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 生氣-《春閨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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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清和薛思琪回了智袖院前頭的罩院,薛思琴正站在門口和春銀輕聲說著話,見兩人進來她問道:“都安排好了?”
“嗯。”薛思琪應了一聲,問道,“娘呢。”
薛思琴指了指里頭,小聲道:“剛剛睡著。”就拉著兩人,“我們去二妹房里說話。”
三個人就去了薛思琪的臥室里,春榮上了茶,姐妹三人并著坐在炕上,薛思琴望著薛思琪道:“你這些日子去看過三妹嗎,聽說是病了,還好吧?泰哥兒可有消息回來,人找到了嗎。”
“看過了,和以前一樣,說是病著其實還是心病,二叔也不露面,她一個人住在樓上,怎么會不生病。”薛思琪意興闌珊的,“二哥沒找到,聽說有人在城外看到他了,身邊一直跟著的劉穗兒也不見了……自那以后,就沒有人再見到過他了,也沒消息傳回來,二叔派人去找,也沒有找到。”
薛思琴嘆了口氣,搖頭道:“二叔是有了那對母女后,就忘了畫姐兒了。”說完一頓,道,“算了,不說這件事了,我今兒聽娘說要給大哥相親事,還提到了陳小姐,我到覺得挺合適的,她性子謙和又敦厚,將來持家也好和母親相處也好,應該都沒有問題。”說完,特意看了眼幼清的反應。
薛思琪也看了眼幼清。
幼清卻是放了茶盅,很感興趣的道:“是陳大小姐嗎?”她想起了趙芫,就笑著道,“我到覺得趙小姐人不錯!”沒有露出一點不高興或是嫉妒的樣子。
薛思琴暗暗松了口氣。
薛思琪卻是一愣,忽然就相信了幼清以前說的話,她是真的對大哥沒有私情,要不然她就是再會裝也不會裝的這么好,薛思琪釋然想到之前的種種的,心里就有些別扭,哼哼的道:“趙芫性子太難馴服了,她和大哥根本不是一類人,要是成了親,往后家里還不知道被她折騰成什么樣呢,她這樣的,做朋友很好,做大嫂我看不是差一點半點。”
薛思琴驚訝的打量了眼薛思琪,她妹妹的性子她再清楚不過,若是她不喜歡誰,莫說坐下來說話,就是看也懶得看一眼,如今她能和幼清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說話,還能接著幼清的話往下說……看來兩個人之間已經化干戈為玉帛了。
薛思琴很高興,就道:“我不過說說,這事兒還是要父親和娘做主,誰做我們大嫂都一樣,我們誠心待她,她也不可能看不見,再說,她和我們相處的時間總歸是少些的,還是要看她和大哥合不合得來。”
薛思琪不知道薛思琴心里想什么,就道:“和我們能不能處得來當然重要,要是來個不合的,往后我們還要不要回娘家了,一見面大家就跟欠了錢似的,多難過。”
“你在說你自己吧。”薛思琴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捏了捏妹妹的臉,“你整日里就跟別人欠了你的錢一樣。”
薛思琪紅了臉嚷著道:“大姐就知道欺負我。”卻也沒有再往下說。
“大小姐,二小姐,方表小姐。”廚房里的灶上婆子由春榮引了進來,她上前行了禮,望著幼清就道,“大老爺問上個月三老爺送來的烏雞還有沒有了,要讓夏閣老他們嘗嘗泰和的土產。”她一臉的為難,欲言又止,幼清聞言就道,“可是家中的烏雞沒有了?”
婆子點點頭。
“怎么會沒有了。”薛思琴奇怪的道,“前些日子我還瞧見養在后院柴房里頭。”
幼清就扯了扯薛思琴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說,又和婆子吩咐道:“既然沒有了,你就做些別的土產好了,有什么做什么,夏閣老他們不會介意的,大老爺那邊我們去說就行了,你去吧。”
婆子頓時松了口氣,笑著道:“奴婢知道了,這就回去做。”說著行了禮退了下去。
薛思琴就奇怪的望著幼清,幼清低聲道:“前些日子老太太生病,鬧著要吃烏雞,姑母就將剩下的幾只殺了,現在哪里還能再變出來。”說著她笑著起身,“這會兒幾位大人約莫已經去外院了,我去和姑父說一聲好了,如果他已經和夏閣老提了,我們還要想法子買一只回來應付過去。”總不能讓薛鎮揚在同僚面前失信。
“那我陪你一起去吧。”薛思琴站起來,幼清擺著手道,“姑母還在隔壁歇著,你和二姐在這里陪著吧,我去過正院再出廚房看看,一會兒再過來,晚上等姑母醒了我們一起用膳。”
薛思琴回來看見方氏瘦了許多她心疼不已,如今幼清這么說她便不再強求,點頭道:“那你去吧。”
幼清笑著應是,方轉身,薛思琪站了起來:“我陪你去吧。”說完不由分說的先一步出門了。
幼清一愣看向薛思琪的背影,薛思琴更是掩面笑了起來,推著幼清:“你別和她計較,她這個人一根筋,七情六欲都擺在臉上,隨她去好了。”
“那我去了。”幼清和薛思琴說我就隨著薛思琪去了正院。
夏閣老等幾位大人果然已經去了外院,薛鎮揚正靠在床頭翻著卷宗,聽聞幼清和薛思琪來了,他放了書看著女兒和侄女,問道:“怎么了?”
