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張羨的兵馬既然敢來,那對于劉琦而言便是天大的好事。 劉琦適才一直懸著心此刻終于落了下來。 既然你的兵馬敢來,那就留下你麾下所有的兵馬做你的陪葬吧。 劉琦隨即下令,讓手下的各部戰將傳令給諸屯曲,謹慎以待,只等敵軍的到來。 “府君您聽,好像是有聲音傳過來了。”劉琦身邊,沙摩柯低聲對他言道。 劉琦卻沒有聽到任何的響動, 他疑惑地看向沙摩柯,道:“該不是你聽錯了吧?” 沙摩柯搖了搖頭,沉聲道:“末將常年行走于山林之中,常聽飛鳥走獸之音,耳力與常人頗有些不同,府君放心,末將絕對不會聽錯的。” 劉琦沉思了一下,遂轉頭吩咐道:“卓令諸部將士,準備迎敵!” 果然如沙摩柯所說的,不多時,就見一眾兵馬匆匆的向著己方的方向行進而來。 那支兵最前方的士兵們一邊走,一邊輕輕的晃動著手中的火把,似乎是在向劉琦這邊傳遞著什么暗號。 劉琦知道,那是他事先跟張允和魏延制定的暗號,這是在提醒埋伏己在山驪間的人,他們是自己人,千萬不要盲目的與他們動手。 “放他們過去!”劉琦吩咐身后負責傳令的兵卒道。 少時,張允和黃敘等一眾匆匆沖過了刮耳澤,向著澤道的另一個方向快速遁去。 待他們的兵馬遁走后,劉琦遂讓己方的士兵將山驪上早就準備好的原木推下,擋住了前方出澤道的去路。 不多時,隱隱的又有一陣巨大的雜亂聲響傳了過來。 這一次,別說是沙摩柯,便是劉琦都能聽的清楚了。 “殺啊!” “沖!” “趕上那些長沙軍,殺盡他們,為趙將軍報仇。” 張羨軍的喊殺聲越來越近,在劉琦以及埋伏在側面山驪上的南蠻軍的注視下,一鼓作氣的沖到了刮耳澤之中。 刮耳澤的極為泥濘,張羨軍在進入之后,因為難以行進,速度驟然慢了許多。 為首的邢道榮、陳應、鮑隆等人一邊驅前部兵將速走,一邊招呼著后方的將士們趕快跟上,勿要掉隊。 “他娘的,這是什么破道!到處都是腐泥,簡直就像是泡過池子一樣!”邢道榮罵罵咧咧地道。 就在他嘀咕痛罵之時,張羨軍的先頭部隊的士卒卻紛紛停滯不前了。 “吁~!吁!” 行進至刮耳澤正中的邢道榮拉了拉手中戰馬的韁繩,讓戰馬停下,然后惱羞成怒的向前方看去,喊道:“前軍在作甚?為何停下了!” 不多時,卻見前方一名士卒一腳深一腳淺從泥濘中向中軍走來,對最前方的邢道榮喊道:“邢司馬,大事不好!” 邢道榮一愣:“怎么了?” “前方的泥濘之道上,從側面的山驪上滾下了許多木樁,將道路給封上了!” “什么?”邢道榮聞言鼻子差點沒被氣歪了:“怎么會這樣?好端端的,如何會有木樁從山上滾下來?難不成是前日下雨沖垮了山驪上的樹?” 趙范在一旁,額頭上的汗水順著臉頰緩緩淌落。 “不對,就算是雨水沖垮了山驪,落下的也應該是樹和巖石,如何會出現樹樁。” 他轉頭看向了澤道旁邊的山驪, 那山驪上皆是密林。 此刻密林中的樹正在黑暗中迎著微風來回擺動著, 在黑夜的襯托下,山驪上的樹木猶如平地中生長出的一片惡魔的手臂,正向張羨軍的士卒們招手示意著。 趙范的右眼皮跳了一跳。 那山驪分明代表著死亡和陷阱。 “邢將軍,大事不好了!”趙范頓時一驚,他對著邢道榮高呼道:“此處有伏兵,不可久留!” “什么?”邢道榮詫異的看向趙范:“有伏兵?真的假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