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劉琦早就將長沙附近的地勢給探聽清楚了。 大雨后的長沙附近,野外到處都是水泡泥濘,走在當中深一腳淺一腳,別說是打仗了,就是正常突然助跑起速奔上幾步,都很容易滑倒在地。 但荊蠻的人卻不一樣,特別是這些底層的荊蠻人,他們因務農技術較低,常年行走與山林水草之中,一雙腳板早就練的如同鋼鐵一般。 這完全屬于先天上的優勢了,無法改變。 在劉琦看來,在這樣的行軍條件下,南蠻營的士兵的優勢再加上自己的妥善謀劃,硬推也將張羨軍推平了。 他相信自己一定能贏。 三日之后,劉琦按照約定,乘夜派兵去偷襲張羨的大帳。 他要用這一仗徹底的擊潰張羨。 以張允和魏延率領兩部兵馬為左右兩部,長沙軍乘夜向著張羨大營之所在潛伏而去。 古人夜襲戰是勝算最大的一種戰法,但同時也是風險極高的一種戰法,夜襲的優勢在于可以起到讓敵軍產生慌亂,不分敵我的作用,遭到夜襲沒有準備的兵將,其戰斗力和防御力基本都處于最低水平。 但夜襲對于進攻軍一方來說,要求也相當的高,首先要有熟悉的路線,其次要有適當的光亮,三是部隊的執行力,四是一定要做到隱蔽。 就這四點來說,其實南蠻營的將士都不太合格。 但所幸張允和魏延二人今夜襲擊敵軍的主要目標不是破敵,而是引誘。 來到了敵營外數里之后,張允并沒有立刻派兵沖鋒,他只是讓部隊遠遠靜候指令,并派人去往張羨的大營周邊視察。 斥候部隊隨即按照張允的命令前去大營周邊探查。 不多時,分派出去的那些斥候紛紛來向張允稟報,言并未在大寨四周找到敵人的埋伏。 魏延在旁邊聽著,然后問張允道:“將軍,敵軍大寨周邊并無動靜,會不會是我們想的過多了?其實張羨并沒有設下什么伏兵,邢道榮當真是愿意為我軍做內應的?” 張允捋著自己那三縷長須,笑呵呵地道:“文長,念你乃是府君親信將領,本將今日便教你一些道理,保你終身受用不盡。” 這話說的很大,很狂,很滿,讓魏延聽了心中頗感不屑。 但張允的身份畢竟高過他,又是劉琦的表兄,魏延縱然不服他,但也不好流之于表面,隨道:“愿聞其詳。” 張允笑呵呵地道:“府君今夜之令,便是言張羨其營中有伏兵,讓我們將他的兵馬引出去,那我們便要遵守將令,將他的兵馬引出去,其他的一概不管,懂嗎?” 魏延皺了皺眉,道:“但所謂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若是張羨營中果無埋伏,那我們若是不乘機偷襲,反倒是靜等對方準備好了追出來,豈不錯失戰機?” 張允呵呵笑道:“錯失了便錯失了,至少我們沒有違背主意……至于你說的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呵呵,那是泛指獨領一方之重鎮大將,例如公子與劉使君眼下,一在襄陽,一在長沙,遠水不解近渴,若是遇到大事,公子不及通傳于襄陽,自能擅作主張……至于你我目下的身份,尚在府君麾下聽用之人,還談什么將在不在外,豈不可笑?” 魏延對張允的這一套說辭嗤之以鼻,但卻也不凡直接反駁,遂道:“多謝張將軍指點,末將明白了。” 張允何等樣人,魏延面服心不服的狀態,自然是逃不過他的眼睛,他暗自搖了搖頭,無限的搖了搖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