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二人一同入廳,并州軍卒奉上清水,請二人飲之。 李儒頗為詫異地看著手中的水觴,奇道:“李儒多番拜訪相國麾下諸將的府宅,諸位將軍皆以好酒相待,唯獨張校尉卻以清水款待我,這是何故?” 張遼拱手道:“旁人如何,末吏管不著,但末吏執軍,必須禁酒,這是鐵則,不容更改。” 李儒奇道:“軍中將士禁酒,校尉獨居府中,自己飲了,旁人不知,又能如何?” 張遼微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李儒見張遼這般狀態,心中甚是感慨,他贊嘆言道:“張校尉行事,真有大將之風,李儒佩服萬分。” 張遼微笑道:“不敢當。” 李儒斜眼看了一眼張遼桌案上的皮圖,笑道:“聽說陳王劉寵率兵來襲長安,張校尉身為長安鎮將,不知有何應對之策?” 張遼知曉,以李儒的手段和身份,眼下的軍中必然有人是他的內應,想來自己做出什么決斷,他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內知曉。 因而,倒是也不必瞞他。 想通了這點,便見張遼很是坦然地道:“末吏想要乘著劉寵輕敵不備,急于進兵之際,先行出兵,奔襲劉寵,搓其銳氣,然后方好守城。” 李儒一挑眉,笑道:“敵眾我寡,出城作戰風險甚大,就算是我軍將士不足,可校尉如何不糾結城內的黔首民夫一同守城?” 張遼言道:“若是換成旁人,或許可以糾結民眾,一同駐守城防抵御敵軍,但是我軍卻不可。” “為何?” 張遼認真道:“請恕末吏直言,我軍在長安乃至于整個關中之地,皆不得人心,若用長安以及周邊的民夫助守城防,誰知道這些人中,有沒有因搜牢而與我軍結怨者,如此時日一長,弄不好就會有投敵獻城之人,此對我軍而言無異于作繭自縛之法。” 李儒長嘆口氣,道:“校尉能想到這一點,當真令人佩服。” 張遼又道:“更兼長安城的百官與士族之中,居心叵測妄圖謀害相國者多矣,末吏與劉寵打城防戰,誰知道后方的宮殿之內會不會出現變亂?這些事都不在我等掌控之內,故而出城先挫敗劉寵銳氣,以壯軍威,懾服百官之心,方為上佳之舉。” 李儒滿意的點了點頭,道:“校尉思慮的這般周全,我看劉寵此番必敗無疑。” 張遼聽了李儒的夸贊,也不得意,無奈道:“可眼下末吏還有一個擔憂。” 李儒笑道:“有何擔憂?” “末吏若是率兵出城奇襲劉寵,長安城中的那些百官一旦有詐,乘機起事,該當如何處置?”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