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那團布一層一層的被劉琦撕扯下,就猶如當(dāng)初他給賈詡送的那封信一樣,一旦撕扯開了,并按照里面的話將包裹的布條全部給撕了,再想復(fù)原成原狀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特別是縑帛上的字跡非常難以模仿,讓人防不勝防。 如此不但保證了賈詡對劉琦所言的機密性,更是可以間接的考驗出了李錚對劉琦是否忠心。 劉琦將那縑帛撕扯到了最后一層之后,終于見到了賈詡要對他所諫言的話。 賈詡老兒的保命意識卻屬天下第一,他在信中對劉琦所言的第一句話就是:“府君當(dāng)日書信,與詡所言,詡時刻醒記于心,殺盡賈某子子孫孫之言,至今不敢相忘?!? 劉琦的眉毛輕輕一挑,嘴角掛起了微笑。 接著,他繼續(xù)往下看…… “詡對博望坡所釋之詞,皆述于李君,賈詡之心日月可鑒,博望坡爭奪輜重實乃賈詡知曉府君真實所需,故諫言牛輔出兵阻止,不然恐府君奪取袁術(shù)輜重則必會修好南陽郡望,如此賈詡歸楚之時遙遙無期矣?!? 劉琦感慨的點了點頭,道:“這倒算幾句肺腑之言。”說罷,他繼續(xù)往下看。 “博望坡之戰(zhàn),府君未曾從西涼軍手中奪取輜重,實乃萬幸,從今日起,詡將不斷向牛,張二人諫言相攻南陽郡諸族,皆時南陽郡諸族必爭相向府君請援,府君以不變應(yīng)萬變,或援或疏,或戰(zhàn)或不戰(zhàn),或離間或聯(lián)合,諸事皆憑府君一言而決,府君大可安心。” “好一個或離間或結(jié)盟,這老毒物洋洋灑灑的說了這么一大段,就這句話才說到了關(guān)鍵點上,也不愧是他,居然能夠想到這一點。” 賈詡剩下的話,對于劉琦來說,大部分都是廢話了,他已經(jīng)沒有看下去的必要,不過賈詡既然能夠看出劉琦拾掇南陽郡郡望的主要手段,那他也一定會利用牛輔和張濟來配合自己。 內(nèi)外相合,一明一暗,這才是最高明的手段。 劉琦將賈詡給自己的信全部都看了一遍之后,最后將那些縑帛全都都用火焰燃燒,挨條成為灰燼。 然后,便見劉琦撲了撲自己的雙手,笑看向下首的李錚,道:“李君辛苦,且回去少歇,待某細細思量賈詡之言后,再做行事。” 李錚拱手施禮,道:“諾。” “今后與賈詡之間的溝通協(xié)作,就全賴李君一個人了,務(wù)必不要讓旁人知曉我與賈詡的關(guān)系。” “諾!府君放心,李錚舍身亦要保得此事周全?!? …… 宛城大火、袁術(shù)軍盡逃往淮南之后,西涼軍占據(jù)了宛城! 他們以宛城為中心點,全據(jù)了周邊的縣城,徹底控制了南陽郡北面的廣闊地盤。 就在南陽郡諸人以為荊州劉氏會對西涼軍的行動作出反擊的時候,劉氏卻反倒是采取了一種相對消極的態(tài)度。 兩日后,劉琦居然舉兵返回了新野,任憑西涼軍在宛城落腳,與他在南陽郡南相庭抗禮。 至此,南陽郡徹底確定了南北對立,兩權(quán)割據(jù)一郡的對峙局面。 在南陽郡站住了根腳之后,牛輔便派人向長安的董卓,輸送他從南陽郡世家望族這邊掠奪來的大部財貨輜重,而剩余的那些,則是他和張濟用來中飽私囊。 如今二人也成為了能夠割據(jù)一方的高官了,所謂天高皇帝遠,牛輔和張濟感覺日子很是滋潤。 但這股滋潤的感覺,對于他們二人來說,卻是沒有維持多久。 長安那邊立刻下了軍令,讓牛輔和張濟限期再從南陽郡搜牢一批財貨,供應(yīng)往長安應(yīng)急。 董卓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到這么多的財貨了,司隸和京兆地區(qū)這兩年已經(jīng)算是徹底被他禍害廢了,人口不是被殺,就是大批量的流落于南方,昔日繁花似錦的京兆與司隸,沒有個十年二十年怕是根本就養(yǎng)不過來。 偏偏董卓要辦的事情有很多。 養(yǎng)一個偌大的朝廷,興建一個巨大的郿鄔,再加上建設(shè)軍隊……方方面面都需要財貨,都需要錢糧。 其實董卓自己的手里也有錢,也有糧,但這些財貨都是他的私人財產(chǎn),他想將這些私貨全都堆積在他所興建的這座天下第一塢堡……郿鄔之中。 所以指望董卓自己拿錢修堡壘,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太不現(xiàn)實。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