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董卓自己不肯掏錢,那就得讓別人掏,而毫無疑問,眼下已經占據了宛城的牛輔和張濟,是他最好的出錢口。 不逼他們,董卓又該去逼誰呢? 眼看著董卓送來的書信,牛輔和張濟的臉齊齊的都變黑了。 這幾天來因為奪下了宛城而洋溢的笑容,此刻完全消失不見,二人臉上的表情變的異常難看。 此刻宛城郡署的府廳之中,暫無旁人,只有他們兩位最高統帥以及賈詡一個。 沒有外人,張濟說話也就相對直了一些。 他很是不滿地道:“相國如此逼迫于我等,卻是絲毫不為我等考慮,眼下我等剛剛劫掠完南陽郡諸門閥,殺人之數幾可逾數萬,可謂震動整個南陽,在這節骨眼相國居然還讓我們去搜牢……他這是老糊涂了不成?萬一荊州軍打過來,與南陽郡望內外勾連,我們又當如何自處?” 牛輔一聽這話,嚇的臉色頓變。 他咬牙切齒地嘶吼了一聲:“張中郎將,當著我的面,汝焉敢對相國無禮?莫不是想造反乎?” 張濟嚇了一跳,他急忙收起了適才的那幾分傲氣和戾氣,沖著牛輔拱手道:“大都護恕罪,末將一時情急而言,絕非本意……只是被相國逼迫太甚而已。” 牛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今后還需切記,萬勿妄言,今日聽到汝之言者天幸是本將,若是換成別人,誰敢保證他不會把這話傳往長安,屆時相國又豈能饒你?需知,相國也有相國的難處。” “一定,一定。”張濟急忙道。 牛輔長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又看向賈詡,問道:“文和,依你之見,我等眼下該當如何?” 賈詡很是隨意地道:“中郎將適才不是說了么,相國也有相國的難處,既然相國有難處,那我等身為臣子的,自當要學會為主分憂才是,相國怎么說,咱們怎么做。” 牛輔臉上的肌肉都僵硬了。 賈詡有時候說話是真噎人,偏偏還讓你說不出他什么毛病,想抽他也不方便直接下手。 廳中沒有人再繼續說話,就這么尷尬的僵持了一會后,牛輔多少才琢磨過點味來。 賈詡是不是看有張濟在旁邊,有些話不方便對自己說呢? 牛輔斜眼看了張濟一眼,突然道:“你二人且先回去吧,容我細細思之。” 待張濟和賈詡走了之后,大概不到半個時辰,牛輔又招呼過一名西涼軍道:“去將討虜校尉給本將軍找回來。” 那名侍衛似乎不是第一次干這件事了,隨即領命而去。 少時,賈詡隨著那名西涼護衛來到了牛輔的面前。 牛輔和賈詡之間,總是在玩這種虛虛實實的花樣,有話第一次不說完,分得分成好幾次,翻來覆去的來回討論,真個能急死個人。 說實話,這也就是牛輔脾氣好,若是換成別的西涼將領,早就一刀宰了賈詡。 “大都護,如何又找詡回來?”賈詡沖著牛輔施禮后又問道。 牛輔哼了哼:“明知故問……剛才張濟在那里,我知汝有些話不方便說,故而待其走后,方召汝前來,現在就你我兩人,有何良言,就直說吧!” 賈詡嘆道:“該說的話,詡適才不是已經說了么?” 牛輔皺眉道:“說什么了?” “相國既讓中郎將搜牢于南陽郡,那中郎將自當為相國分憂,這又有什么可猶豫的……相國也有相國的難處。” 牛輔很是無奈地道:“這話是我適才拿來叱責張濟的,卻非在此時與你講理的。幾番搜牢,咱們的名聲日墮,南陽郡諸人對咱們是愈發恨之,如今宛城又變成了焦土一片,若是再繼續搜牢,我怕咱們在南陽郡會立不住腳啊,畢竟荊州勢大。” 牛輔這話并非危言聳聽,有些事過猶不及,若是一味持強的頻繁搜牢,最終結果怕是不會很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