,手下智謀之士和戰(zhàn)將如云,已非當日形單影只,這天下的諸州諸郡,都不會再出現(xiàn)一家能夠對使君加以鉗制的宗族,這一點請使君大可安心,無需多費心神。” 劉琦認真地思慮了一會,笑了。 當局者迷,有時候,自己也需要旁人替自己開解一下。 和太史慈詳談許久,劉琦的心中敞亮了不少,遂與他繼續(xù)巡查營寨。 就在這個時候,許鄲快步而來,將一份簡牘遞給劉琦,道:“使君,從東面送來的密函。” “東面?”劉琦略一挑眉,接著恍然而悟。 是法正。 將那卷簡牘展開看,一邊看,劉琦的嘴角一邊露出了笑容。 “大事定矣!” 待全部看完之后,劉琦便將簡牘慢慢合起,滿面自信地對太史慈說了一句。 太史慈不知東邊之事,問道:“使君所言者為何?”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