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果然和伯瑜猜測的一樣呀。 什么東西都得是;‘日后’才能給。 劉表夸完之后,捋著須子,突然又長出口氣,道:“子信啊,伯瑜今年才二十二歲,雖是天縱英才,但畢竟閱歷有限,年輕氣盛,雖然干出幾件大事,但老夫一直害怕他驕傲自滿,從此目空一切……老夫有些擔心啊,你覺得呢?” 這話在一定程度上,其實就是在給張允打下一個基礎,讓他說一說劉琦的長處和短處。 張允要是將劉琦說的天上地下只此一人,沒有任何缺點,那就等于沒有給劉表臺階下,估計老頭子以后還得鬧。 故而劉琦決定通過張允自污買個消停,給劉表這個臺階。 張允深吸口氣,道:“舅父擔心的極是,其實這三年多來,伯瑜平定荊南,收復南陽,驅逐袁術,兵占漢中,又分割出了東三郡,且還在關中救駕,立下大功,名震天下,才華能力之強,世人皆知……但他畢竟年輕氣盛,依外甥看來,伯瑜還是有些缺點和不足,而且這些缺點還頗為關鍵,若是不由舅父親自教導一番,恐怕日后會有栽大跟頭。” 劉表聞言精神一振:“你且說說,伯瑜尚有那些不足之處?” 張允嘆道:“首先,就是年輕氣盛,他在關中為了立威,將三千西涼兵的首級懸于冀縣城頭,此舉雖然對西涼兵有所震懾,但畢竟有失名士體面,這就是目光短淺的一種體現啊,豈能不顧身份,妄做次殘忍之行?” 劉表捋著須子,一拍桌案道:“正理。” “二則,伯瑜輕率無備,關中之戰,其實打的極險,這當中有諸多運氣存在,若非黃忠和荀攸臨時設計,在長安冒險策應伯瑜,又有韓遂和馬騰派兵來援,單憑我荊州軍的實力,被西涼軍完全吃下也是常理。” 劉表認真地琢磨了一下,道:“這一點連老夫也不曾想到,老夫也只是看到了伯瑜在關中立下的功業,卻不曾細琢磨,這當中的兇險,如今由你一說,老夫才恍然而悟……還有么?” 張允苦笑道:“還有就是過于重武,文修不夠,舅父,伯瑜這些年光打仗了,著實也是沒干別的呀,《漢記》和《漢書》雖是由伯瑜提倡所立,但他本人就五經方面,并無任何批示改著,身為名士之后,這拿得出手的東西,未免太少了些。” 這些說辭,表面上是說劉琦的短處,實則是給了劉表一個回收軍權的理由和臺階。 可謂深得劉表之心。 劉表對張允的好感,瞬間又多出不少。 劉表長嘆口氣:“伯瑜這孩子,還是年輕,看來得是由老夫親自指導一下了,過于重武,而不重文德,不是長久之道……他是荊州未來之主,而非沖鋒陷陣的武夫,不可拘泥于一道。” 張允連忙點頭,道:“正是,正是。” “嗯,好……子信,你連日勞累,且回去休息吧,舅父就是好久沒見你了,找你談談天,待年關之夜,咱們全族在好生慶賀。” “諾,多謝舅父!” 張允急忙起身,長長的向劉表作揖,同時暗自慶幸自己沒把劉琦讓他說的話背錯。 同時,他心中暗暗感慨劉琦的眼光之毒辣。 說來說去,啥事都沒有,不過就是兵權啊。 但僅僅只是這么一個兵權,看似簡單,但又有多少人掌兵之后,又愿意真的交出來呢? …… 劉琦的府邸中。 跟貂蟬一番云雨之后,劉琦又躺著休息了一會,方才起身。 他命人將他的一個箱子送到房間來,他光著膀子披著罩服,開始一樣一樣的檢查箱子中的東西。 任姝也是披了一件單衣起身,下床走到劉琦身邊,依偎在他的身旁,看著劉琦一樣一樣的清點箱子中的東西,道:“夫君,這些都是什么?” “哦,這次過年,送給嚴君的禮物。”劉琦隨口言道。 “禮物?”任姝有些不解:“什么禮物?” “兵符,屯田的分布圖,軍中校尉以下所有的人花名冊,還有南陽郡和漢中郡屯田的開墾記錄……”劉琦一邊翻開一邊念叨:“應該是沒落下什么了……” 任姝頗為驚異地看著劉琦。 她雖然不是很懂軍事,但看劉琦交出的這些東西,她自己心中也多少有些明悟。 “夫君不帶兵了?” “不帶了。” “以后都不帶兵了?” 劉琦隨意的聳了聳肩,道:“不一定,看情況……除非以后有一群人來求我,那我就帶,要不然我就一直不帶。”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