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山里積雪厚,這條路又是往山上去的坡,白芙蓉穩(wěn)著走尚且打晃,這一跑就更是不穩(wěn),幾次險些跌到。 白澤在后頭看著著急,總有上前去扶一把的心,然而,他始終是個不可以露面的跟蹤者,前面那個是他的跟蹤目標,這一把,扶不得。 白芙蓉艱難前行,終于到了地方,腳下卻又猛地打了個滑,整個人撲通一下栽到雪里。白澤看到她那張這兩個月來一直凍得煞白的小臉全都埋進了雪里,也不怎的,心里就跟著一揪,腳下控制不住就快了兩步,就想別管她是出來干什么的,這種時候再不去幫忙可太不是個男人了,大不了就說自己是奉了殿下的命為了保護她才跟著。 主意都打定了,腳步都邁出了,甚至手都伸出去了,卻在這時,突然在白芙蓉摔倒的斜側(cè)方出現(xiàn)了一名黑衣人來。 白澤的腳步生生止住,趕緊找了棵大樹做為掩體把自己藏了起來。可那男人卻并沒有去扶白芙蓉,只是在她身邊站著,低頭看著。白芙蓉自己掙扎了好半天才把身子撐起,連白澤都看得出她因為雪地寒冷而打起哆嗦來,那站在她身邊的黑衣人卻依然無動于衷,只是問她:“你怎么來得這么慢?” 媽的!這叫什么男人!白澤心里腹誹著,再去看白芙蓉,卻見她雖然不再趴在雪地里了,卻沒站起來,只是在雪地里坐著,仰頭去看那黑衣人,咬牙切齒地道:“是你那該殺的老鷹把我領(lǐng)了這么遠的路,你看看這漫山的雪,我得是能走得多快才能達到你的要求?” 那黑衣人罩著面,看不到表情,但露在外的狹長雙眼卻始終冰冷無情,也完全沒有因為白芙蓉的話而有半分覺得是他的錯,只是依然用那種無情的聲音同她說:“之所以如此難耐冰寒,就是因為你從小沒有生長在北地。主子說了,你若從小養(yǎng)在千周,定不會是如今這般孱弱。” “哼。”白芙蓉冷哼,人還是在地上坐著沒有起來,依然仰著頭道:“你們主子說得到是不少,可既然他什么都說,你們?yōu)楹芜€要這般態(tài)度對我?我若真是那人的親生女兒,對你們來說,我也算是半個主子吧?” 那人目光中閃過一絲輕蔑,毫不客氣地告訴她:“現(xiàn)在肯定不是,你若真想當(dāng)我們的主子,就該好好的聽話,好好的為千周做事,而不是吃里扒外,幫著那幫人來欺騙我們。” “吃里扒外?”白芙蓉氣性也上來了,下意識地就想站起來與之理論,可才一起便馬上又坐了回去,面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白澤看著直皺眉,雙眼死盯住白芙蓉的腳,心里揪得有些難受。這時,白芙蓉的話便又傳了來,是反問那黑衣人說:“說我吃里扒外,如果你們是里,那我從小到大吃你們什么了?我他媽的是喝千周一口水了還是吃千周一碗飯了?你們那該死的主子是過我一身衣裳穿還是給過我一只鐲子戴?什么都沒有憑什么說我吃了你們的?你他媽是不是瞎了?” 一個女子突然破口大罵,縱是那黑衣人也有一瞬間的錯愕,但很快便又恢復(fù)過來,冷冷地看著白芙蓉,沉聲道:“這么說,是承認你欺騙了我們?那濟安郡主,根本就沒回京城對吧?” “我騙你們?”白芙蓉依然是那副要炸毛的語氣,直瞪著那黑衣人說:“我到真想騙!只管生不管養(yǎng),憑什么在我長大之后又逼著我非得幫著千周?可是你們卑鄙的抓了我的父親,你們告訴我如果不說實話,不配合,就要把他折磨至死!我白芙蓉這輩子沒什么親,就那一個父親是我的命,為了救他,我欺騙好友,背叛好友,還傷了人家的妹妹,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我的父親。做都做了,我為什么還要騙你?” 那人死盯盯地看著白芙蓉,像是要從她的神態(tài),她的目光,以及她的話語里尋出破綻,卻終究還是徒勞。此刻的白芙蓉氣得全身都發(fā)抖,狠狠地瞪著他,但卻是這樣的瞪,這樣的狠,讓那人覺得她說得似乎是真的,可是…… 突然,冷劍出鞘,死死地抵在白芙蓉的脖子上,那人說:“我們并沒有在京城找到那濟安縣主!”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