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七月中旬,秋高氣爽,史從云渾身舒坦的躺在老柳樹上,他果然是戰(zhàn)無不勝的。 從高平到關(guān)中,再到淮南,加上昨日與趙侍劍大戰(zhàn)三百回合,其實打到一半趙侍劍就投降了,這么想來他不由十分自得,頗有些“天下英雄誰敵手?”的寂寞。 趙侍劍臉上飛霞,正晾曬被褥。 史從云告訴她那些事交給下人去做,不過她臉皮薄,怕被人看見春宵的遺留痕跡,硬是犟著要自己來,不許別人動,還不許他插手,何必呢? 他本來就沒想插手。 下午他去見了大娘小娘,還見了半年不見,突然變得矜持起來的小妹,小娘又給他生了一個三妹、小娘臉色上有些愁緒,大概是因為生的不是男孩的緣故。 史從云倒是很喜歡,把這個小妹妹一直抱在懷里哄,還給大娘小娘大致說了南方的戰(zhàn)事,說了官家對他的封賞。 大娘小娘都高興起來,還說要去大相國寺為他們上香還愿,如今史家父子兩,一門兩個節(jié)度使,鎮(zhèn)國軍節(jié)度,振武軍節(jié)度,對于行伍出身的史家已是光宗耀祖,想都不敢想的事。 史從云心里則想,這可不是佛祖保佑,而是她和老爹拼命拼出來的。不過大娘小娘自有想法,他也沒多說什么。 到晚上,被窩里都是陽光的味道,暖烘烘的,抱著溫軟如玉,香噴噴的趙侍劍,很多話就可以說了。 雖然在后世說起門當(dāng)戶對,人們心里會有些的看法,迂腐,落后,封建遺毒等等,但不得不說,很多時候這是有現(xiàn)實意義的。 如果兩人的見識和知識儲備不在一個水平上,日子久了連說話交流都會變得困難且無趣,慢慢就會割裂感情。 就比如在家里,能和他說話說到一個頻道上,能坐論一些事情的大概只有趙侍劍了。她自小跟著趙瑩學(xué)習(xí),見識和知識都不是常人能比的,和她說話就沒那么累,也能說到一塊去,所有就有說不完的話。 再者就是趙侍劍的身份和處境。 和別人說事,他必須考慮不少,比如潘美和王審琦,雖然關(guān)系好,很多事卻是不能說的,他們首先是官家的臣子,然后才是自己的好友。 要掂量自己的分量和郭榮的分量在他們那里誰重,這個問題幾乎是不用思考的。 王審琦和趙匡胤關(guān)系也不錯,又要多考慮一層。 但和趙侍劍一塊那些都不用考慮,趙侍劍只是一個人,身后沒有任何利益糾葛,派系之分,即便之前李谷照拂她也被小姑娘拒絕了,堅定的站在他這邊。 所以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向趙侍劍倒苦水,炫耀自己的能力,把心里的壓力統(tǒng)統(tǒng)傾訴出去。 趙侍劍聽了他的吹逼也一臉無奈,“你怎么能那樣無禮呢,別說官家,就是尋常男子誰又喜歡一個外男盯著自己妻子看?” “只是看了眼,我反應(yīng)很快的?!? “你就是色膽包天......”趙侍劍焦急的說,有小聲道:“皇后很好看吧?!? “差不多.......”史從云點點頭,“快有你一半好看了?!? 趙侍劍臉色一紅,不理會他,小聲道:“哼,在別的女子面前,你肯定也是這么說的。” “對天發(fā)誓,我就對你說過?!笔窂脑颇樅竦牡?。 趙侍劍招架不住了,漂亮的臉蛋紅撲撲的,手輕輕捏了一下他腰間的軟肉,“說正事,不許胡扯.......” 史從云壞笑,把大手往她衣服里伸進去,找到舒服的位置才停下,嘴里繼續(xù)說著剛才的事,“我一開始怕得要死,結(jié)果回京之后官家讓我去組建水軍,又說了不少重視我的話,還賞賜頗多,我覺得官家或許有胸有大志,寬廣能容,不在乎了,你覺得呢?!? 趙侍劍無力靠在他胸前,輕聲喘息道:“官家也是人,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不是一朝一夕的,你開了頭就難收回了?!? “什么意思?”史從云兩只不安分的大手被趙侍劍按住。 趙侍劍有氣無力的說:“開弓沒有回頭箭,即便今天官家寬宏大量,往后呢? 假如有一天你和誰起了要命的沖突,官家兩相權(quán)衡要保誰的時候,肯定就會下意識對你不利。 人情世故,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心里有了芥蒂,就會產(chǎn)生長遠的影響。” “你怎么懂這么多?”史從云驚訝道。 “爺爺教我的,嗯......” 史從云點點頭,一本正經(jīng)的道,“你的話很有道理,我也覺得不能總像以往一樣,要有些改變。總想著靠拉攏討好官家不是長久之計,咱們討好歸討好,主要精力還是要放到發(fā)展自己實力上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