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白澤安這營時,特地留意了白芙蓉,卻見對方看到這樣的安排并沒有任何異議,反到是營帳扎好之后一頭就鉆了進去,理由是:“我在外頭逗留久了容易被將士們認出來。” 白澤對著玄天冥攤了攤手,就聽玄天冥道:“不用管她。人若有心,斷不會做害友之事。人若無心,殺了便是,還管她作甚。” 白澤深以為然。 這一晚,玄天冥借口與副將商議軍中大事,晚了便在副將營里留宿。 丑時三刻,飄雪的夜里四聲鷹鳴再起。白芙蓉將頭縮進被子里,雙手死死地捂住了耳朵,拼了命的想要把那鷹鳴隔絕開來。可惜,鷹鳴的穿透力十足,無論她如何努力都是聲聲入耳,刺穿耳膜,直入神經。她開始頭痛,牙齒咬住下唇,盡量不讓眼淚奪眶而出。 漸漸地,情緒忍了住,人卻還是不得不面對現實。 她無奈地起了身,將披風披好,穿起鞋襪,匆匆往帳外走了去。 白澤的帳子與她這邊不過半臂之隔,那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壓根兒就沒睡,總之白芙蓉這邊才剛掀開營帳的門,那邊的人就探出頭來,問她:“上哪去?” 白芙蓉白了他一眼,問道:“白澤,你煩不煩?我每天晚上起來你都問我上哪去。人有三急,我還能去哪?” 白澤指了指她的帳子,“里頭有夜壺。” “我不習慣。”白芙蓉實話實說,“畢竟我不是阿珩,我與你們也沒親近到那個程度,有些事情我希望你們給我留點尊嚴。” 白澤攤攤手,人家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他要是再追問也是太不地道了,便只好道:“去吧,別走太遠就成。” 白芙蓉抬步匆匆而去,穿過一支支軍帳,往山間叢林繞了進去。 白澤依然在后頭悄悄跟著,只是他的心情卻早已經不像之前跟蹤白芙蓉那般平靜。當初是抱“捉賊捉臟,捉奸捉雙”的心態去跟蹤的,可自從上次聽到白芙蓉跟那黑衣人說的話,之后的兩個月又看著白芙蓉隱含著的那種矛盾與掙扎,他突然就覺得,一個女子活成這樣兒,也是挺苦。只是這里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白芙蓉不說,九殿下不問,這事兒就這么僵著,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兒。 這一次,白芙蓉走出挺遠,還拐了兩個彎,終于,天上的蒼鷹朝著一個方向漸漸沖落下去,白芙蓉也腳步加快,往那方向緊著跑了兩步。 第(2/3)頁