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世上珍寶無數(shù),我心愛的姑娘,你是我最寶貴的摯愛。” 她臉上發(fā)熱,心里甜蜜,嘴巴還不安分地追問:“這歌詞是原來的,還是你自個兒編的?那個牧人唱的和你一樣?” “一半是原先的,一半是我編的。”他好脾氣地笑,說道:“倒要問你,最喜歡哪一句。” 她偏頭想了一下,滿臉是笑,剛要說話。 “八哥——楚言——”遠遠地幾匹馬正向這邊跑來。 楚言連忙壓低聲音囑咐道:“胤禩,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他無奈地看著她,嘆息一聲:“你真的要我們偷偷摸摸的?” 她點點頭,頑皮一笑:“你們男人不是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扮乖乖女很久了,但她骨子里仍是叛逆的,很想體味一下“地下情”的滋味。 他挑眉訝笑:“你要我偷你?” “錯!是我偷你!”她咯咯笑著,一帶韁繩,迎著那群人跑了過去。 看見她策馬前來,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和冰玉都呆住了。 “楚言,你會騎馬了?”十四阿哥最先反應過來,一臉欣喜。 “是。”楚言笑靨如花:“突然就會了。” 冰玉心無城府,高興地嚷著:“真的?還是八爺有法子。” 楚言回身對慢慢跟過來的那人甜美一笑:“多謝八爺。” 八阿哥的目光柔的滴得出水來:“我沒做什么,是你自個兒會的。” 十三阿哥目光有些黯然,看看八阿哥,再看看楚言,緊抿著嘴,不說話。 十四阿哥好奇地眨眨眼,問出許多人心中的疑問:“八哥,教她那么些日子都不成,今兒,怎么突然就會了?” 八阿哥想起來也覺得好笑:“遠遠看見那邊的海子,她說要去看看,自個兒打馬就跑了,我也不明白她何時會的。” 十四阿哥冰玉納爾蘇幾個哄笑起來:“一聽說海子,就會騎馬了?真是古怪!早怎么沒想到!這附近,還有幾個海子,要看也容易。” 楚言嘻嘻一笑:“十三爺早就把該教的都教給我了,只是我怕得厲害,總也不成。方才光惦記著要去看海子,倒忘了怕了。這些日子委屈了十三爺十四爺,我這廂賠個不是!也要多謝兩位爺耐心細致,沒和我一般見識!” 十三阿哥盯著她,想起了什么,臉色柔和起來,笑道:“原是我的不是,忘了你是屬魚的。” 楚言宛然一笑。其他人雖然覺得他話里有玄機,也沒多問。 十四阿哥興致勃勃地提議:“策凌他們弄了些好馬來,說是將母馬混進野馬群受孕而生,比一般馬場里生出來的小馬跑得快。楚言,明兒,你和我們一起去看,要有喜歡的,你也挑一匹。” 楚言微笑:“我去瞧瞧,開開眼界,馬就不必挑了。我坐下這匹笨馬都在嫌我委屈了它。” 十三阿哥大概想起了自己的職責,笑道:“太后可說了,賽馬的時候,不許掉尾。你這匹馬性情溫馴,腳力如何還得試試。要不,先跑一段看看?” 楚言現(xiàn)在的心情是幾個月不曾有過的愉悅快活,正要盡情揮灑一番,也忘了計較陽光對肌膚的傷害,痛快答應一聲,一磕馬肚,奔了出去。 “記得用鞭子策馬。”十三阿哥催馬跟上,緊隨在旁,不時出聲提醒。 十幾匹駿馬,沒有配鞍,沒有剪過鬃毛,在圍欄內結隊來回奔跑,嘶鳴長嘯,那份氣勢是她以前喜歡西部片的原因之一,驀然展現(xiàn)在眼前,令人心馳神往。 圍欄邊搭了一個棚子,可是,大多數(shù)年輕人都靠圍欄站著,毫不在意奔馬騰起的塵土,棚子里坐著的都是一些身份既高年紀較長的。 見到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倒是有不少人讓開地方,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了圍欄邊上視野極好的位置。 納爾蘇拉著冰玉的手,二人站在一處,對著馬群指點說笑。手機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楚言蹙了蹙眉,猶豫著要不要往后站一些,身邊出現(xiàn)一個身影,她立刻被籠罩在一小片陰涼中,于是,抬頭甜甜一笑。 