“廚房的烏雞沒有了。”幼清如實告訴薛鎮揚,“我讓婆子另做幾樣泰和的名菜,若是姑父已經和夏閣老提過了,那我讓廚房的人去天香樓勻一只回來,您看行不行。”
天香樓做四方菜,烏雞這種東西肯定也是有的,雖不如泰和的正宗,可做起來味道也不會相差太大。
“那就算了。”薛鎮揚擺著手,“我只是想起來隨口一提,這事兒你們去安排吧,這些日子家里的事情你們打理的很好,辛苦你們了。”
幼清笑著點頭。
薛思琪卻是眼睛一紅垂了頭,幼清扯了扯她的袖子,牽著她的手和薛鎮揚道:“那您休息,我和二姐再去廚房看看。”就拖著薛思琪出來。
“父親還沒有這么夸過我。”薛思琪癟著嘴道,“見到我不是訓斥就是說教。”
幼清就遞了帕子過去:“姑父向來對事不對人,你做的好了他自然就夸你了。”又道,“二姐可別哭鼻子,被人瞧見,還以為你又被訓了呢。”
薛思琪哼了一聲將帕子還給幼清,氣呼呼的道:“你就沒句好話。”轉身就走了,等走了幾步發現幼清沒過來,又回頭看著她,“你不是要去廚房嗎,怎么還不走。”
幼清就笑著跟上去,兩人一前一后的去了廚房。
婆子忙的熱火朝天,幼清找了灶上的婆子出來囑咐道:“你只做幾樣泰和的名菜就好了,主食的話就上面條吧,再調些醬料配著。”婆子笑著應是,道,“奴婢還在猶豫,這面條湯里不放辣椒也吃不出那味道來,如今您這么一說真是又妥當又周到,奴婢這就去做。”她說完,又道,“這里油煙大,兩位小姐若是有事就囑人來吩咐一聲,免得熏了你們。”
幼清笑著應是望了眼薛思琪,薛思琪搖頭道:“我沒什么事,你要說完了我們就回去。”
“那你去忙吧。”幼清笑著說完,一轉身,淬不及防的就撞在一個提著水桶的小丫頭身上,小丫頭哎呀一聲,半桶水就倒在了幼清腳邊。
“你怎么做事的。”薛思琪皺眉怒喝道,“這門口站著人你沒瞧見,是皮緊了想吃板子了是吧。”
并著廚房里的婆子和小丫頭皆嚇的跪了下來,幼清望著自己濕漉漉的鞋子和裙子,無奈的道:“算了算了,我回去換一身就好了。”又和薛思琪道,“二姐先回去吧,我去換身衣裳。”
薛思琪瞪了那個小丫頭一眼,對幼清道:“快回去換,狼狽死了。”
“起來吧。”幼清讓婆子和小丫頭起來,又和薛思琪道,“那我回去了。”就帶著綠珠和采芩回青嵐苑。
綠珠提著幼清的裙子,不高興的道:“二小姐也真是的,每次說話都是怒氣沖沖的。”說完又可惜裙子,“才穿了幾次,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穿了。”
“算了。”幼清道,“一條裙子罷了,若是不能穿就絞了做瀾邊,也不是不能用。”幼清笑著,幾個人進了院子,全婆子和小瑜幾個人迎了過來,見幼清半身濕漉漉的,驚訝的道,“怎么弄濕了。”
綠珠就咕噥著和幾個人解釋,幼清就進了房里,采芩翻了件妃色素面的挑線裙子出來服侍幼清換上,采芩道:“您現在去正院,還是在房里休息一會兒。”
“現在去吧。”幼清站起來,忽然又停了下來朝屏風后頭看了眼,采芩見了奇怪的道,“怎么了?”
幼清又朝屏風后頭看了一眼,皺眉道:“沒什么。”卻隨手抓了掛在床尾的帳勾,是平時用來拆帳子或是帷幔用的,長長的前頭帶著勾叉,她捏在手里朝屏風走去,采芩看的一頭霧水,“小姐……”她話沒說完,幼清就朝她擺擺手,采芩神色一正也跟著過去。
“方小姐。”不等她們過去,就看見屏風后頭走出來一個人,身量很高,穿著一件秋香色素面比較,年紀約莫十*歲的樣子,采芩啊了一聲驚叫,指著那女子就道,“周……周……”
“小女子周芳。”周芳噗通一聲在兩人面前跪下來,“見過方小姐。”
幼清手里還抓著帳勾,頓時就沉了臉,怒視著周芳道:“你怎么會在我房里,你來做什么。”
采芩張口就要喊人。
“別!”周芳擺著手哀求的看著采芩,“我沒有惡意,就只是想見見方小姐而已。”
采芩一愣詢問的朝幼清看去。
沒什么可說的,她和戴望舒仗著武藝高,合力將路大勇打成重傷,這筆賬她還沒有和她們算,如今她竟然還有膽子來府里找她,幼清氣的不行,冷聲道:“你見我做什么,是不是覺得有武功傍身我就得怕你,雙拳難敵四手你沒聽過,府里這么多人,我就不相信你能長了翅膀從這里飛出去。”她說完一頓,對采芩道,“去喊人來,將這個女賊拿下送官衙去。”
周芳滿嘴苦澀,她知道要求方表小姐不容易,肯定是要費點功夫的,可是沒有想到,方表小姐對她已經如此戒備,她還沒開口就要把她拿了送官。
當時她應該攔住戴望舒的,抓人就抓人,把人打成那樣確實是她們太莽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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