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黃忠伸手拍了拍黃敘的肩膀,道:“你已是立下大功,已是無需在追了,邢司馬為了援你受傷,你速速保護其歸營,這關上之事,自由為父處置?!? “唯!” 江關之上,嚴鏞受了黃敘一刀,胸口鮮血橫流。 他與旁人不同,畢竟已是奔六十歲的年紀,血氣虧體質弱,這一刀換成壯年人或許只是普通的刀傷,但對于嚴鏞而言,卻很有可能產生致命的威脅。 嚴鏞騎在馬上,左右搖晃,面色慘白,搖搖欲墜。 而他的身邊,一群護衛則是擁簇著他奔西而走。 “都尉,眼下江關已失,我等該當如何?” 嚴鏞面色蒼白,似乎隨時都會暈倒,他喘息著言道:“轉往白帝城,在白帝城固守,然后馳書綿竹,請主公速速發兵救援……” 話還沒等說完,突聽遠處傳出了一陣響亮的口哨聲。 嚴鏞眉頭一皺。 抬眼望去,卻見一支輕裝簡行,約有數千的人馬從遠處的山坡上沖了出來,橫攔在自己的面前,擋住了嚴鏞等一眾敗兵去往白帝城的去路。 為首的戰將,不著甲胄,身披大紅蜀錦罩服,頭上插著翎羽,在山坡前往來縱橫騎馬,身上還不時的發出鈴鐺聲響,很是囂張。 嚴鏞捂著胸口,咬牙切齒的看著遠處來回縱馬,還不停搖擺著身上鈴鐺的甘寧,心中氣不打一處來。 他雖然沒有見過甘寧的面,但卻聽說過他的大名。 這小子是蜀郡甘氏中人,出身大豪,年輕時仗著家族勢力盡干些殺人越貨的勾當,后來還憑借著其族中之勢當了郡丞,在嚴鏞眼中,甘寧這樣的人就是宗族中的禍害,專門到人世造孽的,死一百次都是死不足惜。 而事實上,此番甘寧背叛劉焉失敗之后,他的家族在蜀郡確實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就算是他能帶族中人撤離益州,但幾代基業田產卻是帶不走的。 明明創下了潑天的大禍,但此刻看起來卻一點都不內疚,還是這般的恣意妄為,嚴鏞實在不明白,這小子是如何想的! 嚴鏞深吸口氣,然后沖著甘寧高聲喝道:“逆賊,有何面目出現在老夫面前?不懼死乎?” “吁,吁!” 甘寧拉住馬韁,使勁地讓自己的戰馬停在場間,然后讓戰馬在原地兩前蹄抬起,秀了一個閃亮的馭馬姿勢。 少時,待馬蹄落地,甘寧很是騷氣的一甩身后的蜀錦罩服,然后哈哈大笑道:“嚴都尉,久仰大名,怎么今日這般狼狽?哪個賊子將都尉傷成這個樣子,難道荊州人的本事這般了得?連這高聳的江關都能強攻而下?” 嚴鏞被甘寧臊的滿面通紅,氣血上涌,胸前的傷口出血更甚了。 “賊子安敢羞辱老夫!今日與你不死不休!” 說罷,便見嚴鏞強撐著起身,招呼麾下將士強攻甘寧。 江關的將士們分為三部,分為左,中,右三翼,開始向著甘寧等一眾突擊。 甘寧似乎早有準備,他哈哈大笑,將手中的戰刀舉起,高聲呼喝道:“兒郎們,隨某殺過去,殺了嚴老賊,咱們便逃出升天了!日后殺回益州,可盡報往昔之仇!” “殺!” 甘寧身后,三千死士如同一群蓄勢待發的餓狼,拼了命的向著嚴鏞軍沖了過去。 甘寧本人則是當頭縱馬馳騁,他一臉狂笑著奔馳入了嚴鏞的軍陣,手起刀落之間,濺起了一團團的血霧,而他身后的士兵亦是在他的帶動下,士氣愈發高昂,戰力愈發強盛。 嚴鏞捂著胸口上的傷口,咬牙切齒地看著遠處那些如同虎狼一般的敵軍士卒,臉上露出了驚駭之色。 “這都是何人麾下的士卒,竟這般善戰?莫不是青羌之卒乎?” 嚴鏞麾下,知曉事實真相的一名軍候道:“都尉,末吏來江關前,曾在蜀郡任職,知這些兵卒皆乃是甘寧麾下之卒,由甘寧一手操練而成,他們當中的精干,大多是甘寧為寇時的附庸,后皆在蜀郡軍中任要職,乃是其統兵的得力臂助!” 嚴鏞聞言,惋惜地搖頭:“老夫本以為這甘寧不過區區一介紈绔郎君,仗著家族勢力為非作歹,不想其本人居然有這等雄才……唉,若早知如此,勸主公將其收于麾下,必可成益州一大臂??!”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