他的目光永遠溫柔醉人,聲音輕快柔和:“對不住。帽子還沒給你弄好,再等兩天,行么?” “嗯。”她柔柔答應,偷眼看十三阿哥十四阿哥正興高采烈地和幾個蒙古王子議論馬匹,視線落到冰玉和納爾蘇交握的雙手,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他垂在身邊的大手。 他反應奇快,手掌一翻,將那只柔夷輕輕地包入掌中,雙眼向前注視著馬群,嘴角泄露出滿足的笑意。 她臉上微紅,輕輕一掙,沒有掙脫,反而被握得更緊,有些緊張地左右張望,確信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也就由他去了。 棚子那邊一陣喧嘩,楚言抬頭望去,是太子大阿哥四阿哥來了,一起來的幾個蒙古人看來地位也是不低。 “阿格策旺日朗騎的那匹才是真正好馬!”納爾蘇緊緊盯著那個方向,對冰玉羨慕地嘆道:“欄中這些,加在一起也比不上!” “那匹黑馬么?有什么特別?”好奇寶寶冰玉發(fā)問。 “那是汗血寶馬,真正的日行千里。” “汗血寶馬不應該是紅色的么?那一匹怎么是黑馬?”楚言奇道。 “你哪里聽來,汗血寶馬就應該是紅馬?”十三阿哥更加奇怪,笑問。 因為小紅馬是紅色的。楚言有些發(fā)窘,手上暗暗一掙,口中答道:“若不是紅馬,流著血汗,不是怪嚇人的?” 那人這回倒是乖乖放手,只含笑望住她。 十三阿哥解釋道:“汗血寶馬不過是以訛傳訛,這種馬流出的汗水并不是血色。” “流的汗不是血色,那就不是汗血寶馬了。日行千里,怕不也是以訛傳訛?”寶馬車日行千里還差不多。 十三阿哥一愣,滿眼含笑地望著她,溫聲說道:“說不過你!不過,書里說的西域名馬,大宛名駒,稱汗血寶馬,或有夸大,指的就是這一種。你看那匹黑馬,它身邊的幾匹,也是好馬,相形之下,它身形較高,腹部偏瘦偏長,四肢更是修長,這些都是善跑的特征。” 楚言仔細看了看,還真是這么回事,隨口問道:“既然這種馬那么好,何不讓那人多弄幾匹來?你們一人一匹,不就得了?” 八阿哥搖頭失笑:“汗血寶馬,就是在西域也是難得,可遇不可求!” 納爾蘇插嘴道:“可不是。何況,準噶爾人和我們大清又是——。”被八阿哥眼色阻止,才沒有說出敵人二字。 楚言這才想起來:“阿格策旺日朗就是那個準噶爾王子!” 十三阿哥臉色有些古怪,與八阿哥交換了一個眼色,都不作聲。 太子一干人與棚內的王公貴族打過招呼,也往這邊過來,眾人連忙行禮請安。 太子面色和藹,語氣親切,一一點頭為禮,對幾個出身高貴的蒙古王子還用蒙語招呼問候,充分顯示身為泱泱大邦儲君的雍容風范。最后,目光落到少女身上,笑道:“楚言,我聽說,你學會騎馬了。可喜可賀!今兒,可是想來挑一匹中意的馬?” 楚言赧顏道:“太子爺取笑奴婢。奴婢自己是駑馬,哪里還敢奢求良駒!” 太子哈哈一笑:“也罷。真有看中的,回頭告訴我一聲。” 楚言喃喃稱是。不出所料,周圍人見一個小小宮女得到太子垂詢,目光都是一變,很有幾人猜疑嫉妒地上下審視著她。尤其讓楚言如坐針氈的是太子身邊一雙幽深漆黑的眼睛和兩道思量玩味的視線。 不敢對四阿哥怎樣,自忖對付個蒙古人還是有余,楚言飛快地抬頭瞪了那人一眼。 那人身量頗高,比周圍幾個人都高,體形和他那匹馬倒是同出一則,寬肩細腰,四肢修長。沒有剃過的頭發(fā)看著很順眼,帶著栗色的光澤,在腦后扎成一束,古銅色的臉略顯消瘦,面部線條突出明朗,狹長的眼睛野性而又內斂,挺拔的鼻子略略帶鉤,嘴唇有些薄卻更顯剛毅。這么個人,要在現(xiàn)代,套上阿曼尼西裝,往東京鬧市區(qū)一扔,絕對可以引得女子高生尖聲驚叫,奔走相告,前仆后繼,進而引起交通堵塞。 那人緊緊盯著她,嘴角微翹,像是一個微笑,高深莫測。 楚言頭皮一麻,直覺自己好像又做錯了什么事情。 好在正戲開場。按照今天的規(guī)則,想得馬的人,自己下場,看中了哪一匹,徒手上陣,憑一己之力,馴服了就可以騎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