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毛玠走了,一心的不甘,帶著滿滿的羞惱之意走的。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也怪他時運不濟,偏偏碰上了劉琦這個行事不走尋常路的人。 再加上夏侯惇執意不肯配合自己,眼下之事已非毛玠一人所能為之了。 他只能是轉回營寨,去見曹操。 毛玠走后,劉琦便安排人將夏侯惇帶回營寨,并叮囑手下的人,一定要日夜不停地輪流看住夏侯惇,以免他因為適才的情況而做出什么輕生的事情。 這年代,許多人重視聲名遠勝于重視性命,而有“剛烈”之稱的夏侯惇很顯然就是這種人。 當然了,若說是夏侯惇一定就會自盡,未免有些言之過早,因為事情終歸是還沒有定論,但先預防萬一,還是對的。 毛玠走后,劉琦就開始了緊鑼密鼓的整理工作,前番與曹操的一場大戰之后,戰場雖然是打掃完畢了,但營寨的建設,還有營盤中防御工勢的重新布置,都需要劉琦和諸位軍尉,通過這一次的戰役所積累的經驗,重新對營盤做出規劃,用以對抗曹操軍。 如果能夠戰退曹操,那六路兵馬同伐荊州的局面就基本等同于土崩瓦解,那荊州就可以轉危為安了。 荊州的營盤內,劉琦和太史慈并肩而行,往來巡查著營盤修建的情況。 “子義,這半年時間,你在襄陽軍中也是受委屈了。” 太史慈不解地看向劉琦,道:“使君如何這般言語?太史慈蒙使君提攜,得以入荊州軍中一展才華,如今更是已經得拜軍尉,慈能有今日,全賴使君福蔭,何來受委屈一說?” 劉琦嘆息道:“但是,在你頭上的人,能力不及你,時時刻刻還壓制著你,牽制著你,讓你精力交瘁,男兒大丈夫,這么活著不舒坦呀。” 太史慈是聰明人,只是一瞬間就明白了劉琦話中的涵義。 太史慈左右四下看看附近,見軍士們都在遠處搭建帳篷,修筑防御工勢,并無人在二人近前,遂低聲道:“使君口中所言者,是蔡中郎將吧?” 劉琦很是隨意地笑了笑,既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有些事情,彼此心照不宣就是了。 “子義啊,說實話,有時候,我確實心累,自打我替父親南下來荊州的第一日起,就一直在跟荊州的這些宗族斗法、斗招,有時候真是斗的精疲力盡,就拿蔡瑁來說,我和他這些年,先斗法,又和好……分分合合,我們一會是政治對手,一會又是姐丈和妻弟的關系……他這個人有些本事,但卻又因為狂傲,時不時的總要犯些錯讓我收拾……但礙于蔡家的情面,卻又不好不用他。” 太史慈言道:“蓋因蔡瑁得勢太早,使君和劉荊州初起事時候,蔡瑁便已是南郡首屈一指的人物,想讓他沉淀安穩下來,怕是極難的。” 劉琦心中暗道,太史慈果然是能聽懂自己話的人,這份揣測人心理的功夫,絕非一般人所能及。 想到這里,劉琦轉頭看向太史慈道:“與這樣的人在襄陽同僚,想來你也很是辛苦吧。” 太史慈嗤笑一聲,沒有說話。 但那笑聲中,飽含著旁人所不能夠揣摩的涵義。 劉表當初調太史慈去襄陽,是為了用他代替文聘替自己掌軍,鉗制蔡瑁。 但事實上,劉表的意圖蔡瑁和蒯氏中人又如何能夠不清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